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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媛被堵得說不出話,眼淚啪啪啪地往下掉。
鹿之綾安靜地聽著,其實薄崢嶸對薄妄這幾個月的變化還是很滿意的,所以薄妄的很多決定他都會通過。
他反感的,是他無法掌控薄妄這個兒子。
薄媛哭著跑出來,見鹿之綾站在外面,恨恨地瞪她一眼跑走了。
鹿之綾這才往里走去,站到薄崢嶸的書桌前。
一見到她,薄崢嶸的臉色就陰沉下來,“鹿之綾,你擺弄薄妄,又和薄棠糾纏不清,你當(dāng)我薄家是什么地方?”
好大一口鍋。
她笑了笑,神色極淡,沒有一點卑微,“您不用費心猜測我,也不用試圖收拾我,我對薄妄、薄棠都談不上擺弄、糾纏,上次我同您說的話,一直算數(shù),沒變過。”
她太過直接,反而讓薄崢嶸的很多怒氣發(fā)不出來,全卡在喉嚨里。
他冷冷地看著她,“你說你會在薄妄成為繼承人之前離開,那具體是什么時候,祠堂祭拜,還是等我正式向外宣布?”
“生產(chǎn)之后。”
她不假思索地道。
薄崢嶸瞇了瞇眼,他問這話就是想測下她是有幾分誠心,沒想到她答得這么快,顯然是早有準(zhǔn)備。
他看一眼她的肚子,很大了。
也很快。
真心的么?
她和薄棠口頭訂過親,又嫁給薄妄,薄家這種家族放在她眼前,她真的不會飄?
“好,我再饒你幾天。”薄崢嶸對這么斬釘截鐵的人雖然懷疑,但也確實沒什么好再說,便揮揮手讓她下去。
鹿之綾轉(zhuǎn)身,薄崢嶸極沉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后響起——
“鹿之綾,你要明白一件事,鹿家已經(jīng)倒了,鹿家加在你身上的光環(huán)、榮耀也通通已經(jīng)不存在,如今的你,我哪個兒子你都配不上,千萬別說一套、做一套,癡心妄想,反而臟了你鹿家從前的門風(fēng)。”
鹿之綾步子一頓,她都說得這么清楚了,薄崢嶸還是不放心,還要再狠踩一下,讓她清醒。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淡漠地迎向薄崢嶸威嚴(yán)的臉,“我不會因您的幾句敲打而清醒,因為我從來就沒糊涂過。”
“……”
“您薄家的富貴權(quán)勢、薄家的兒子,我鹿之綾一概不稀罕,我愿意離開,只是我想離開。”鹿之綾放下話,抬起腳離開。
薄崢嶸怔在那里。
……
她從樓梯上往下走去,薄家的光亮充足,四面八方過來的光線聚集在這奢侈華麗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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