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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頓,未等李治長出口氣,卻又說道:“殿下更應該憂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昨日傍晚,太子殿下入宮覲見陛下,意欲將東宮六率之指揮權收歸東宮所有。”
李治大吃一驚,差點將杯子里的茶水灑出來,色變道:“太子怎敢如此?”
印象當中,太子哥哥對父皇又敬又畏,做錯事的時候只能低著頭任憑父皇訓斥,連辯解的勇氣都沒有。而東宮六率雖然名義上歸太子掌握,可是自從太子冊封以來,其指揮權便一直握在父皇手中,這其中未免沒有提防之意。
自古以來,皇帝的繼承人是太子,可皇帝往往最為忌憚、提防的正是太子……
在父皇明確未將東宮六率的指揮權交付給太子的情況下,他怎么就敢張口向父皇討要?
這明顯不符合他心目當中太子的性情風格,著實太過令人意外。
長孫無忌面色有些凝重,緩緩說道:“現在非是太子敢不敢的問題,而是陛下已經答允了。”
“……”
李治說不出話來,面色很是難看。
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東宮六率的指揮權,就不能算作一個完整的太子,起碼意味著皇帝還未下定決心將帝國的權力逐漸移交給太子,所以捏著東宮的武裝力量,使得太子有所顧忌。
而一般情況下,只要整個東宮的武力都在太子手中,就表示太子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帝國接班人,有著屬于自己的力量,甚至于可在某種情況下發動大逆不道之事……
父皇這到底是怎么了?
一邊支持我爭儲,給予全力的扶持,一邊又開始鞏固太子的地位……
原本風向全部吹向自己,朝野上下的輿論也對自己更為有利,不少朝臣見風使舵都已經向自己這邊靠攏,卻在毫無征兆之下,形勢陡然逆轉。
長孫無忌也滿面憂色,輕嘆一聲,道:“如今太子得到了東宮六率的指揮權,下一步必然是在房俊的協助之下進行人事變動,如今東宮六率的將領,將會被撤換一空,換上他們的親信心腹,使得這些率府忠心耿耿,如臂使指。”
李治抿著嘴,面色鐵青,咬著牙道:“房俊,又是房俊!本王就想不明白了,似他這等權臣,又是帝婿,無論誰做了皇帝都必須加以重用,又何必冒著如此之大的風險,在爭儲的斗爭當中站隊?更何況,為何在他看來本王就不如太子哥哥?簡直豈有此理!”
從小時候起,房俊似乎就與自己不大親近,他將兕子寵上天,甚至可以跟齊王、蜀王、蔣王那些個父皇口中的“混賬”“禽獸”“敗類”打成一片,卻唯獨與自己有所隔膜。
他為什么就這么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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