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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公主很是無語,這話讓她怎么回?
說是也不行,說不是也不合適,縱然夫妻之間敦倫之事亦不好宣之于口,更何況這等背德之舉?
但心里卻予以認可,姑姑或是見多識廣之故,確有識人之明……
只能紅著臉不語,眼神飄忽,很是尷尬。
房齡公主撇撇嘴,很是不屑,做出如此一副溫婉的模樣給誰看呢,看上去再是賢淑,不也偷人?
既然敢做,又有什么不敢說?
不過巴陵公主的神情已經說明她猜測不錯,心里愈發酸了,她與巴陵的區別在于她偷了很多、后者只偷了一個,可偏偏后者只偷了這一個卻是她覬覦已久、未能得手的極品。
心里將房俊狠狠罵了一通,瞎了眼的狗東西,巴陵這幅矜持嬌羞的模樣肯定放不開,豈能及得上我?
忍著心里酸氣,她換了個話題:“聽說你家不僅在海貿當中參了一股,還于南洋不少地方買了地皮、蓋了商鋪,專營玻璃、瓷器、竹紙等等貨物?”
巴陵公主點點頭:“都是小本生意而已,況且如今不少皇親國戚都在海外有些產業,添補家用。一家家的丁口興旺,可地就只有那么些,若不出海去賺一些,怕是用不了幾年就難以為繼了。”
這就是大多數帝國由盛轉衰的原因,立國之時的功勛貴胄,其后的文官集團、皇親國戚,一代一代的繁衍下去人口繁盛,可祖上傳下來的家業就那么多,要么坐吃山空、混吃等死,入不敷出逐漸傾頹,要么兼并土地、盤剝農戶,將地皮刮了一層又一層,把整個帝國拖進崩塌的深淵。
道理誰都懂,可包括皇家在內,面對日益增加的負擔、入不敷出的囧狀,不將主意打到百姓頭上又能如何呢?
現在則不同,海貿帶來的巨大收益早已遠遠超過土地產出,雖然皇親國戚、世家門閥還會買地,熱情卻比不得對于海貿的熱衷。兼并土地的步驟放緩,階級矛盾緩和,國內局勢日趨穩定。
房齡公主羨慕道:“你說的倒是輕巧,開設店鋪、經營貨殖看似簡單,可店鋪之地點、貨殖之來源卻是能否賺錢的重要原因。‘東大唐商號’在江戶川出海口處開辟了一處繁華城市,已然成為整個倭國最繁華之所在,你家在那里的商鋪便占了半條街,所販貨殖更是直接以成本價從水師的庫房提取……更別說金城、峴港、宋平、室利佛逝等地,你們家都占了最好的地方。”
巴陵公主輕聲細語道:“這些商賈之事我是不懂的,都是郎君在管。”
實則并非如此,這些地方的商鋪都是房俊打過招呼之后,柴家的家仆與“東大唐商號”的管事直接聯系,自然地點好、貨源足,使得柴家的生意上升了何止十倍?
不過她已經回過味兒來,房齡公主的親近顯然是在打這方面的主意。
果然,房齡公主摟住巴陵公主的一條胳膊,愁眉苦臉道:“你現在日子倒是好過,可姑姑就慘了,賀蘭家那幾個畜生不知怎地得罪了房俊,現如今主要出了海,房俊的話比圣旨還管用,賀蘭家自然處處受人鉗制、壓榨,連累姑姑我的產業也幾乎難以為繼……好侄女,你得幫幫姑姑!”
巴陵公主恍然。
房俊對武媚娘之寵愛世人皆知,甚至就連房玄齡也從不以兒子的妾侍視之,這使得武媚娘在房家的地位僅只是略低于高陽公主半籌,更何況現在整個“東大唐商號”都在武媚娘掌控之下?
等于執掌了房俊在海外的所有勢力。
而賀蘭家因武順娘之故,招致房俊厭惡,在朝中已經飽受排擠,更何況是房俊一手遮天的海外?
房俊的路走不通,就想從她這里下手……
不需過多思考,巴陵公主斷然拒絕:“家中事務素來都是郎君打理,若姑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自去尋郎君便是,只要能幫得上的郎君自然不會拒絕,我卻是無能為力。”
倒不是怕求上門去再如前次那般被作踐一番,而是不愿為了房齡公主去消耗自己在房俊面前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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