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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過一會兒就有人來傳宜敏進去了,宜敏將儀仗留在慈寧宮外,帶著鶯兒走了進去,至于納喇氏自然乖乖地留在外頭等著,沒有兩位太后的懿旨,誰敢不經(jīng)通報帶人進去呢?
宜敏一進慈寧宮正殿就感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如今已近十一月,天氣早已冷了下來,慈寧宮自然早早做好了取暖工作。孝莊盤腿坐在炕上,孝惠坐在她對面,兩人正人手一副葉子牌打得起勁呢,這是宜敏將康熙晚年宮中流行的棋牌方法貢獻了出來,這種經(jīng)過改良的葉子牌不拘人數(shù)多少,就算只要有兩個人也能玩,算是給兩位無聊慣了的太后打發(fā)時間的,果然兩人很是開心地學了起來。
宜敏扶著鶯兒的手來到孝莊和孝惠前面的蒲團前,正要跪下請安就被孝莊打斷了:“榮妃別弄這些個虛禮了,快快過來陪哀家打上兩圈牌是正經(jīng)。”嘴上雖然這么說,身上卻是半點沒動的。
宜敏面上笑嘻嘻的,卻依然一絲不茍地行了跪安禮,這才利索地爬起來湊到炕前看著她們打牌湊趣。宜敏可不會把孝莊的話當真,連赫舍里這個正牌的兒媳婦都要挺著大肚子行禮了,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妃子,小心駛得萬年船,她可不想被這位看不清深淺的太皇太后記上一筆。
果然孝莊只是看了宜敏一眼,沒有再說什么,但是宜敏明顯能從她的眼里看到一絲滿意,就知道這老太太跟康熙是一路貨色,都是笑里藏刀的主,反倒是孝惠沒那么多心思,只是拉著宜敏過去幫她看牌面。葉子牌最早是在蒙古老家流行的簡單消遣活動,后來滿清入關也隨之帶到后宮,在康熙中后期,后宮的女人多了,無聊久了許多的消遣方法就應運而生,這只是其中比較受歡迎的一種罷了。
等宜敏幫著孝惠跟孝莊打了酣暢淋漓的兩局后,孝莊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道:“榮妃丫頭,今個怎么好像來的晚了些呀?咱們太后可是看了門口好幾次了呢!”
“太皇太后,這可不是臣妾偷懶,您知道臣妾可是一向最勤快的了。只是一早經(jīng)過御花園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遇見點事兒,這才耽擱了嘛!”宜敏眼中微露懊惱地道,對著孝莊一陣撒嬌,生怕被誤會一樣急著解釋。
孝莊笑了起來,拍了拍宜敏的手和藹道:“哀家還不知道你嗎,最是規(guī)矩守禮的,要不是擔心你這丫頭哀家何苦白問這么一遭?”
宜敏聞言作出一副感動又不好意思的模樣,搖著孝莊的手,嬌聲將剛剛在御花園的事重復了一遍,既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隨便發(fā)表意見,只是把所有的經(jīng)過事無巨細地說了出來。說完還一副擔心的模樣垂首絞著手帕道:“臣妾見著納喇氏挺著肚子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模樣可不就……不就有些心軟了么,太皇太后可別生臣妾的氣呀?”
孝莊被宜敏的模樣逗得樂了起來,看了孝惠一眼,從她眼里看到同樣的笑意,覺得這榮妃倒真是個實心眼的丫頭,怕是根本沒想過納喇氏只是想借著她把消息傳的人盡皆知罷了。孝莊笑了一會,取笑了宜敏兩句,便讓身邊的嬤嬤出去召納喇氏進來。
孝惠倒是對宜敏單純的性子更為欣賞些,扔下手中的葉子牌,拉著宜敏坐了下來,溫和道:“你這孩子倒是個心善的,只是在這后宮里要多長個心眼,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算計了去。”
宜敏有些愕然地看著孝惠,似乎不明白她哪里被算計了,讓孝惠一陣無奈,只覺得宜敏跟她當初剛?cè)雽m時一樣,對著別人真心實意的好,卻不知道根本就是被從頭算計到腳,想當年她不但只能當個隱形人一般的皇后,最后更是連丈夫都輸了去,如今看宜敏這樣倒是讓她覺得親切,想著以后多顧著點這丫頭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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