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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前世、今生、來世的順序,李長晝的今生會從漩渦內走出來。
時間的累積,沉淀了李長晝這一輩子的「今生」。
只要李長晝心里有一點好奇,將來的記憶就會通過三生石,灌入他的腦海。
李長晝讓開了。
「施主,你是認輸了?」道濟揮扇道。
「你看我是像傻子,還是像莽夫?」李長晝看了著和尚一眼,「如果走投無路,我或許還會試試,但對付降龍羅漢你,還不至于冒這個險。」
道濟對李長晝的貶低并不生氣。
這也是事實。
他雖然是羅漢,稱號更是法力無邊的「降龍」,就算是李長晝的對手,也不可能打得過對方四人。
他饒有趣味地問李長晝:「你對未來沒有興趣?三生石可是能得到你未來的記憶。」
「正是因為有興趣,所以我才讓開。」李長晝說,「我這個人沒什么意志力,避免因為好奇害死自己,最好的辦法是不去好奇。好了,廢話少說,降龍羅漢,繼續吧,法力論高低。」
「人貴在自知之明。」道濟揮扇搖頭,「你避開三生石,和尚我又怎么會主動找你呢?」
「你要跑?」李淺夏好奇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我要是走了,靈隱寺、凈慈寺,還有這臨安城,不都完了嘛。」道濟說,「你哥哥身上殺氣很重,殺的人沒一千萬,也有五百萬。」
「打又不打,走又不走,你想怎么樣?」李長晝問。
「和尚我主動把金身給你。」道濟忽然說。
「什么?」四人都有些震驚。
交出金身,等同于束手就擒。
「但你也要答應和尚我一件事,」道濟繼續道,「接下來,不管施主你是去找哪個羅漢,哪尊菩薩,都不可再以百姓為要挾。」
李長晝完全沒必要答應他,濟公根本沒有和他談條件的權利。
「可以。」他說。
不動法羅漢、降魔羅漢在哪兒他都不知道,怎么威脅別人?
至于隨便找座城,說:「不出來就殺光」……被屠的城還少嗎?哪個羅漢菩薩管過?
而觀音菩薩,有白素貞和小青在手就足夠了。
只要能干掉觀音,李淺夏和瑤池的任務就算完成,兩人不會受到任何處罰——李長晝自己本就百無禁忌,任務失敗了也沒關系。
「濟公活佛,你真的要交出金身?」李淺夏再次問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濟公笑著說。
李淺夏沉默了一會兒:「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濟公笑意更深了:「不用因為我做過幾件好事而內疚,善里有看不見的惡,惡里,也有不被承認的善啊,羅漢菩薩,也有躲不開的災和劫,殺他們的未必就是壞事。」….
「您還什么心愿嗎?」李淺夏問。
「世上事了猶未了,又何必了。所謂不了了之,不了,就是了之。」濟公盤膝而坐,一層一層的佛光從他身上擴散。
他抬頭望天,又低頭看人間,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修道二千六百六十六年,和尚我還是沒辦法做到菩薩的無牽無掛,要么大覺大悟,要么沒心沒肺,可惜和尚我上下兩頭皆夠不著,阿彌陀佛。」
濟公像是在苦笑,又像是在嘲諷。
下
一刻,他全身凝固,沒了生息,只留下三丈羅漢金身,宛如黃金澆鑄。
當~
當~
靈隱寺與凈慈寺敲響鐘聲,遠處夕陽西下,將雷峰塔照得通紅,像是一根點燃的蠟燭。
李長晝收了降龍羅漢的金身,又將三生石納入囊中。
瑤池喚出寶馬凋車,載著幾人踏空而去。
馬車內的空間又大又奢侈,足足有六間單獨的臥房,還有一間大會議廳。
四人和一白一青兩條蛇一起,正待在會議廳議事。
「與和尚交手,總能弄得神神叨叨。」李長晝說。
「什么神神叨叨,」李淺夏不滿,「你就沒從濟公活佛的行為和遺言里學到些什么嘛?」
「學到什么?」李長晝想了想,「弱小就要挨打,羅漢菩薩佛祖都躲不開這個道理?」
李淺夏白了他一眼。
瑤池看向白素貞和小青。
一個身穿白衣,氣質出塵,略帶有一絲慈悲之意,怪不得一些神鬼志怪中,會有凡人將白素貞誤認為白衣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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