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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開車的年輕司機都能感覺到王程呼吸之中壓抑著的怒火。
王程急忙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已經恢復了平靜,耳邊再次聽到孫清說道:“這件事,我和唐書記都沒有提前接到通知。昨天唐書記親自把余仁剛的醫療事故上報上去了,還讓市醫院發表了聲明,要求省醫院處理余仁剛。省醫院的莫院長回復唐書記,說他們再開會商量一下,并且說手術的事故責任不明確。”
“我就給唐書記建議,把詳細證據,和醫院的手術資料都公開。唐書記說今天開個會再決定,然后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省城醫院來了一輛救護車把余仁剛和他的助手學生都強行帶走了,我接到電話趕去現場,已經追不上了。”
即便是能追上,人已經被帶走了,孫清也不可能派警車去強行攔截下來留人,畢竟不是重大刑事犯罪。
王程聽著這些經過,呼吸又急促了起來,語氣盡量平靜地道:“那唐書記怎么說?”
“唐書記說,今天他帶著材料親自去省城一趟。”
孫清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其實他心中已經知道了結果,到時候這件事估計是要不了了之了,省城醫院方面已經是在明顯的包庇余仁剛了,估計就是會賠償一筆錢。
就和上次那個海龜博士在市醫院做的事情差不多的樣子。
王程點點頭,道:“好,你通知劉超英他們了沒有?”
孫清語氣遲疑地道:“還沒說。”
劉超英那個暴脾氣。孫清還真的不敢隨便把這種消息告訴他。不然后果誰都不好預料。他也不想看到發生不可收拾的事情。
王程沉聲道:“我今天去港島一趟。明天下午或者晚上回來,麻煩孫局長有消息就通知我。”
孫清鄭重地道:“好,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哎,我也是替劉老可惜。”
在孫清的消息里,江州有三大武學宗師,地位最高的莫過于武圣山的那位長鶴道長,據說在全國武術界都是地位崇高的存在。在江州知道其存在的誰都不敢得罪。
其次是太極拳館的楊祐德老先生,最后才是拳館的劉武中。為何會有這樣的排名?孫清知道一些小道消息,據說長鶴道長和楊祐德老先生當年都是曾經身居高位,最后退下來休息的老一輩,所以在整個省,也沒人敢招惹他們。
而劉武中,卻是一位純粹的武者,一直都在江州,年輕的時候是從北方逃難下來的。所以并沒有什么深厚背景,就是一個民間的武術高手而已。
這也是省城醫院的那些人敢這么做的原因。因為他們覺得劉武中背后沒有后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劉武中現在還活著,并沒有造成讓人喪命的重大醫療事故。按照慣例,那最多就是賠點錢,道個歉。即使公開了,一些普通老百姓的慣性思維也不會覺得余仁剛和省城醫院方面做錯了什么。
這就是現狀,即便是很多人都覺得這么做不公平。患者終究是處在弱勢一方,任憑宰割,可是你無權無勢又能如何?
孫清猜測,即便唐書記親自去省城討要說法,最多省城醫院方面也就是讓余仁剛親自出面公開道個歉,承認自己的手術失誤。
掛了電話,王程的心中還很沉重,面色一片平靜,沒有絲毫的情緒。
“哥,怎么了?”
小姑娘王媛媛擔心地問道:“要是有事的話,這星期我們不去港島也行吧?”
王程搖搖頭,伸手摟著小姑娘靠著自己的腦袋,低聲道:“沒事,我知道分寸,你放心吧。港島那邊的病人不能放松,治療時間都是有周期的,如果缺少一兩次治療,就會影響效果,咱們不能不去。”
“哦,我能幫上忙嗎?”
小姑娘答應一聲,還是心中不甘心地問道。她一直都感覺無奈地是自己在哥哥身邊什么都幫不上,就是一個小累贅,走到哪里都要帶著,可是除了增加重量和分散注意力,似乎就沒有其他的任何作用了。
王程看著小姑娘的眼神,微笑道:“沒事,你乖乖的開心點就好了。”
小姑娘點點頭,知道自己還是幫不上忙,當下不說話了,對著王程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后就靠著哥哥王程的胸口也不說話了。
車子一路來到機場,飛機已經準備就緒,王程和王媛媛一上飛機,直接就起飛飛往港島。到了港島的時候還沒到午飯的時間,霍有文和霍有鑫已經開著車來到機場等了一會兒了。
看到王程和小姑娘王媛媛下了飛機,兩人急忙就上去將兩人接到車里。發現王程的面色有些嚴肅,霍有文開口問道:“王程,怎么了?江州那邊有什么事嗎?看你面色不太好。”
王程搖搖頭,平靜地道:“一個前輩還在醫院,昨天剛剛救治過來,我有些擔心。”
“你是神醫,你應該心里有數呀。”
霍有文笑著說道。
王程也笑道:“那位前輩的病情我心里有數,就是怕出現變化。明天我還是要盡快趕回去,你們幫我提前安排一下飛機。”
“剛才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你隨時都可以過來。”
霍有文急忙說道。
“那就好,你們家的霍老先生現在的情況如何?”
王程問道。
“我大爺爺已經好多了,這一星期我們天天都帶他去港島到處走走,去公司他以前工作的辦公室坐坐。現在他每天好像都在回想什么,有時候會叫我們的名字了,我們全家都很高興。王程。多謝你。”
霍有文說起來。又是鄭重地對王程道謝。
王程心中也放下心來。病人的情況都順利,他的治療才會更為迅速。他這次來給霍白星的治療就是收尾,和昨天給唐老的治療差不多,都是最后一次,基本上也是調理療養性質的治療,很快就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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