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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大聲的說出來，那些就是玩具，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說不出口。
“虧你還是學(xué)園都市的學(xué)生?！鄙蚋兜氖终莆站o，很想狠狠的給一方通行一拳，如果那樣能夠把她打醒的話，“克隆人是什么概念你難道不清楚嗎？無論是以哪種角度來定義，她們都是活生生的人類，之所以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過是那些研究人員輸送的后天教育導(dǎo)致！”
沈付知道，一方通行一直在告訴自己，那些御坂妹妹只不過是傀儡，他其實非常厭惡傷害別人。
但是他現(xiàn)在就要把這個血腥的謊言，赤裸裸的揭穿，所以他動用魔力，讓自己聲音深深的傳入一方通行的腦袋。
“等于說你殺死的，并不是什么傀儡，而是一萬名如同白紙一樣的，沒有對自我價值判斷能力的嬰兒！”
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但也是一個事實，一方通行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過往被他殺死的那些面孔一個個從腦海中閃過，哪怕知道必死，哪怕身受重傷，哪怕被逼入絕境，在她們的身上，也看不見半點對生存的渴望。
沒有一個人，有過請求他放過自己，所以他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一個個以殘忍的耍手段殺死。
但如果，那些人真的如同對方說的那樣，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嬰兒呢？
一方通行忽然有種強烈的反胃感，以至于他直接沖向衛(wèi)生間，大口的嘔吐起來。
即便心里面不斷的告訴自己這不可能，但那種惡心的感覺卻揮之不去，那些鮮血淋漓的畫面，那些女孩死前的眼神更是不斷浮現(xiàn)，甚至還有自己此前猙獰的笑聲。
沈付一愣，沒有想到一方通行會是這種表現(xiàn)。
不過這樣看來，雖然他的性格非常暴虐，但此前應(yīng)該是沒有殺過他自以為的“人類”。
一方通行在衛(wèi)生間里呆了近半個小時。
當(dāng)他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房間已經(jīng)煥然一新，甚至到了一個連一方通行自己都認不出來的地步。
“我以為你不會出來的?！鄙蚋兜淖旖俏⑽澠?，“這個時候你不是應(yīng)該躲在衛(wèi)生間里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痛哭流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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