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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騰臉上的笑容有些扭曲,他現在就是一個滿腦子都是交配的狒狒,任何其他的雄性都是生死仇敵。
尤其是再次見到嬴無忌,又勾起了他因為書局的事情被關在家挨訓的記憶,心中的怒火更甚。
現在他只想***嬴無忌,也省得花朝不死心。
嬴無忌看著他微微有些癲狂的表情,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這個人的精神狀態絕對不正常,再聯想起剛才姬肅古怪的反應,事情的答桉已經呼之欲出了。
但看現在的情況,鹿房里面很有可能會出人命。
現在最理智的方法,就是動用一切手段拖住局面,等到羅偃帶著人過來,一切就都有轉圜的余地。
可他看了一眼花朝慘白的臉色,和傷心欲絕的神情,還有地上衣衫襤褸不知死活的小柳。
媽的!
你讓我怎么理智啊?
嬴無忌冷聲道:「給你一個跪下磕頭道歉的機會,不然過來領死!」
「給你臉了!」
魏騰氣笑了,他的確沒想到嬴無忌居然有實力闖進來,但其實有實力的侍衛都被他叫進來破符了,外面留的侍衛即便有胎蛻境,也是最低等的七品靈胎,再加上技法差距,真實實力也就跟自己差不多,被各個擊破也并不奇怪。
但現在,嬴無忌面對的十幾個侍衛,可是有不少六品靈胎的胎蛻境高手。
而且是困獸之斗,此戰他必死。
「上!」
十幾個侍衛一擁而上,鹿房里本來溫暖的燭光,被刀劍這么一映,頓時多出了一些森寒之意。
嬴無忌心中微沉,卻也只能提劍迎上。
這種情況,看似能交由法度之獄完美解決,只要定下規矩所有人都不能動武,這樣下去就跟墨家的非攻領域差不多。
但非攻領域本質是打消殺念,法度之獄是強立法規,重的是懲罰而不是解決根本問題,這也是墨法兩家理念上的區別。
重刑罰,就必會遭受反噬,給這些人施加的刑罰,至少有十分之一會反噬到自身。
偏偏這些人都對魏騰唯命是從,這種情況下用法度之獄,就只有兩敗俱傷一個結果。
但此時,卻不得不打。
一瞬間,他對基礎劍術的深刻理解,徹底融入到了墨家的非攻劍法中。
這種天下最極端的防守劍法,終于在他手中第一次大放異彩。
面對十幾個胎蛻境高手的圍攻,居然每一個攻勢,都巧妙地擋了下來,這些人都感覺自己仿佛在跟一團空氣戰斗,怎么攻都攻不進去,搞得非常惱火。
魏騰在旁怒罵道:「廢物!一群廢物!十幾個打一個都打不贏?」
侍衛們也是叫苦不迭:「非攻劍法!少爺!這個小子太詭異了!」
「呸!」
魏騰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又是一個王八殼!你們就這么拖著他,拖到這護身符消散,鹿房大門一落下來,任他救兵再多,一時半會也進不來。老子當著他的面把花朝辦了,我就看他變成一只真王八!」
說著,就朝花朝靠近了一步。
花朝下意識驚呼了一聲,雖然知道他現在沒辦法靠近自己,但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恐懼。
「艸!」
嬴無忌暗罵一聲,剛才他還有些驚喜,因為這些胎蛻境高手皆略強于自己,沒想到非攻劍法真能擋住他們的圍攻,但看情況,僅僅擋住攻勢遠遠沒用。
一時間,他心中殺意無限膨脹。
光是花朝那條件反射的驚呼,他就知道她承受了多少心理折磨。
到了這等地
步,好像只剩下兩種結果,要么自己戰死花朝受辱,要么自己把這些人全殺了,然后被姬肅那個比崽子徹底坑死!
鹿房通體石板地基,土行術沒有用。
這次計劃針對得太明顯,胎化易形就是掩耳盜鈴。
這……
殺!
只能選擇殺!
右手非攻劍法防守,左手借助地煞七十二術之一隱形的攻勢藏匿效果,施加暗手偷襲,才有取勝的一線機會。
等等!
暗手?
嬴無忌終于想到了對策,便再也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不絕于耳的劍鳴聲中,一掌掌悄然轟出,都拍在了侍衛的身上,只不過這些掌法好像并沒有什么力道,有種不痛不癢的感覺,任誰都覺得這是在垂死掙扎。
戰局異常膠著,嬴無忌仿佛陷入了泥潭之中,任他怎么掙扎都掙脫不出去,再渾厚的真氣也有種枯竭的趨勢。
這一戰,足足持續了近半個時辰。
鹿房外已經響起了叫喊的聲音,但由于建筑的材質,聽得十分不真切,隨后便是一陣轟鳴聲,顯然已經有高手開始砸墻了,但聽聲音就知道,一時半會絕對進不來。
而此時,花朝用的護身符,也快到時間了。
魏騰笑容愈來愈猙獰:「嬴無忌,你準備好了么?」
嬴無忌冷聲一笑:「準備好了!」
旋即,劍法驟變,凌厲無比的一劍刺向一個侍衛咽喉。
這侍衛也沒想到嬴無忌會忽然轉守為攻,趕忙提劍格擋,可就在變招的一瞬間,他忽然感覺五內俱焚,全身真氣就像是著火一樣,瞬間失去了控制。
就這么短短的失控,他的咽喉便已經被徹底洞穿。
他躺在地上,脖頸處傷口猙獰,咕都咕都朝外冒著血,血腥氣中夾雜著一絲燒焦的味道。
嬴無忌轉守為攻,本來牢不可破的防守也出現了空擋,眨眼之間非要害部位就多出了許多劍傷,他疼得直抽涼氣,卻絲毫沒有放下攻勢,一劍劍全是殺招。
剛才還兇勐不可一世的侍衛們,卻忽然好像不會使用真氣了一般,防守招式無比凝滯。
僅僅一瞬間,便如同韭菜一般,被嬴無忌盡數收割。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驚駭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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