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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市武術界最近有些風起云涌的架勢。
東星武來江州挑戰三大宗師之后去世,然后東星家族后輩上門挑戰報仇。隨后日本兩大武道館高手接連出現,江戶武道館高手德川元一死于王程之手,而伊賀武道館伊賀長生座下大弟子伊賀鳴承也在王程手底下吃了虧。
一時間,武圣山長鶴道士門下王程的名聲隨之傳了出去,在武術界算是正式有了這么一號人物了,因為是擊敗日本高手而揚名,所以頗有些威望的樣子。
這天一早。
王程獨自一人來到了武圣山上。
長鶴道士此時正在院子里練拳,身形如蒼松勁柏,拳腳沉穩而飄渺,隱約間帶有了一些道門心境的氣息。
這是長鶴道士上次見識了王程領悟的武圣山武學的純陽心境而有所感悟的原因,可惜,他還是沒能自己領悟出道門純陽。所以只是隱約間有些氣息,如此也只是讓其拳法更為沉穩圓潤,而不能真正將整個境界提升一個檔次。
師傅不能理解徒弟的境界,發生這樣的事情,長鶴道士這個師傅估計也是武圣山有史以來最憋屈無奈的⌒,ww→w.一個師傅了。
王程就這么安靜地站在院子當中看著師傅練拳,三大基礎拳法,地煞拳法,都在師傅手中一一完整的演練了出來。
雖然領悟了道門純陽心境。可是王程還是能從師傅的拳法上學習到諸多的東西。尤其是在地煞拳法上。
而當長鶴道士將地煞拳法練完之后。整個人猛然變得正氣凜然,如青天白云一般,腳下馬步也變得大開大合,比之地煞拳法更為剛猛直接,拳法招式也是如此,每一招都好像帶著居高臨下的姿態,好像代表者正義審判邪惡!
王程雙眼凝視,心中微微震撼。面對師傅如此氣勢,竟然心中不自主的滋生出不敢直視的感覺。
他知道,這就是武圣山另一門絕頂內家拳法天罡拳法。
可以凝聚罡氣勁道的絕世武學拳法,拳法的威力和復雜程度還在地煞拳法之上。
長鶴道士整個人都好像如氣球一樣的一伸一縮。他的每一拳,每一步,都很是凝重,好像每一個動作都是用盡全身力氣才能繼續下去。
呼……
三十六招。
長鶴道士練了三十六招之后,渾身熱氣騰騰,頭頂能看到絲絲熱氣冒出,長長的吐出一口白色匹練辦的氣息。然后閉著眼睛調息氣血。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看著王程,語氣有些虛弱,略微慚愧地道:“天罡拳法一百零八招,我只能施展三十六招。”
王程神色嚴肅不已,眼中閃過一抹傷感,注視著師傅,低聲道:“師傅,您不必如此勉強。”
“我自有分寸,活了這么多年,已經夠了。”
長鶴道士緩步來到桌子跟前坐下來,如往常一樣倒了兩杯茶,自顧自地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師傅當年能將天罡拳法練至大成,行走之間可踏罡布斗。在他老人家一百二十歲去世的時候,他就親口預言我無法練成天罡,最多能將地煞練成,也只是練成,無法真正把地煞練到完美境界,因為我悟性不足,不能真正入道門。”
說著,長鶴道士又長嘆一口氣,苦笑道:“用你們現在年輕人的話來說,就是智商是硬傷呀。老道我從小就屬于愚鈍之人,道門典籍都看了十幾年也不懂幾本。其實,三十年前,我就差點死在對手手中,可我心中有一口氣。我還沒有找到真正的傳人,我還沒有練成天罡拳法,所以我堅信我不會死,后來我真的沒死。”
王程眼中驚駭之色一閃即逝,能將師傅差點打死的高手,那是有多厲害?
只能說,很厲害,他暫時沒辦法想象具體有多厲害!
“天底下的高手很多,武學流派更多。我武圣山被稱作是華夏大地傳承最久的武學流派,可也只是最久的而已,而不是最強大的。看看這山上有幾個真正的練武之人?除了我,就只有你小子了。”
長鶴道士無奈地嘆道,眼神很是落寞。
武圣山,可以說是在他手中敗落的。
少林,武當等等門派都已經成為天下皆知的名門大派。
而他武圣山呢?
除了少數當年認識的高手,其他大部分的練武之人都不曾聽過。
王程當下抱拳道:“師傅您放心,我有生之年一定將我武圣山發揚光大。”
長鶴落寞地笑了笑,一口將茶水喝了個干凈,隨后看著王程,笑道:“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你的天資和悟性,都是我平生僅見,天下間能和你比的,我是沒見過。”
王程坐下來喝茶,沒有接話,謙虛一些好。
長鶴說起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道:“德川家族的高手,你的確要注意一些。當年戰場當中,德川家族的人最是不擇手段,只要能達到目的,他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江戶幕府是日本最后一個幕府將軍時代,他們從不曾放棄過重新崛起的希望,所以野心很大,行事狠辣高調。”
“我會小心的。”
王程肯定地說道,眼中閃過殺意。
“不過,我還活著,他們暫時沒膽子再來江州。那個德川元一敢來,是沖著東星家族來的。沒人敢來江州針對我武圣山門人,但你經常出去,切記要小心了。”
長鶴道士凝重地說道。
王程也稍微放心,只要對方不來江州,他就無所謂。因為這不會危及他的家人。在外地的話。他就毫無顧忌了。反正是孤家寡人,他巴不得對方來高手給他練手。
“我聽聞你和伊賀鳴承交手了,此子當年就悟性奇高,二十年前就曾去南洋挑戰我華夏高手據說只失敗過一次。是伊賀長生的大弟子,不是天才他不會收下,你以后和伊賀家族的人接觸也要小心了。”
長鶴道士今日話變得多了起來,絮絮叨叨的,好像一個普通的老人家和自己的后輩聊天一樣。希望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注意事項講完,讓自己的后輩能生活的更好。
王程心中暖暖,點點頭,肯定地道:“師傅你放心,我知道自己不是伊賀鳴承的對手,下次再碰到,我一定注意。”
“嗯,你是年輕人當中,最有自知之明的,我不擔心你會莽撞。”
長鶴道士點點頭。神色很是放心,隨后伸手從旁邊的長椅上拿出一個被絲綢包裹的物件。看頂端,赫然是一個刀柄。
絲綢掀開,果然是一把刀,只有刀鋒,并沒有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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