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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李采湄很快找到了借口,臉上笑意也輕松了些:「剛修煉完有些熱,就把外衣放回去了。殿下你這……」
「哦!我取一下東西!」
趙寧問道:「散稿該還了,你抄完了么?!」
李采湄面色一僵,趕緊說道:「抄完了,抄完了!」
她趕緊從抽屜里取出散稿,心中惴惴地遞給趙寧,神色已經古怪到了極點。
暗示完就走的意思唄!
不過走了好。
免得大家都尷尬。
趙寧好像聽到了李采湄的心聲,笑著說:「我走了??!」
說罷,便匆匆離開了。
畢竟變法才是大事兒,可不能浪費太多時間。
李采湄見她沒有多留,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
但轉念一想:她走得這么急,會不會就是知道嬴無忌在,主動給我們留空間的?
這也太明顯了吧?
「吱呀!」
柜門開了。
嬴無忌問道:「走了?」
「走了!」
李采湄點了點頭。
嬴無忌忍不住問道:「你和她的感情,好像不是很好?」
這才說了幾句話,就急不可待地離開了。
李采湄白了他一眼,還不是為了給你騰地方?
這些出身王室的人,怎么一個比一個會藏心思?
她抿了抿嘴:「其實也還好,至少還會回來?!?
「也是!」
嬴無忌沒有注意到「回來」這個詞,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太子和公主互相走動已經不錯了,而且既送玉皂,又送散稿的,待遇已經很不錯了。
等等,散稿?
「話說!他拿走的,是什么散稿?。俊?
「……」
李采湄臉頰有些發熱,什么散稿?難道你不知道么?
看他一臉好奇的樣子,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她越看就越氣。
這個小子,真是壞透了。
嬴無忌疑惑道:「你臉怎么有些紅?是生病了么?」
「你才有病!」
「你咋罵人啊?」
「……」
李采湄揉了揉腦袋:「你快回去吧,不然有人找你,又見不到人了!」
「哈?」
嬴無忌愣了一下,忽然間好像想到了什么,下意識地問道:「話說……那散稿該不會是!」
李采湄臉蛋頓時紅到了脖子根:「難道非要讓我說出來么?」
嬴無忌:「……」
一時間,他的臉也開始發燙了。
十根腳趾緊緊地摳著地板,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特么的要社死??!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正打算談一場甜甜的戀愛,結果忽然發現,你撩的姑娘其實早就知道你是個久妖大神。
「啊這這這……」
嬴無忌張口結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種情況,就算社交牛逼癥也處理不好吧?
李采湄輕啐一聲:「你還會不好意思?」
「告辭!」
嬴無忌處理不了,干脆直接跑路。
隱形。
遁地。
一氣呵成。
李采湄在原地站了許久,忽然撲哧笑出了聲。
原以為嬴無忌是一個為了目的,能面不改色地用處所有下流手
段。
但現在看來,他這些行為,肯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本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原來是個小趴菜。
看逃跑得狼狽的!
但小趴菜歸小趴菜。
下流也是真的有點下流。
暗示就暗示吧!
哪有編排自己父王和貴妃的?
可能……他真的很恨這兩個人吧。
也是一個可憐人……
唉!
……
尚墨書局。
「嬴兄!」
「嬴兄在么?」
趙寧背著雙手,雖然散稿在儲物寶貝里,但他還是感覺有些心虛,好像背在背后,嬴無忌就看不到了一般。
「在!」
嬴無忌聲音蔫蔫的,打開后院門,掃了她一眼。
趙寧被他瞅著,感覺有些怪怪的,下意識把話題轉到了另一邊:「哎!你身上怎么這么多土?」
「找東西去了!」
嬴無忌面無表情。
趙寧打趣道:「找什么東西了?難不成你們這后院埋的有金子?」
嬴無忌撇了撇嘴:「也沒什么!就是我前幾天寫的散稿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被哪只野貓叼走了!」
「……」
趙寧尬笑道:「那確實挺著急的哈?!?
嬴無忌也不好多說,畢竟說再多,她可能就知道自己剛才去找糖糖了。
便把話題扯開了:「對了趙兄!你這大晚上來,又是為了做什么?」
「哦!」
趙寧神色變得嚴肅了些:「陛下特意命我前來,邀你一起商談變法之事,若你沒別的事情就趕快出發吧!我馬車已經給你備好了!」
說著,她指了指院外的馬車。
「當真?」
嬴無忌心中一喜,他的確不希望變法,因為不變法的話,黎國應該還能安穩好多年,足夠自己發育了。
但看趙家父子的樣子,明顯是不變法不行了。
變法的實操環節,嬴無忌一點也不想參與,因為這玩意兒純屬拉仇恨的,而且是生死大仇。
但理論環節,參與了一點壞處都沒有。
他不指望黎王和丞相全都聽他的,但只要有一句采用,自己獲得的就是實打實的地位,而且有一件事情,他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完成。
一開始他知道趙暨不會那么信任自己。
但看現在,應該是太子和趙凌發力了。
剛才趙寧去找糖糖,應該就是讓趙凌帶話的同時,把散稿還回來。
很好!
我要去裝杯了。
嬴無忌笑了笑,便扯住了趙寧的手腕:「承蒙陛下不棄,咱們這就出發!」
「哎哎哎!」
趙寧趕緊說道:「嬴兄你先去,我還有事情處理,隨后就到!」
嬴無忌上下打量她了一眼,點頭道:「也好,你快點!信哥,去王宮了!」
「哎!」
趙信立刻從屋里出來,興沖沖地跟嬴無忌上了馬車。
「嬴兄慢走!」
趙寧沖他招了招手,便飛快回到了院子里,躡手躡腳朝書房走去。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后做事還是得穩著來,不能因為一些惡趣味,就做出不穩重的事情。
好在嬴兄沒有懷疑到自己身上。
她找到當日自己取書的抽屜,輕手輕腳地把散稿放了回去。
很好!
抽屜合上以后。
就算日后被嬴兄猜到,自
己也可以不認賬了。
抽屜合上。
轉過身來。
她看到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嬴無忌牙都快咬碎了:「趙兄!你這是干什么呢?」
殺人兇手找到了!
畢竟社死也是死??!
在他身后,趙信無奈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趙寧慌了:「這這這,我我我……」
嬴無忌撇了撇嘴:「趙兄剛才把我支開,難道就是為了把偷走的散稿還回來?」
「這……」
任趙寧平時機智無匹,被抓賊拿臟了,也很難不尷尬。
但她反應很快,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道:「哈,哈哈!嬴兄勿怪,主要是我對聊齋太過癡迷,那日在書房見到,就動了借閱的心思。此事是我考慮不周,還請嬴兄包涵!」
一番話說完,她心中安定了些。
畢竟只是借閱,并非窮兇極惡的壞事。
嬴兄這么大度,應該不會跟我計較的吧?
不料。
嬴無忌打量她的眼神更古怪了:「對聊齋太過癡迷?這么說,你看完了?」
「看完了,當然看完了!」
趙寧硬著頭皮說道。
說完以后,她還望了嬴無忌一眼,只感覺他眼神無比復雜。
眼神糾結,表情也有些猙獰。
就跟今天早上書局門口那些做不出算學題的傻子一樣。
嬴無忌現在又生氣,又想找一個地縫鉆進去。
媽的!
總共兩個可能的聯姻對象,全都知道我寫澀文了。
他聲音都在顫抖:「那你看完以后,又給誰了?」
趙寧搖頭道:「沒有……」
嬴無忌聲音干澀:「若只有你自己看,完全可以在我書房看,我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趙寧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激動,可看樣子有點難湖弄,只好不確定道:「太子殿下?」
嬴無忌:「……」
好了!
流調結果已經很清晰了,從趙凌這里到太子那里,然后又經太子的手,到了糖糖那里。
很好!
關于我老丈人家全都知道我是批站大老這件事情。
「嬴兄?你沒事吧?」
趙寧有些心虛,雖然不是什么大事兒,但看嬴無忌的反應,她感覺自己現在應該心虛。
嬴無忌扯出了一絲笑容:「沒事!去王宮吧!」
說著,便一條胳膊摟住了趙寧的脖子。
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趙寧渾身都繃直了,可心虛的狀態下又不能拒絕。
只能跟提線木偶一般,跟著他上了馬車。
「嬴,嬴兄!你真沒事兒?」
「能有什么事兒?你我兄弟一場,借閱一本書而已,你說是吧好兄弟?」
嬴無忌呵呵一笑,胳膊一點都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順便還輸出一些呼出來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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