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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房俊又派人將李思文、張大象、屈突詮叫了過來。
薛萬徹這個人就是個渾人,指揮他上陣殺敵是把好手,但是心智簡單思慮不詳,很容易被人套出話,一些隱秘之事不可與之言說。
相比之下,他更信任自己的這幫小伙伴……
張大象坐下,問道:“剛剛二郎話說一半,不知到底是何用意?”
諸人之中,唯有此人心思細(xì)膩,思慮周詳。
只是性格有些佛性,不爭不搶不貪不占,反正有著老爹張公謹(jǐn)?shù)墓讛[在那里,足以恩澤數(shù)代,平素只是盡情享樂,絕不會過多的與人爭斗,功名利祿也大多不放在眼里……
這位在歷史上襲爵鄒國公,官至戶部侍郎,官聲清廉,與人為善,家族世代昌盛,杰出子孫層出不窮,雖然未曾顯貴,卻福澤綿長。
這是一個極聰明的人……
房俊斟酌著,組織了一番言語,看著幾人緩緩說道:“放在吾等面前的,將會一個名垂青史的絕佳機(jī)會,當(dāng)取之,亦或棄之?”
李思文性格沖動,屈突詮豪勇無雙,兩人都不太明白房俊言中之意。
就算跟薛延陀開戰(zhàn)大獲全勝,那么點(diǎn)功勛,如何稱得上名垂青史?
更何況,若無陛下之旨意擅自開戰(zhàn),從而影響了遼東局勢,誤了陛下征討高句麗的大計(jì),還功勛呢,不被暴怒的皇帝砍了腦袋都算是命大……
張大象細(xì)細(xì)思慮一番,變色道:“二郎,你該不會是……打算堵住白道川吧?”
房俊沉聲道:“要么不打,若是打,僅是堵住白道川不過是吃下大度設(shè)這一部人馬,不痛不癢的用什么用?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穿越白道川,插入漠北,直搗郁督軍山!”
“嘶……”
“娘咧!”
幾個人小伙伴都驚呆了……
這也太瘋狂了吧?
眼下朔州之唐軍除去馬邑城邊軍之外,只有右武衛(wèi)與右屯衛(wèi),兩衛(wèi)兵馬合在一處亦不過七萬余人,全殲大度設(shè)所部是不可能的,眼前白道川過不去,薛延陀人只能后退,然后在廣袤的敕勒川流竄,若是當(dāng)真按照房俊所言那般直搗郁督軍山,尚要分出一部鎮(zhèn)守馬邑城與定襄城,以防突厥人被堵住白道川之后后退無路,瘋狂破壞。
那么能夠調(diào)動進(jìn)入漠北的人馬,滿打滿算也只能有區(qū)區(qū)兩萬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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