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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稍稍偏離方向,荒涼戈壁,萬里大漠,輕易就能吞噬掉一支大軍,此時又是隆冬時節(jié),草原上沒有牧民放牧,找不到向導,東西南北都辨認不清楚,更沒有后勤供給,如何抵達郁督軍山?
當年李靖僅只是率領幾千騎兵,盡皆減少裝備攜帶干糧,這才千里突襲頡利可汗的牙帳,現(xiàn)在右屯衛(wèi)不下于三四萬兵馬,即便只是其中騎兵便有兩萬之數(shù),這么多的兵馬,人吃馬嚼的需要多少糧秣?
真是幼稚啊……
嘲諷之余,蕭嗣業(yè)自然難免為自己的命運而黯然神傷。
房俊一敗涂地他固然解恨,可那也就意味著再也無人替他洗脫罪名,沒有覆亡薛延陀的功績,他又如何功過相抵呢?
娘咧!
真是糾結!
北疆風雪嚴霜,戰(zhàn)火正燃,太極宮卻在大年初一過后,便陷入壓抑低沉的氛圍之中。
大年初一,每年一度的大朝會在太極殿舉行。
這兩年大唐戰(zhàn)功赫赫威震天下,不僅周邊胡族驚慌臣服,即便是一些遙遠的國度,亦首次遣派使者前來長安朝賀。整個長安城匯聚了天下大大小小無數(shù)邦國的使者官員,一舉成為耀眼的世界中心,盛況空前。
然而就在接見了新羅金氏王族、倭國天皇蘇我氏等親近于大唐的屬國貴族之后,李二陛下強忍不適,斥退使者,返回寢宮之后終于堅持不住,當場暈厥在床榻之上……
整個太極宮都慌了手腳。
嬪妃們都慌了神,自文德皇后殯天之后,後宮無主,此刻連一個穩(wěn)住陣腳的人都沒有,亂成一團。
就連前朝的文物群臣都有些懵……
誰能想到正值壯年、春秋鼎盛的李二陛下會忽然病得這般嚴重?
消息被嚴密封鎖,僅限于一些重臣以及皇族內部德高望重的人士知曉,若是這消息傳揚出去,眼下天下各國在京中的使者不計其數(shù),誰知道哪一個聞聽皇帝病重的消息,便會生出別樣的心思?
眼下東征在即,萬萬不可再起邊患……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年關一過,便是初春,皇帝病成這樣,還能御駕親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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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有些陰沉,有雪花零星飄落。
李績抬頭瞅了瞅陰沉沉的天空,心底嘆息一聲,站在承天門前,揉了揉眉心,壓制住心底的煩躁。
不久,宮門打開,內侍總管王德親自前來迎接。
“英國公,陛下有旨,宣您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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