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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微風陣陣、夜色沁涼,好一個良辰美景、悠然愜意。
李孝恭喝了口酒,嘆了口氣,感慨道:“年歲不饒人啊,想當年本王也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千杯不醉,現在卻只能以此等溫潤之黃酒寥解饞蟲,再也受不得烈酒之侵襲。”
房俊夾了一顆豆子放進嘴里咀嚼,狐疑的瞅了李孝恭一眼,覺得他話里有話……
“郡王若是有何教誨不妨直言,否則小侄萬一猜錯了豈不是尷尬?”
李孝恭啞然失笑,手指點了點房俊:“你這性格其實并不適合官場,若非依仗你父親的余蔭加上先帝之寵愛,就算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用武之地。不過這也是我喜歡你的原因之一,簡單、干凈、純粹,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做事上而不是蠅營狗茍的做官,必然能夠成就一番震古爍今之事業。”
“哎呦,郡王這般夸贊著實令小侄心驚膽跳,有什么話還請您直說,該不會是讓我盡起左右金吾衛之精兵勁卒助您殺進太極宮吧?”
“噗……咳咳!混賬東西!這等話是能亂說了?”
李孝恭差點被一口酒給嗆死,咳嗽著斥罵一句,而后無奈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實打實的軍國重臣自應有沉穩內斂之氣,到了這個境界豈能依舊如以往那般率性而為、不懂規矩?”
眼睛撇著一旁斟酒的岑長倩。
簡直要氣死了,這種事是能拿來開玩笑的?萬一流傳出去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岑長倩低眉垂眼,恍若未聞。
房俊笑呵呵道:“玩笑而已,何必當真?今夜襄邑郡王府那邊亂哄哄的紛紛擾擾,小侄正打算過去湊湊熱鬧卻被郡王叫來喝酒,而且言語之中似有所指、含而未露,實在是猜不透您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就裝傻吧!”李孝恭哼了一聲,反問道:“你當真不知我說什么?”
“當著不知。”
“不管你知不知,這句話我都要說,適可而止吧,別將局勢鬧得太兇惹得天下動蕩,否則怕是不好收場啊。”
房俊眨眨眼:“越說越糊涂了,不知所云。”
李孝恭氣道:“你以為李景淑之死就沒人有疑心?”
房俊一臉無辜:“混亂之中遭他人踩踏而死,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而且兇手即將歸案,這件事也要告一段落了。”
“呵,”李孝恭冷笑:“讓我猜猜,兇手肯定與宗室、勛貴無關,因為若是兇手出身其中這件事最終只能被壓下去,達不到徹底攪亂局勢的目的,那就一定是世家子弟,只是不知是關隴子弟還是河東子弟?哦,現如今河東世家被你收拾得俯首帖耳任憑驅策,沒道理去坑他們,那就一定是關隴子弟了,說說看我猜的對不對?”
房俊略顯尷尬:“巧合,都是巧合。”
“這世上哪來那么多的巧合?越是巧合就越是說明不是巧合,襄邑郡王那邊今夜付出無數代價好不容易將宗室、勛貴們安撫下來,結果明早起來又冒出一個殺害李景淑的兇手,所有努力都白費、所有付出都沒有了意義,整個宗室、勛貴再度陷入紛擾,大家喊打喊殺與關隴門閥勢不兩立……你猜襄邑郡王會不會氣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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