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丁玉君看了她好幾眼才開口,“我知道你在外面開了家茶樓,我以為你只是想有點收入,沒想到你還親自煮茶待客。你懷了薄妄的寶寶,又看不見,要是有個萬一,你想過后果沒有?” “我只是想自力更生。” 她垂著眼道,聲音淡而堅定。 “如果你覺得薄家給的錢不夠,我再給你加。” 丁玉君說道,面色肅然,“薄家少奶奶在外面有個生意沒關系,但你要笑臉相迎待客,還要想盡辦法求著旁人合作,這會丟薄家的臉面。” 她看得出來,鹿之綾做過季老太太的功課,每一句話都哄得人特別高興,這多少就顯卑微了。 “您不說,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鹿之綾的面色不變。 丁玉君見她冥頑不靈,皺起了眉頭,“你還能瞞一輩子?” “為什么不能?我做不了一輩子的薄家大少奶奶,不是嗎?” 鹿之綾語氣淡淡地反問。 丁玉君今天出現實屬意外,但既然撞到了,那就只能說開。 聽到這話,丁玉君的臉都變了,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冷聲問道,“你什么意思?你還有什么別的心思?” “不是我有別的心思,是我看懂了薄家的意思。” 鹿之綾緩緩抬起眼,眼神呆滯,神情卻是從容不迫。 她站在那里,一字一字道,“聽說薄家規矩重,新妻入門都會拜宗祠、祭祖先,登報宣婚,可我沒有;婚禮賓客除了薄家自己人以外,就是您和爺爺的知交好友,大多都是眼睛看不太清楚的,應該是防著消息走漏太多,惹出不必要的繁瑣。” “……” 丁玉君啞然。 “至于婚禮,薄妄不在也照常舉行了。” 鹿之綾不緊不慢地分析著,“所以我想,這場婚禮的意義就是將來有人問起我孩子的出身時能有一個說法,薄妄結過婚,有人見證過,孩子名正言順,至于曾經的新娘子是誰,并不重要,不過是一件過場的工具。” 因此,一切才會能簡則簡,不是薄家辦不起隆重的婚禮,只是沒必要。 “……” 突然之間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明明白白地擺到臺面上來,丁玉君面露難堪,甚至坐立難安。 她還擺出長輩的架子訓人,要人為了薄家的面子收斂,結果人家什么都懂,那一雙眼睛明明呆滯無神,卻看得太通太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