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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戰(zhàn)馬如云、勇士如雨,士氣高昂,戰(zhàn)意盎然。
即便如此,夷男可汗還是等了三天。
這期間唐軍在趙信城構(gòu)筑防御工事,尤其是阻擋騎兵的沖鋒的鹿角木、拒馬槍,砍伐趙信城附近山麓的樹木大規(guī)模的制造,斥候一撥一撥的不斷向著闐顏山以北滲透,時不時便于郁督軍山的薛延陀斥候相接觸,沖突不斷。
而根據(jù)斥候的匯報,唐軍另一支最為接近趙信城的部隊已經(jīng)到了城南只有兩天的路程。
直至此刻,夷男可汗才確定趙信城的唐軍大抵當真是火器難以為繼,否則可以按兵不動,任由薛延陀如此調(diào)兵遣將?
難道他們還囂張到以為憑借火器,便可以將超過二十萬的各族青壯匯聚而成的薛延陀大軍一舉殲滅?
開什么玩笑……
如若當真有那般實力,他夷男可汗趁早俯首稱臣算逑,還吹噓什么雄霸漠北、橫行草原?
愿意去大唐皇帝御前當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
出征的號角在郁督軍山腳下、安侯水河畔響徹原野,在鉛墜一般低矮的云層之中滾蕩,低沉而蒼涼,卻充滿了一種決絕而凌厲、一往而無前的韻味,使得原野之上的胡人聞之而振奮,紛紛撤去營帳,背好刀箭,跨上戰(zhàn)馬,向著牙帳方向漸漸云集。
這是出征的號角!
多少年了,漠北腹心之地只有胡族們自己斗爭殘殺,哪里曾有漢人的軍隊跑到這里來耀武揚威?
對于草原的子孫來說,這就是無盡的恥辱!
恥辱只能用鮮血來清洗,要么是敵人的,要么是自己的!
七百年前,頭頂插著雉羽的漢軍出塞三千里,狂飆突進兇悍無倫,一路殺到狼居胥山,漠北之地鮮血浸透草根,尸體塞滿河川,匈奴人祭天之地龍城被漢軍的鐵蹄踏破,草原民族用無盡的屈辱成就了霍去病“戰(zhàn)神”之赫赫威名,使得無數(shù)胡族悲泣哭嚎,不得不遠離宗族繁衍之土地,一路向西遷徙,今日莽莽大漠。
如今,難道任由漢人在他們這一輩的身上,重演七百年前的輝煌?
不,他們絕不答應!
即便是死在趙信城,他們也要將唐軍統(tǒng)統(tǒng)逐出漠北!
這里是他們的家園,絕對不容許漢人在這里肆虐撒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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