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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史上最硬的男人,嬴無忌剖腹驗粉!-《讓你當(dāng)質(zhì)子,你追敵國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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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碎裂聲已經(jīng)停止了,但牧野碑依舊是裂紋遍布,就像是用膠水粘起來的碎玻璃,雖然看起來無比完整,卻讓人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觸碰它。

    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讓整個牧野碑碎成渣渣。

    而牧野碑整體的色澤,比之前黯淡了數(shù)倍。

    據(jù)嬴無忌估測,這所謂的血脈規(guī)則,恐怕只剩下了全盛時期的兩成出頭。

    姬姓禮官臉色無比難看,卻也只能向嬴無忌嬴無缺賠笑道:“兩位公子,牧野碑遭受重創(chuàng),需周王室花大代價修繕,三日之內(nèi)便能抵達(dá),不知兩國王室可否行個方便,莫要封鎖舊都?”

    修繕?

    修繕你娘了個腿兒!

    嬴無忌正準(zhǔn)備開口拒絕,卻聽韓倦意念傳聲。

    “嬴兄!牧野碑到處都是我劍意留下的傷勢,已經(jīng)是積重難返,就算他們修補(bǔ)了最嚴(yán)重的裂縫,也只是茍延殘喘,再無繼續(xù)復(fù)蘇的可能。不必因此陷自己于不義之境!”

    嬴無忌擺了擺手:“黎國沒意見,乾國的話你問小壁燈!”

    嬴無缺:“???”

    你說誰是小壁燈?

    眼瞅著姬姓禮官笑容中帶著諂媚,他只能笑道:“放心!牧野碑乃是天下重器,我們乾國又豈有阻擋修繕之理,天下大族盡系于此,還勞周王室費(fèi)心!”

    他當(dāng)然不會阻止。

    剛才磨嘰了一下,也不過是想要賣個人情。

    對于牧野碑,他當(dāng)然是正面感情多一些。

    畢竟,他也想有一個覺醒顓頊帝軀的兒子。

    血脈規(guī)則廢了可不行!

    嬴無忌掃了眾人一眼,擺了擺手道:“既然牧野碑有周王室來操心,大家就都散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

    誰都想不到,這次血祭牧野碑,竟然會是這種結(jié)局。

    他們看著這滿地的狼藉,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走,當(dāng)然是不愿意走的。

    尤其是姬姓各家,他們誰都接受不了夢碎的感覺。

    倒是齊楚兩國心理壓力小一些,先行退出了牧野碑所在的空間。

    姬姓縱然再不愿,也只能跟著離開。

    人群之中。

    嬴無忌無疑瞥到了韓赭一眼,感覺他失魂落魄的,好像憑空老了十幾歲。

    嘖嘖。

    嬴無缺雖然心情也很復(fù)雜。

    但卻隱隱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終于沒人逼迫自己拋棄純愛了!

    但也不可掉以輕心。

    因為黎國三分是注定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畢竟誰都不想被趙氏吸血,尤其是如今的大黎新地,展現(xiàn)出來的吸血能力強(qiáng)得可怕。

    今日過后,魏韓兩家,肯定會拼命為立國尋找法理上的正當(dāng)性。

    不容易是真的。

    但遲早的事情。

    如果超過三年以上,魏韓兩家就真的被吸廢了,魏韓兩家很急。

    若是那時候李采湄還沒誕下趙氏的兒子,恐怕還要被父王和李擷江那狗娘養(yǎng)的拉郎配。

    不行!

    嬴無缺想了想,還是感覺自己的純愛岌岌可危。

    思索良久,追上了嬴無忌:“無忌!黎國太子成婚多年都沒有子嗣,究竟是趙寧不行,還是李采湄不行?”

    不說這個還好。

    一說這個嬴無忌就忍不住火氣直冒?

    怎么?

    三家分黎沒有成。

    你這個狗日的黃毛急了?

    他目光森冷:“關(guān)你吊事?”

    嬴無缺:“……”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因為剛才嬴無忌的眼神,讓他毫不懷疑,嬴無忌一有機(jī)會,就會敲碎自己的腦殼。

    看嬴無忌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心中戾氣橫生。

    區(qū)區(qū)一個二品靈胎,也敢跟我裝?

    你也就現(xiàn)在裝裝了。

    等我突破胎蛻境,別讓我在劍仙大會上碰到你,不然敲碎你的腦殼!

    ……

    天色已經(jīng)晚了。

    各國派來的使團(tuán)沒有立刻離開。

    而是在舊都附近安營扎寨。

    只是除了趙氏的營帳,每個營帳的氣氛,都有著氣氛不同的壓抑。

    其中。

    周王室和魏家特為尤甚。

    為了這次復(fù)蘇血脈規(guī)則,他們各自獻(xiàn)祭了十個生力軍。

    這些人雖有罪責(zé),但培養(yǎng)培養(yǎng),完全能夠成為各自家族的中堅力量。

    但現(xiàn)在。

    這些年輕人都廢了,正躺在各自的帳篷里嗚嗷慘叫,但他們的付出,卻沒有得到半點(diǎn)回報,蘊(yùn)含血?dú)獾乃幰荷形茨Y(jié)成血晶,便隨著牧野碑的碎裂溢散了。

    心痛!

    但比起失去是個未來可期的年輕人。

    姬姓聯(lián)盟成立的再次失敗,才是最讓他們痛心的。

    魏韓兩家失去了立國的可能。

    周王室也失去了重新立起威望的機(jī)會。

    姬姓大帳。

    議事長桌周圍,所有人都神色沉悶。

    魏桓臉色發(fā)黑:“所以這牧野碑,真的無法完全修復(fù)好了?”

    姬姓禮官神色凝重:“牧野碑受創(chuàng)極其嚴(yán)重,內(nèi)里裂紋無數(shù),就算周王室傾盡所有手段,也只能讓它不再繼續(xù)衰敗。”

    魏桓臉色不愉:“這么說,姬姓聯(lián)盟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

    這也是所有人關(guān)心的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姬姓禮官的臉上。

    姬姓禮官趕緊說道:“那自然不是!只不過時間還得再等等,等到牧野碑基本恢復(fù),能扛得住合宗的改刻,就依舊能合宗!”

    聽到這話,眾人終于微微松了一口氣。

    姬姓聯(lián)盟還有希望就行。

    其實現(xiàn)在天下局勢,對姬姓來說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妙了。

    西乾北黎南楚東齊。

    都有不斷壯大的趨勢,前有乾國一國敵三國,后有趙氏變法吞新地。

    楚國雖然變法不完全,但地理優(yōu)勢極大,發(fā)展完全不受限制。

    田齊已經(jīng)將姜姓完全架空,底蘊(yùn)雄厚,變法也提上了章程。

    反倒是姬姓這邊,各有各的硬傷。

    這個聯(lián)盟意義重大。

    聯(lián)盟不僅是為了所謂的血脈提升,更重要的是姬姓諸國之間有一個裁判,如果坐在裁判之位的周王室都沒有權(quán)威,誰能保證聯(lián)盟各國之間互不侵犯?

    而且沒有權(quán)威的周王室,根本不敢承認(rèn)魏韓立國。

    合宗。

    一定要合宗。

    魏桓卻皺眉問出了問題:“要幾年?”

    姬姓禮官神情難看:“看牧野碑愈合的速度吧,至少一年,至多三年!”

    聽到這個答案。

    魏韓兩家的人臉色變得極其糾結(jié)。

    這是一個勉強(qiáng)能接受的范圍。

    但魏韓兩家肯定會被趙氏吸得非常慘。

    若國力真因此衰弱到一定地步,恐怕在姬姓聯(lián)盟的地位要下降不少了。

    所以未來一到三年的主要任務(wù),就是對抗趙氏吸血!

    這可真不是一項光彩的任務(wù)。

    韓赭面色蒼白:“屆時如何才能入冢盤?”

    姬姓禮官沉聲道:“到時會有姬姓官員攜帶自己雙生兄長的尸體,假裝受反噬而死,本體由牧野碑處進(jìn)入暝都!”

    “妙極!”

    眾人應(yīng)了一聲,這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而且所耗費(fèi)代價巨大。

    暝都的舊都,被為我教看守,而且里面的環(huán)境,十分容易亂人心智。

    這個人需要一個人,在里面躲藏整整一年,而且還要消耗一個兄長。

    是真的狠啊!

    也只能如此了,周王室必須付出這般誠意。

    雖然此行現(xiàn)實與理想之間的落差極大。

    但眾人對周王室拿出的結(jié)果勉強(qiáng)滿意。

    又商談了一下細(xì)節(jié)。

    姬姓眾人終于散去。

    離開營帳之后。

    韓家兩兄弟默默地回韓家的營帳,一路上無話,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就當(dāng)韓赭轉(zhuǎn)頭準(zhǔn)備回帳休息的時候。

    韓猷忽然說道:“大哥,開個會吧,長老們都等著你呢!”

    韓赭面色有些猙獰:“開什么會?我可沒說過要開會!”

    韓猷沉聲道:“是我說要開會!韓倦今天做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指使的?”

    韓赭:“???”

    兄弟兩個就這么久久對視著。

    眼神愈來愈冷。

    韓猷任韓赭的目光如同鋒刃一般在自己皮膚上刮著,心中卻是熱到發(fā)燙。

    是不是韓赭指使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必須是韓赭指使的。

    韓家今日立國失敗。

    但最多三年。

    韓王這個位置,韓猷想坐。

    更重要的一點(diǎn),他認(rèn)為自己大哥不配坐。

    韓赭目光冷漠,知道自己逃不過這劫,便擺了擺手:“那就開會吧!”

    倦兒。

    你可害苦我了啊!

    ……

    趙氏營帳。

    嬴無忌躺在床榻上,舒坦得整個人都要打鳴。

    今天可太他嗎爽了!

    舒服!

    他本來已經(jīng)做好強(qiáng)砍牧野碑的準(zhǔn)備了,那樣的話不說一定會暴露吧,至少也會增加不少風(fēng)險,他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風(fēng)險。

    還好我倦子哥天神下凡。

    他歪過頭。

    床邊正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壯漢在盤腿打坐。

    正是附身傀儡的韓倦。

    此刻韓倦正皺著眉頭,滿滿都是無從下手的無奈。

    嬴無忌問道:“倦子哥,咋了?”

    韓倦搖了搖頭:“突然之間沒了經(jīng)脈真氣,還真有些不知道怎么修煉。”

    嬴無忌撇了撇嘴:“主要還是你神魂太虛了,不附身連神魂都存在不了。現(xiàn)在還附身了一個黃豆人,這要是都能修煉,別人還活不活了?不過話說倦子哥,靈修究竟應(yīng)該怎么修煉啊!”

    他是真的好奇,所謂靈修究竟應(yīng)該怎么修煉。

    這世上雖然有養(yǎng)神的法門,但所有的功法都是以鍛體、練氣為主,個別玄乎的會主修法力。

    直接煉魂的。

    從來沒有見過。

    韓倦也沒瞞他:“此事說來話長,不過你可以把這種修煉方式,理解為劍靈,只是目前現(xiàn)世,還從未有人成功過。”

    嬴無忌嘴角抽了抽,不由豎起了大拇指:“你是真的der!你真是摸索出一個方式,就敢自己上啊!”

    韓倦也不嘗試修煉了,攤開腿坐在了地上,看起來懶洋洋的。

    他半仰著頭,悠悠地嘆了一口氣,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怎么說。

    若是之前腎虛道士的模樣。

    這畫面,看起來或許還有幾分意境。

    只可惜,他現(xiàn)在是個黃豆人。

    而且是衣衫襤褸的壯漢。

    看起來就有些滑稽。

    嬴無忌有些不高興:“倦子哥,這就是你不仗義了。我這絕活都沒對你保留,你還跟我藏著掖著?”

    “倒也不是!”

    韓倦搖了搖頭:“只是事情太多,有些不知從何說起。這靈修之法無比神妙,根本不是我能撰得出來的。”

    嬴無忌問道:“那是誰?”

    韓倦攤手道:“我?guī)煾福∷缒甑臅r候,認(rèn)識一位極強(qiáng)的劍靈,兩人一見如故,共同悟道了幾日,一同撰出了這靈修之法,只可惜風(fēng)險太大,而且條件極其苛刻,所以門中根本沒有人敢修煉。”

    嬴無忌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問:“什么風(fēng)險,什么條件?”

    韓倦沉聲道:“想要成為靈修,突破胎蛻境是唯一的機(jī)會,這個過程中,要舍去肉身,聚神也要達(dá)到傳說中的十三層,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知紅塵而不染紅塵。”

    “嘖嘖!確實有些苛刻!”

    嬴無忌咂了咂嘴,在這個突破十二層就算天才的時代,十三層著實遙不可及。

    就連韓倦,也是拆解自己肉身時,被那股強(qiáng)大的意念強(qiáng)行頂?shù)搅耸龑印?

    至于知紅塵而不染紅塵就更抽象了。

    再加上從未有過前人修煉這部功法……

    真的跟賭命沒有什么區(qū)別。

    這種事情,也就韓倦干得出來了。

    嬴無忌不想問靈修具體怎么修的,因為他個人沒有修煉的意向,這玩意也沒有推廣的價值。

    他對另外一件事情更感興趣:“倦子哥,這劍靈能不能細(xì)說?”

    凡是能有劍靈的。

    至少也是天階的神兵。

    如今天下強(qiáng)者那么多,公認(rèn)存在的天階神兵,卻只有一把武王姬發(fā)留下的周天子劍。

    而且自從鎬京舊都被破,再無一任周天子能夠得到周天子劍的認(rèn)可。

    所以,這把天階神兵有跟沒有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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