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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莽凝眉：“你說什么？”
林逸沉聲道：“道德乃天下人之道德，這件道德金衣并不屬于你，是你從天下人心中竊取來的，伱是德之賊。”
他現在終于算是明白對方實力為何會突飛猛進了。
這位當朝太傅，當了一輩子的道德楷模，道德碑在他手中，哪怕只是表面裝出來的，他也遠比其他任何人離道德本體更近。
竊取道德挪為己用，他有著最得天獨厚的條件。
道德的體量何等龐大，哪怕只是內王庭一地的道德，匯聚在一起也是了不得的力量，足以瞬間將一個普通人推上巔峰。
蕭莽從一介書生一步登天，成為堪比頂級王權強者的怪物，也就不足為奇了。
“德之賊？好一個德之賊！”
蕭莽神色驟變，隨即癲狂大笑：“老夫苦苦守了道德一輩子，到頭來卻被說成是德之賊，何等的諷刺！”
林逸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要是不知道此人的過往，要是沒有發生東方焰的事情，他說不定還就真的信了。
“你不當演員真的可惜了。”
林逸由衷感嘆。
以這貨的表演功力，無論是自己騙自己也好，還是入戲太深也好，這貨放到世俗界都是妥妥的老戲骨，留在內王庭當一個人人喊打的道德騙子，著實有些屈才了。
大笑聲戛然而止。
蕭莽猛然伸手一指，林逸手中的天子圣諭當即自焚，轉眼便化為一片灰燼。
林逸眼皮一跳：“你這是準備公然造反了嗎？”
蕭莽譏諷挑眉：“老夫有說過要造反嗎？”
林逸看了一眼地上的灰燼，沒有吭聲。
公然焚燒天子圣諭，如果這樣的動作都不算造反，那天底下就沒有反賊這個行當了。
“呵呵，你的認知未免太狹隘了。”
蕭莽居高臨下睥睨道：“老夫眼中的道德，可不是為了天子一人服務的，天子說的話，錯漏一大堆，全是荒唐的屁話，老夫如今道德加身替道德出言，燒掉一份滿紙荒唐言的天子圣諭，乃是應有之意。”
話里話外，仍是一派冠冕堂皇。
蕭莽正色宣布道：“上古有周公監國，以道德治天下，老夫如今效仿先輩，有何不可？”
林逸平靜反駁：“你不是周公，你是德之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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