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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陽光直射下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滴入稻田。
這是秋收的第二天,程彎彎累的渾身都快散架了。
他們家里一共五畝水田,四個主要勞動力,她和趙大山一組,趙二狗和趙三牛一組,兩組輪流收割,另外一組負(fù)責(zé)把割下來的稻子用草繩捆起來,然后挑回家堆在院子里,田里收割會有遺漏,地上也會有稻穗掉落,趙四蛋負(fù)責(zé)把這些掉的稻子拾起來帶回去。
留守在家里的人是吳慧娘和程昭,吳慧娘坐在稻子邊上脫粒,就是把稻子一把一把舉起來在木盆邊上砸,一些谷粒會掉下來落到盆子里,但因?yàn)榈咀舆€含有水分,一些谷粒怎么樣都不會掉落,于是將這些稻穗扔到院子的地上曬個半天。
接下來就是程昭的工作,他拿著連枷打稻,一遍又一遍,直到所有的谷粒脫落為止。
吳慧娘是孕婦,程昭是書生,這兩人的工作效率極慢,搞了大半天也才搞出來一盆脫粒的稻谷,這些谷粒就放在門口暴曬,將水分徹底曬干之后才能進(jìn)行脫殼工序。
程彎彎割了大半天稻子,手掌心被磨出來三個血泡,碰一下就疼的厲害,她趕緊跟趙三牛換班了。
她將割下來的稻子收到一起,用草繩捆起來,然后用扁擔(dān)挑回家。
稻田離家里不遠(yuǎn),但這大太陽底下,挑著這么重的東西,一路走回去,也讓人累的氣喘吁吁。
到了院子門口,放下稻子,程彎彎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好像也起血泡了。
她走進(jìn)里屋,把衣領(lǐng)子扯開,左邊肩膀一片通紅,右邊肩膀上已經(jīng)破皮了,疼得她齜牙咧嘴。
她趕緊從商城買藥膏涂上,左右肩膀各涂一點(diǎn),手掌心也涂了一些,清清涼涼的總算是舒服了不少。
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不由感嘆,無論什么年代,最苦最累的永遠(yuǎn)是農(nóng)民,而最窮的也是農(nóng)民,農(nóng)民永遠(yuǎn)是社會最底層的存在。
“昭兒,你過來?!?
程彎彎招了招手。
在院子里打稻子的程昭走進(jìn)去,順道喝了一口水。
程彎彎把他的手拿過來,這孩子的手掌心也破皮了,打稻只是相對于收稻子而言沒那么累,其實(shí)也是個體力活,程昭要是回程家,肯定不需要做這種活兒。
“要是累了,就坐著休息一下,脫粒的事可以慢慢來?!?
程昭搖搖頭:“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程彎彎失笑著給他涂藥膏,這藥膏是很古樸的外包裝,看不出來什么異常。
她走進(jìn)灶房,取出幾個碗,從商城里買了防暑的藥倒碗里,然后拿出去遞給程昭和吳慧娘。
“這是我采的防暑草藥熬的,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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