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的營帳里面,張耳和陳余兩人開懷暢飲。張耳跟陳余說道:“看到了吧,早就給你說過跟著哥,會有你小子好日子過的。”
陳余端起酒來說道:“那我這杯酒就敬大哥你了。”
張耳說道:“陳邑的時候,你分要上去打陳邑的那個里長,哥知道那個里長不是東西,讓你心里難過了,可你要明白當(dāng)初要不是我死活拽著你,現(xiàn)在你的腦袋早就搬家了,那還會有咱們的今天呢?以后你只要多聽哥的,咱們這個還才是開始,真正的好日子還在后頭的。
陳余說道:“聽哥這么一說,我還需要感謝你不成?”
要說張耳和陳余的往事,魏國還在的時候兩個人都娶過有錢人家的姑娘,日子也是闊綽過,兩個人結(jié)交在了一起。隨著秦軍消滅魏國以后,懸賞令通緝張耳千金,陳余五百金。張耳和陳余不得不隱姓埋名躲進(jìn)陳邑里面,跟著陳邑的里長看大門維持生計。兩個人經(jīng)常跟著里長拿著秦朝的懸賞詔令在里長所管轄的轄區(qū)號召居民見到張耳,陳余盡快上報官府。但所幸的是十多年了也沒有人認(rèn)出來這兩個人才是真正的朝廷通緝犯。
那段日子過的非常艱苦,陳余經(jīng)常發(fā)牢騷,抱怨自己的窮困生活,自己真的受夠了。同樣受苦的張耳不斷的給陳余打氣,勉勵陳余,日子過得越是艱苦越要沉住氣。
陳余說:“可這種苦日子根本就沒個窮盡。”魏國的時候陳余生活富裕闊綽,隨著魏國被消滅,這種巨大的落差著實讓陳余很難接受。
有一次里長要抽打陳余,陳余的怒火繃不住,上去就要還手。張耳沖了上去死死地拽住陳余,陳余不服反抗張耳,張耳索性就將陳余按倒在了地上,陳余的力氣并沒有張耳的力氣大,掙脫不開。
里長用竹棍狠狠得抽打了陳余一番,將陳余打的皮開肉綻。
里長說:“這是讓陳余長長記性,以后打的比這一次還要重。”
里長走后陳余埋怨張耳,陳余說:“還說咱們倆是兄弟,結(jié)果你今天寧可幫助外人也不幫助兄弟。”
張耳說道:“哥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哥今天就讓你罵個痛快,沒事的,哥不還嘴。”
陳余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種日子活的還不如死了算了,你愿意過這種日子你去過吧,反正我是不想過了。”
張耳知道陳余的心里委屈,讓陳余發(fā)完火。張耳語重心長的開始開導(dǎo)陳余說道:“你年紀(jì)還小,哥是過來人,哥什么委屈都受過,比你今天還要委屈的事情哥也經(jīng)歷過,你看哥現(xiàn)在還在這里活的好好的,沒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委屈能比還要繼續(xù)活著重要么?”
張耳繼續(xù)對陳余說道:“睡上一覺明天早上起來以后,啥事都沒有了。”張耳知道若是陳余真的還手了,嚴(yán)酷的秦法會讓陳余腦袋搬家的。
往事歷歷在目,恍如隔世,在陳邑看大門的那段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好在陳勝攻占陳邑之后,張耳陳余兩個人投奔了陳勝,這才跟著武臣有了出頭之日。
陳余說道:“大哥喝酒,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今天有酒就喝個痛痛快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