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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沉吟一下,緩緩道:“你說,這是否是房俊故意為之,使出的障眼法?”
雖然性格上有著不可忽視的缺點,但李承乾天資很好,又經(jīng)受多年“帝王之術(shù)”的教導(dǎo),絕對是一個水準之上的皇帝,所以下意識便懷疑房俊的用意。
劉洎不好隨意揣測:“微臣也不知啊,不過以英公的為人、以及房俊平素所表現(xiàn)出來行事作風(fēng),似乎可能性不大?!?br>
他不是不能詆毀房俊,但不能胡說八道,否則過后陛下回過味來,對自己的信任將大打折扣。
必須營造一個“公正廉明、實事求是”的印象…… 李承乾點點頭,很滿意劉洎沒有落井下石背后詆毀房俊,這是君子之風(fēng),他對裴懷節(jié)道:“你在那邊不要多說話,更不要與越國公起沖突,看著、聽著就好,
每三日一次會議,將會議上所商討之事回來稟報即可。” 他怕裴懷節(jié)以后再被房俊針對的時候舍不下臉面直接與房俊沖突,也就是這幾年房俊隨著年齡、地位的增長越來越穩(wěn)重,若是放在前幾年,似裴懷節(jié)這種明
顯的“臥底”行為,得到怕就不是羞辱了,而是摁在地上一頓暴揍……
裴懷節(jié)心中大喜,忙道:“陛下放心,微臣定然鞠躬盡瘁、不負陛下之期望?!?br>
能夠隨時入宮奏稟,這就是一道登天梯子,他遠離中樞太久了,只要獲取陛下的信任,憑借以往的政績以及與河南世家的關(guān)系,宰輔之位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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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勣回到府中,得知張亮已經(jīng)在偏廳里等候多時……
洗漱之后,李勣來到偏廳接見張亮。
張亮執(zhí)禮甚恭,施禮之后沒有落座,而是站在李勣面前,懇請李勣予以支持……
“先坐下說話?!?br>
李勣招手讓張亮落座,喝了口茶水,問道:“你想讓我如何支持?” 張亮這才落座,然后哭喪著臉將前往右金吾衛(wèi)履任卻遭受羞辱之事詳細說了一遍,尤其對王玄策之所為加油添醋,末了,懇求道:“英公之威望冠絕軍中,若
您能節(jié)制王玄策一干人等,末將才有可能坐穩(wěn)右金吾衛(wèi)大將軍的位置,否則就算前往履任,日后也處處掣肘,必然內(nèi)架空?!?nbsp; 李勣奇道:“左右金吾衛(wèi)乃是房俊一手組建,班底都來自于原本的左右屯衛(wèi),要么是房俊的麾下部曲、要么是被他打得心服口服的對手,對房俊唯命是從。既
然打定主意要去右金吾衛(wèi),難道事先對此沒有心理準備?”
人家房俊辛辛苦苦組建的部隊被你摘了桃子,豈能心甘?你想摘這個桃子就得做好被桃毛扎嘴的覺悟,怎能遭受挫折便四處求援、到處告狀? 張亮紅著臉,憤然道:“可誰能想到他們居然跋扈至此,連陛下敕命、朝廷任命的主帥都視若無睹、全無顧忌?末將一時大意遭受屈辱,若不能重新樹立威信…。。
,往后怕是沒法帶兵了。” 當(dāng)年他與李勣一同投降大唐,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李勣麾下效力,袍澤之情非同凡響。雖然這些年早已漸行漸遠,可畢竟這份情誼在,走投無路之時也只能尋
找李勣懇求支持。
至于劉洎根本徒有其表,看上去是當(dāng)朝宰輔、大權(quán)在握,但是在軍中卻無半分跟腳,影響極其有限……
李勣喝了口茶水,略作沉吟,淡然道:“好好的刑部尚書不做,非得重新回到軍中……時移世易,現(xiàn)如今的軍隊與以往已然大大不同了?!?br>
見李勣有拒絕之意,張亮忙道:“無論怎樣變話,可英公還是英公啊,這軍中超過半數(shù)將領(lǐng)都曾在您帳下效力,您說一句話,誰會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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