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仙童雙目圓瞪,想著發作,但卻又低下了頭,道了聲:“是我疏忽了,我以為這里是邊陲,不會有高手,所以才忘了該有的小心.” 古象將軍丟開頭,道:“去查,弄清楚這些人是怎么被殺的?!? “仙童知道了” “等等.”古象將軍忽道,“那只白色的鳥似乎一直在盯著我們。” 趙仙童仰頭,這才見到了山巔風里的那只白雀。 他忽地想到了什么,身體一震。 古象將軍又道:“你覺得” “應該.不會吧?”趙仙童露出苦笑,“這兒又不是中原怎么會.” 古象將軍忽地上前,對著高空拱了拱手,喊道:“晚輩途經此處,叨擾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他這話一落,身后一眾煞氣滿滿的士兵竟都肅然起來,他們沒人發出嘲笑,因為他們都經歷過真正的絕望。 那是無解的恐怖. 可是,這里不是中原。 這里怎么會有未死的行??? 要知道行骸,往往只會在鬼門頻開的地方才可能出現,而且成因復雜。 對他們來說,這便是徹底的未知、神秘以及禁域。 別說行骸了,有行骸產生的地方,再兇悍的匪、再精銳的兵都會盡量避著,因為他們很清楚那意味著什么。 李元并不知道行骸,但他默默注視著這一幕,忽地心神一動,意識到了自己這種本事也許不是獨一份兒,在中原也有某種存在能使用這種力量。 他根本就不想讓這兩個六品進來,趙仙童還好,那古象將軍一旦入了縣,便是無敵的存在,到時候.自己就不得不逃,但卻又無處可逃。 即便他勉強逃了,他又豈能護親人周全? 李元心臟怦怦跳著,汗滴從額頭滾落。 忽地,他想到了“將計就計”、“空城計”、“虛張聲勢”之類的詞. 于是乎,那羚羊口上的白雀便幽幽飛落,停在了一顆人頭上,視線掃過眾人,最后落定在古象將軍身上,與之遙遙相望。 如此情景,誰還不明白這白雀的特殊? 李元口干舌燥,卻讓白雀強撐著。 而趙仙童也是口干舌燥,他急忙丟開把手里人頭又插了回去,然后又小心地退開,速度極快,好像不愿意和這白雀有半分靠近。 他這動作,頓時讓李元怦怦跳動的心臟平緩了些。 他繼續讓白雀靜靜站著,用人性化的瞳孔漠然地打量著對面的軍隊。 古象將軍忽地行了一禮,道:“前輩若無事,晚輩們便告辭了,畢竟.我們只是路過。” 說著,他一揮手,趙仙童還有殘軍們便緩緩退后,繼而往西而去。 這邊陲可不止花陌、天南、山寶三縣,還有其他地方,沒必要在這兒死磕。 他們是想來當土皇帝的,而不是想著來拼命的。 要拼命,干嘛回來? 待到走遠,趙仙童才道:“古象將軍,此處附近還有青潭縣,那邊的七品多了些,不過也不經我們殺,就是多花點力氣。攻那兒吧?!? “好,等攻下后,我們再探一探這邊的情況”銅頭鐵臂般的壯漢道了聲,“得弄清楚這邊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不行.我們得再挪地方。” “是”趙仙童應了聲,忽地又道,“有沒有可能那是” “沒有?!? 古象將軍一口否決了,然后幽幽道,“活人修行,修行之源在血,而魂卻是禁區,神魂任何一點的異變都足以讓人瘋狂,甚至死亡。 所以,絕對沒有人能夠體外生魂,除了異變而生的行骸以及.鬼?!? 李元目送他們遠去,見他們真的走遠,這才舒了口氣,心中暗道了聲“僥幸”。 可看似僥幸,但若是他沒有提前屠滅清香將軍,沒有把頭插在入口示威,那結果可能完全就是兩樣了。 這支殘軍會入峽谷,然后吞并了清香將軍后,再了解當地情況,最后迅速定位于“血刀老祖”。 之后,他們就會試水。 怎么試? 抓點兒血刀門弟子,然后設下天羅地網,看看血刀老祖能不能救,又是怎么救的,而在這過程里,血刀老祖的力量就會一覽無遺。 真到那時候,他的所有行動都會陷入極度的被動,所有的出手都好像在經受某種考驗,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然后.若是那古象將軍發現他不過如此,一切就都結束了。 李元并沒有聽到“行骸”之類的話,但此時他依舊有著一種壓迫感。 他現在必須做兩件事: 第一件,生命圖錄,還是特么的生命圖錄; 第二件,弄清楚什么樣的存在才能像他一樣,能夠通過鳥去觀察別人。 前者是他真正的實力,后者.是他扯的虎皮。 各種念頭一閃而過,李元夾了夾馬腹,在來到一處山地后,他卸了馬鞍,拍了拍馬屁股,讓馬自己回去,而他則會繞道小墨山,隨意打頭獵物,然后從小墨坊方向回去。 “李長老,打獵回來了?”當李元回到內城,城門有雜役恭敬地打招呼,李長老好脾氣是出了名的,否則也不會牽頭去做那“給農戶減例糧”的事。 再加上銀溪坊坊前的那些粥鋪,李元一家子幾乎就是和“善人”、“菩薩”這樣的字眼綁定在一起的。 所以雜役們對李元是打心眼里地親近,換做其他長老,甚至是內城弟子,他們都不敢如此說話。 李元親切地笑著道:“是啊.之前當獵戶嘛,這到了冬天還想著再體驗一番,這不手癢了嗎?哈哈?!? 那雜役本也沒想李元多說話,只要應一聲他便開心了。 此時見李元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他心底竟生出感動之情,眼見著李元去遠,他又恭敬地行了一禮。 李元回到9號宅院,先喚了王嬸燒水,然后就又跑到屋里,取出那本《吐魄功》,盯著“有形無魂”的生命圖錄看起來。 沒多久,水燒好了。 藥草浮動在溫水之上,少年褪了衣褲,鉆入水中,好一番清洗后,又換上寬松的衣袍坐在躺椅上搖搖晃晃。 小別勝新婚,當晚,李元享受了久違的云雨。 翻天覆地地折騰后,他從后箍著閻娘子的腰,屈曲之間,卻是娟娟白雪在消融;而老板娘則是側身懶靠著他,嬌軀似水,玉山輕隆,幾點喘息如春風。 閻娘子輕聲道:“縣外有一支悍匪,說是被血刀老祖給剿了,人都瘋了,就亂喊亂叫,喊著老祖饒命” 老板娘道:“可縣里的百姓卻都擺手稱好,說血刀老祖為民除害?!? 李元直接道:“是我做的。” 兩女默然了。 兩女都是很聰明的那一類,所以明白“為什么之前相公沒說出去剿匪,而只說去小墨山打獵”,為的就是怕她們露餡。 這露餡并非是說漏嘴,而是有時表情就會泄密。 老板娘有些笑著,卻又有些害怕。 李元察覺了她的情緒,轉身將她摟入懷里. 老板娘也不敢動,身子有些發僵。 普通百姓還只知道清香將軍是山匪,可只有她才知道這清香將軍多么厲害,而且那是數千的軍隊啊。 李元道:“我是不是很可怕?” 老板娘想搖頭,可又沒搖,她不想說謊,于是輕輕低下頭道:“哪個人知道你殺了那么多人,哪怕都是壞人,也會害怕.閻姐姐肯定也是.” 李元側頭看向閻玉。 閻娘子嗔了聲:“我們都不是菩薩,您老人家才是菩薩,這是菩薩降魔啊.” 李元道:“我不是菩薩,我降的也不是魔。” “山匪無惡不作,還不是魔?” “我不是因為他們無惡不作,才殺他們,而是因為他們可能威脅到我們的安全” 旋即,李元又把趙仙童和古象將軍的事說了一遍。 兩女都是震驚不已,根本無法明白自家男人用了什么手段,才可這般的神通廣大。 眼見著兩女神色里都有些了敬畏,李元忽地將兩女摟近,湊向老板娘道:“要不要給我這個可怕的人生個孩子?” 老板娘心里的害怕忽地就被沖沒了,她臉紅了紅,道了聲:“你還有呀?” 李元道:“有?!? 然后,他又湊向閻娘子道:“閻姐,要不要菩薩賜子?” 閻娘子紅著臉“呸”了聲,手指點了點他道:“沒正經?!? 李元道:“要不要嘛?” 閻娘子咬著唇,嬌羞地低頭,道:“會不會影響到你呀?” 李元想了想,一旦他達到六品,想再誕下后裔就會極難,所以不如趁著這難得的安全空隙把事兒給辦了,如此.他便是活到百年后,千年后,甚至萬年后,也還有家族。 “不會?!? 他搖了搖頭。 閻娘子紅著臉,又扭了扭臀兒,挑釁道:“那好呀,來呀來呀,就怕你不行呢?!? 老板娘也貼了上來道:“那我也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