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真的!” 嬴無忌臉色也陰沉無比:“不過他應該也不會輕易動手,只要你們不對他造成威脅,也不給他利用的機會,也不會讓你們置于死地……” 羋星璃:“……” 項鼎:“……” 趙闊:“……” 不對他造成威脅,也不給他利用的機會。 這不只能成為廢物么? 在場的人都是胸懷抱負之人,不然也不會進入冢盤,變成廢物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啊! “艸!南宮陵這老匹夫!” 趙闊捶了一下地,心中滿滿都是悔恨,若是聽了嬴無忌的話躲在楚國后面,或者直接來馳援牧野碑,就不會發生現在的情況。 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他現在只想生啖南宮陵的肉。 紅塵哈哈大笑:“嬴無忌!你們的人最起碼兩個時辰恢復不了戰斗力,剩下的人雖然也不算弱,但想滅掉我們怕也有點難。這樣吧,牧野碑我們帶走,如果你師父愿意把首席掌宮夫子的位置讓出來,我們不介意跟你們共享牧野碑。” “做什么夢呢?” 嬴無忌啐了一口,雖然趙羋兩家中毒的不少,但剩下的人也都是精銳。 人數碾壓,李采潭又失去了戰斗力。 現在是自己這邊占據的優勢。 紅塵是很強,但也絕對強不到這個地步。 看他沒有退讓的意思。 紅塵不由瞇了瞇眼睛:“沒關系!我給你考慮的時間,不過你最好快一些,最多三個時辰,外面的那些人就會進來。” “呵……” 嬴無忌冷笑了一聲,他不愿退讓,卻也不愿意輕易動手。 紅塵控制的這些軀體,全都用了氪命的燃血術,一用就只能用到死。 雖然效力比起顓頊燃血術差遠了,但卻可以采用完全不要命的打法,想要滅了他們,必然會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那就拖著! 你現在在氪命,我們卻能療傷。 外面的人尚且需要三個時辰。 我且等你一個時辰,看你們的命氪得還剩多少。 于是。 雙方就這么對峙了起來。 卻不曾想。 才剛剛過了半個時辰,就有一個聲音從遠處響起。 “喲!” “難怪趙羋兩家都走得這么早,原來真的捷足先登了!” “不過來得早有什么用,還不是先打上了?” “沒想到太史寮和牧野碑居然湊到一塊了,真是天助我也!” “來人,封門!” “你們幾個,去把那困犬戎圖騰獸的陣法撤了!” 說話的人不是別誰,正是南宮羽。 他已經帶著整個姬姓聯盟,浩浩蕩蕩地趕了過來。 “壞了!” 嬴無忌心頭一跳,沒想到他們居然來得這么快。 若是封了出口,再把犬戎圖騰獸放出來,那必然是血水亂飛。 自己有雷法護體,趙家和楚國其他人,可全都要遭。 “撤退,突圍!” 他再也不敢猶豫,直接帶著人朝出口沖去。 趙楚墨三家規模太大。 南宮羽也不想跟他們起沖突,便直接下令:“放他們過去,出口已經有陣法封住了,給他們十倍的人數也破不開!” 說罷,便直接帶著人繞開,與嬴無忌等人錯身而過,到了牧野碑前。 嬴無忌到了出口,頓時心頭一涼。 這封門的符紙,他見過,姜太淵的書冊里面就有,屬于究極他娘的封印術,除非實力跟畫符的人不相上下,或者高于畫符的人,不然根本不存在破陣的可能。 難道真要被關在這里,全部被侵染一遍? “列陣!墨者兄弟辛苦擋在前面,這些符紙全都給你們。” “白芷,咱們也擋最前,有血液濺過來直接用雷法轟!” “嗯!” 白芷早已醒轉,花開頃刻的作用下,早已經恢復全盛的狀態。 一張張防御性的符紙不要錢一般用出來,姜太淵給的書冊,瞬間就被消耗了小半。 若不知道他什么心思,這個人情鐵定要記滿一個賬本。 有了這么多符紙,短時間內應該安全了。 只是太史寮那邊傳來一陣又一陣獸吼聲,還是讓他有些不安,因為只要出不去,這圖騰獸的血液,對自己這邊就是大殺器。 嬴無忌啐了一口唾沫,這次牧野碑爭奪戰況,顯然有些喪心病狂。 巧合太多了。 本來想著太史寮與牧野碑空間重疊是一個利好消息,能讓自己把趙氏和楚國力量全部用上。 卻不曾想因為空間重疊,直接把南宮陵安排的血源蠱作用拉滿,真正踩到狗屎的人,是南宮陵。 紅塵的實力,也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現在姬姓聯盟跟紅塵對上了,硬實力應該是前者占優,也不知道最后會是何結果。 “烏雞哥,都怪我沒認出李采潭!” 吳丹臉色有些沉重:“若我認出了她,提前通知你們,盡快廢掉她,現在就不會這么被動了!” “她好像是友非敵!” 嬴無忌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古怪,他感覺李采潭是被策反的間諜。 但不確定。 再看看。 吳丹懵了:“啊?” 嬴無忌把他拉到一邊,塞給他了一枚玉石:“這玩意兒她給我的,能強行破開一切空間,只能帶一個人走……” 吳丹嚇了一跳,趕緊把玉石丟了回去:“別別別,我可不能要!” 嬴無忌又丟了回去:“我的意思是說,我是這次趙氏和墨者公會總指揮,墨者兄弟們更是舍命幫我,我就算再怕死也得跟大家共進退,萬一忽然慫一下,自個兒逃跑了,豈不是一世英名都要毀。我給你不是讓你用,是讓你保管著別讓我用。” 吳丹這才笑著收起來:“這感情好,真男人就得同生共死。” 嬴無忌:“……” 我的傻兄弟啊! …… 牧野碑前。 李采潭死死地盯著姜太淵,恨得渾身都在顫抖,剛剛平定下來的傷勢,都隱隱有種失控的跡象。 姜太淵卻笑呵呵道:“采潭,好久不見!” 言談之間,就像普通故友見面。 “呵……” 李采潭冷笑一聲,卻并沒有立刻動手的打算。 現在局勢不明朗,貿然出手只會葬送了自己這么多年的隱忍。 南宮羽打量了為我教眾人一眼,看到所有人血氣都在燃燒,頓時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他笑著拱了拱手:“沒想到紅塵前輩屢敗屢戰,愈戰愈勇,晚輩真是佩服!” 紅塵冷然一笑:“既然你這么佩服,不如讓這牧野碑讓給我如何?” “前輩又何必急于一時?” 南宮羽笑了笑,指著遠處結陣以待的眾人:“現在這里一共有三方勢力,況且我們雙方淵源頗深,與其你我兩方爭個你死我活,不如先把第三方趕出局,你覺得如何?” “哦?” 紅塵來了興趣:“怎么趕?” “這個獸吼聽到了么?” 南宮羽笑容很燦爛:“此乃犬戎當年留下的圖騰獸,它的血液里面有蠱蟲,能讓一切顓頊后裔失去戰斗力。我們只需合力殺了這圖騰獸,再將它的血液灑滿地面,他們便不敢靠近。” 話音還未落。 遠處便傳來一陣凄厲的獸吼。 一頭三丈高的血色巨狼從太史寮的大殿里沖出,朝牧野碑沖來。 一道狂風掠過眾人。 便看到圖騰獸趴在牧野碑上一陣啃噬。 這種蘊含血脈規則的神物,對妖獸擁有難以抗拒的魔力。 只可惜,石碑無比堅硬,他只能咬出一道道裂縫,然后眼睜睜地看著裂縫愈合。 可即便如此,逸散出來的血氣,也能讓它如癡如醉。 “如何?” 南宮羽笑道:“到時我們共有牧野碑,也不是不可!” 紅塵仰頭打量了一下圖騰獸,忽然笑出了聲:“可是我不想跟你們共享!” 南宮羽眉頭一擰:“你什么意思?” 紅塵嗤笑了一聲:“原本還在發愁怎么對付你們,沒想到你直接送來了一頭被困千年,徹底失去神智的兇獸,你說讓我怎么感謝你好呢?” 他臉上露出了邪異的笑容。 而圖騰獸啃噬牧野碑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一雙血色的狼眸,冷冷地掃過眾人。 “壞了!” 南宮羽頓時心頭一涼,剛才只想著廢掉趙羋兩家了,居然忘了……眼前的人是紅塵。 紅塵的兇名他早就聽說過。 如果只是解決掉眼前的這些人尚且可行。 但要加上一個兵人境的兇獸…… 他有些慌:“紅,紅塵!你們可是受過我們的恩惠的,你知道得罪我們的后果是什么么?” “后果?” 紅塵嗤笑一聲:“還能有什么后果?無非就是獨占牧野碑唄!” “嗷……” 一聲凄厲的獸吼,圖騰獸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直接沖姬姓聯盟沖了過去。 姬姓眾人頓時大駭,立刻四散逃去。 紅塵沒有絲毫留手的打算,立時控制著五十多具身體,配合著圖騰獸襲殺落單的人。 兵人境的圖騰獸,本來他很難操控,但千年牢獄,早已磨滅了它的神智。 由他這位悟神境強者控制,甚至能發揮十二成的實力。 “嗤……” 紅塵都快笑死了,這次運氣真是太好了,如果不是兩個地方重疊,趙羋兩家就不會廢掉,南宮羽也不會把圖騰獸放出來。 自己同時面對姬姓聯盟和趙家,實在很難有勝算! 真是上天眷顧我為我教啊! 他看了看李采潭:“傷勢如何?” “無妨!” “你也太不小心了。” “是嬴無忌太邪門!” “行吧!” 他也不想跟李采潭計較,只是笑了笑:“等會我就幫你殺姜太淵!” 李采潭緊緊攥著雙手,聲音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多謝!” 牧野碑前。 鬼哭狼嚎。 兵人境的圖騰獸,再加上悟神境的紅塵。 就算姬姓聯盟人再多,也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被殺的哭爹喊娘,丟盔棄甲。 眨眼之間,人就死了小半,剩余的那些也一個個身上帶傷。 南宮羽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聲音無比凄厲:“撤退!撤退!撤到太史寮!” 姬姓聯盟早就叫苦不迭,飛快朝太史寮撤了過去。 紅塵眉頭微皺,卻沒有追的意思。 只看這圖騰獸就知道,南宮家一定早在太史寮有布置,畢竟千百年前,周王室是能定位到太史寮的位置的。如果貿然追過去,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只不過…… 大部隊我留不下。 但留下一個人,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狼王頓時化作一道殘影,直接擋住一部分人的去路。 他身形一閃,沖進人群,便把受了輕傷的姜太淵抓了回來。 姜太淵顯得有些慌,朝遠處叫著:“小侯爺,小侯爺救我啊!” “叛徒,自己去死吧!” 南宮羽頭都不回,飛快帶人沖進了太史寮。 紅塵在圖騰獸的身上劃了一道口子,玫紅的血液嘩啦啦地流下,圖騰獸便離開了,繞著牧野碑一圈圈地灑著鮮血,防止趙家羋家偷襲。 旋即看向姜太淵:“原來你就是以前害了采潭的負心人,長得也不怎么地啊!” “哈,哈哈!” 姜太淵尷尬一笑:“主要是內在美我這,而且年輕的時候也挺帥的,你說是不是啊采潭!” “呵……” 李采潭冷笑一聲:“我可不記得了,不過我可以先送你下去,十八年后再看你年輕的時候帥不帥。” 說著,便擎著長劍,一步一步向姜太淵走去。 “采潭!” “別啊!” “當年,我有苦衷的。” “這么多年來,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你解開誤會。” “你……” 姜太淵聲音很急切,聲音似乎又充滿著愧疚的溫情。 李采潭卻絲毫不為所動,多年前的記憶,一幕幕在她腦海中劃過。 雖然看似美好過一段時間。 可回想起來,越是美好,就越讓她感覺自己是個笑話。 所以,她只有仇恨。 不可能因為任何花言巧語有所動搖。 但凡猶豫一息,都是對自己這么多年的侮辱和嘲弄。 就在兩人近在咫尺的時候。 “唉!” 姜太淵臉上的溫情和急切頃刻間蕩然無存,又恢復了笑嘿嘿的模樣:“看來你還是不打算放過我啊!攤牌了,我是丹青的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