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心生妒意-《房俊房玄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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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立德是魏王妃的父親,就算是魏王這個時候想要給其平凡、消罪,劉洎也說不出什么反對的話語,更何況現在只是抽調閻立本?
旋即說道:“魏王殿下坐鎮洛陽,當真是威風八面、群雄辟易,否則許尚書何以這般順利的實施中樞政令?陛下登基以來,朝野上下對于魏王殿下頗多詆毀,如果陛下因此次之功績給魏王加恩,或許能夠抵消諸多非議。宗室乃是天下之根基,宗室穩,則天下穩,還望陛下三思。再者,裴懷節在其中居功甚偉,亦當予以嘉獎。”
李勣瞅了劉洎一眼,耷拉下眼皮。
李道宗看了一眼陛下臉色,不滿道:“中書令此言差矣,此番在洛陽推行中樞政令之所以這般順利,裴懷節、許敬宗固然功不可沒,但稱得上‘居功至偉’的也只有房俊罷了,中書令將功勞盡數推給裴懷節、許敬宗,卻對真正的功臣不屑一顧,如此賞罰不明,豈能輔佐陛下處置朝政?若依中書令之言,怕是從此之后朝堂上奸佞云集、小人匯聚,此風不可長。”
有些話李勣不好說,他卻不得不說。
裴懷節也就罷了,還要給魏王嘉獎?
原本任命魏王為“洛陽留守”就已經是送給了魏王一個立功的機會,只需按部就班將洛陽營建完善便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朝野上下自會明白陛下對待手足寬厚仁慈。
可凡事過猶不及,一件功勞算是給旁人看的,可兩件大功累加,這是要那些已經熄了“廢儲”之心的人再度回議起當年太宗皇帝是如何寵愛魏王、甚至幾度欲立魏王為儲的舊事?
如今宗室之內已經風雨飄搖、暗流涌動,晉王折戟之后,再樹立一個魏王……
絕對不能如此。
然而劉洎與他立場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選擇自然也不同。
在他的立場看來,房俊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許敬宗則是房俊在朝中最親密的幫兇,這兩人聯起手來威力十足,自己幾度吃癟就是明證,若是讓這兩人再度立功,尤其是此等大功,勢必威望大漲,愈發難以對付。
至于魏王會否因此威望大漲、成為宗室之內又一座山頭吸引無數有志于推翻李承乾之輩趨之若鶩……與他何干?
那是宗室的問題,身為中書令,權責只在于朝堂。
況且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聲望,即便換一個皇帝,中書令的位置也非他莫屬。
所以面對李道宗的攻訐,劉洎解釋道:“郡王或許思量的還不夠,宗室之內之所以人心不定,就是因為此前連續兩次兵變之中,大部分都有參與。固然陛下曾經表態不予追究,可那些人畢竟心虛,唯恐有朝一日遭遇清算。可若是陛下不斷施恩于魏王,使得旁人皆見到陛下何等寬宏大量,連當初直接爭儲的‘敵人’尚且優容相待,又豈會對他們不予原諒?相比于功績真正是誰干出來的,反倒無關緊要。”
如此說話,李道宗也無言以對。
政治不是對錯,是權衡、是取舍、更是妥協。
怕是陛下此刻已經心動,自己再多廢話,適得其反……
果然,李承乾沉吟少頃,開口道:“此事暫且擱置,待朕好生思量之后再做決斷。”
李道宗蹙眉,他知道陛下口中說著“好生思量”,實則已經有所決斷,贊同了劉洎的諫言。
可他還能說什么呢?他從來都不是個“諍臣”“諫臣”,他是宗室之內排名第一的郡王,即便是幾位親王的威望也都在他之下,所以他平素更要謹言慎行。
不由側頭看向李勣,后者卻依舊是那么一副“三緘其口”的模樣,根本沒有在這件事上諫言的意思……
心底微微嘆了口氣,李道宗搖頭不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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