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現在,有著這“鬼街”或者說“龍脈”產的【九道臨時巡令】,他便可以隨時以西門孤城的身份出現在謝家密室;也能以青瀚城的身份去往神木殿露個臉,只不過神木殿對他來說,已經沒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了。 ‘真不愧是比‘極樂園’更勝一籌的‘鬼街道具’,效果就是拔群,比千里一線可好用多了。’李元心中暗自感慨。 呂玄仙見他滿意,便沒再糾纏這事兒,而是繼續開始聊起其他事宜來。 聊著聊著,遠處又傳來“皇后求見”的傳令。 呂玄仙笑笑著看了李元一眼,道:“大丈夫行事肆無忌憚,如你這般驚才絕艷之人,已不下當年之我,何必還被這俗世道德束縛? 人生不過五百年,怎么活都是活,想我當年不曾少入皇宮后院,便是太后也是我的老情人。 猶然記得,那風韻猶存的太后被我剝了鳳袍裹上錦毯,在百官上朝之時在金鑾殿的屋頂悄悄尋歡。 那般滋味,哈哈哈” 李元看了一眼呂玄仙,淡淡道:“大事為重。” 呂玄仙道:“我直說吧,你死后也必會如我一般入龍脈,守護這片大地,以另一種方式存活。在這之前,還不如多享受一番。” 李元道:“那呂將軍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呂玄仙起身,昂首笑了笑,輕聲提醒道,“別忘了,天子好色,在山寶縣時已是無女不歡。 此前,他被謝家那蠢貨撩起了興趣,正想著把小謝大謝都想收呢,怎么會在此時此刻,在這般壓抑的氛圍里拒絕對皇后的恩寵?” 李元略作沉默,然后點了點頭。 他確實因為道德束縛而失去了該有的理智。 因為他根本不想做這件事,以至于刻意地忽略了天子本來的性子,以為即便如此,也沒關系。 可是壞人突然不壞了,怎么可能不引人懷疑? 扮演者心存僥幸,以為別人不會注意,豈不是掩耳盜鈴? 有些事.有了人性,便有了破綻。 有了破綻,便有了懷疑。 而一點點懷疑,也許就會帶來截然不同的后果。 他不可以有異樣。 未幾,謝薇再度入內。 今日的她更誘人,更豐腴,雪肉長腿,配著端莊,便顯出了一種“上身高貴下身淫靡”“面如冷霜身卻索歡”的誘人模樣。 “陛下.” 謝薇盈盈一拜,極盡全力地引誘著面前的天子。 李元挽住她的身子,謝薇就貼了上來,兩人耳鬢廝磨了一陣,謝薇吹滅燭火,胴體入褥。 李元附上,一晌貪歡。 待到完了,李元開始笑瞇瞇地問“謝瑜”的事。 謝薇正背貼著身后男人,此時雙眸在黑暗里閃過慍怒,可卻媚笑著道:“陛下都有我了,怎么還想著舍妹呀。” 李元只是呵呵笑著,沉浸入天子的角色,開始說一些荒淫無度的話,話里話外無不在暗示想要“大謝小謝,共同侍奉,如此既是齊人之福,也是姐妹齊心”。 這些話只聽得謝薇心中怒火中燒 可不遠處的內侍卻若睡若醒地垂首而立,靜靜地注意著天子行宮里的動靜。 昨晚兒,他還覺得奇怪,畢竟這位天子爺不像是會將皇后趕跑的人,可今晚一看.天子還是天子,昨天怕不是驚魂未定吧。 “嘻嘻嘻”內侍悄悄笑了起來。 數日后。 大軍開拔。 謝建安,謝薇領著一眾謝家人為天子送行。 然,天子卻問:“謝瑜為何未至?” 謝建安賠笑請罪,恭敬道:“啟稟陛下,謝瑜身體抱恙,臣怕疾病感染了陛下,便讓她在家中躺著。” 說罷,他背脊生汗,畢竟這借口并不是很好。 然而,天子并不著惱,只是笑道:“無妨,待朕入了玉京,當招皇后入宮。屆時,朕也當封小謝為寧國夫人。如此,寧國夫人便可常來深宮陪伴皇后,也算是全了姐妹之情”。 這話一落,謝建安,謝薇都呆住了。 寧國夫人? 入深宮陪伴皇后? 這不是狼入虎口是什么? 天子真就這般荒淫無度? 就在這時,一旁趙古同揮舞著艷紅袖子,尖聲道:“還不謝恩?!” 謝建安如大夢初醒,急忙道:“謝陛下隆恩!” 天子哈哈大笑而去。 只留下謝家人在城口. 良久,待到大軍無影,謝家人才返回。 謝薇,謝建安微微落后。 謝薇道:“我將小瑜兒夫婦送走。” 謝建安道:“天子得勢,自覺天下一切皆是他的. 你若將小瑜兒送走,那便會引來彌天之禍。” 說罷,他又輕輕嘆了口氣,道,“這是老祖定下的毀我這一脈的法子,也算是將天子的心思拿捏地極準了。 若是小瑜兒未曾婚嫁,倒是無妨,可現在 這是陽謀,輕易破不得了。” 謝薇道:“只要有大哥和他的三萬瀚州鐵騎在.” 謝建安微微抬手,打斷道:“你當這三萬鐵騎便是真正的天下無敵么?即便你大哥作戰消極,事后也只會越發增加天子的嫉恨.” 謝薇沉默下來,一雙粉拳捏緊,輕聲道:“這個荒淫無度的暴君!我不會讓小瑜兒落入火坑!” 謝建安瞇眼道:“也未必這般絕望,見機行事吧。 實在不行只能對不起那位西門公子了。” 謝薇道:“若小瑜兒不愿呢!” 謝建安嘆息道:“你還不了解你妹妹嗎?她其實和你是一樣啊” 謝薇道:“那西門公子呢?” 謝建安道:“與他講清楚所有的事,不必瞞他一星半點,真誠相待,待到末了,只消問他一句.你覺得該怎么辦? 他只是為了歷練而來到中土,可現在我們卻是為了保護家族。 當然,他若有好辦法,我們再聽他的便是。 若是沒有好辦法,卻又胡攪蠻纏,想要我謝家把一切都拋棄,然后亡命天涯,便不能聽了。” “惡心.” 謝薇忽地輕聲喃喃道,她回憶起這些日子的歡好,狠狠道,“被姬幽觸碰到的每一寸地方,我都覺得惡心。” 她抬手蹭著自己的手臂,脖頸,似乎想把那惡心的觸碰感剝去。 謝建安嘆了口氣,道了句:“世事如棋,有的棋盤可以掀桌子,有的則不行我們,已經退不了了。” 謝薇閉目,冷靜下來道:“我遲早親手殺了他。” 另一邊. 李元也不知道大姨子居然這么討厭最近幾晚的日常,并且還因為他演技的逼真,而安排了針對天子的復仇計劃。 這若真是天子,那便是一幕苦大仇深、再咬著牙、倔著背、委曲求全、隱忍負重、最后復仇的悲劇了。 可是,天子完全是李元假扮的。 這除了是一部少兒不宜的綠劇之外,什么都不是。 此時,李元端坐在金龍樓輦之中,從這之前未曾想過的奇特角度,不時透過簾子微微看向輦外的恐怖軍隊。 這些軍隊氣勢聯合,恍如一體. 而他,則被這些怪物包裹在最中間。 三千幽騎,八千飛熊軍,三萬瀚州鐵騎,構成了所向披靡的鐵三角。 只不過這鐵三角之中,飛熊軍和瀚州鐵騎加起來也不是幽騎的對手。 瀚州往上,根本無法再組成什么有效的抵擋。 無論是五行勢力,佛道兩宗,還是當地節度使皆是如此。 幾次頗有規模的圍攻,甚至都沒有用幽騎出手,都已被瀚州鐵騎輕易剿滅了。 沒人能抵擋這般的軍隊! 按理說,天子坐擁這么強大的力量,完全應該步步為營,先將玉京外圍那些不聽話的勢力和節度使狠狠馴服,然后再進入玉京。 可是,這一路卻是很趕。 大軍如直搗黃龍的尖刀。 月余后, 轟隆如雷的鐵騎便已兵臨玉京城下。 鐵甲皚皚,在五月的天光里閃爍著令人不敢逼視的寒光。 奇獸猙獰,其上那泛皺的甲身令人不寒而栗。 玉京城乃是高墻大城,可是,兵臨城下的這一日,雙方甚至還未說話,幽騎之前,那漂亮的銀發少年便縱著奇獸而出。 彭冥衣抬手遮陽,仰頭笑看著高大的城墻,看著那鋸齒般的城垛還有其后肅穆的士兵臉龐,這些臉龐里有壯年,還有少年,可能還有新兵蛋子. 再往一邊,則是些穿著道袍的道士,在城頭橫風里看著兵臨城下的大軍,目光冷然地盯著那些奇獸,最終又全部落在了彭冥衣身上。 李元知道,為了不讓“彭冥衣”、“趙古同”、“螢濯妖”等起疑心,呂玄仙根本沒有事先通知這里的人有關那朵蓮花的事。 死多少人,從來不是呂玄仙關心的。 他關心的,只是世界末日會不會到來,人族會不會滅亡。 那朵蓮花非常恐怖,呂玄仙曾對李元直言,“彭冥衣”的底牌很多,花也很多。 他曾親眼看到彭冥衣被人刺殺,但身子卻好像處在另一個世界,根本無法被攻擊到。 同時,在彭冥衣將蓮花種入鬼瑤池之前,沒人知道哪朵是本源之花。 唯一的契機,就是在真正的蓮花種入瑤池的那一刻,在“彭冥衣”、“趙古同”都進入“僵硬”狀態的時刻。 那一刻,真正的蓮花出現了。 那一刻,彭冥衣也出現了。 同時,幽騎中的奇獸因為失去了““彭冥衣”的控制,也會被極大程度的削弱。 外人看不出來,但那一刻就是破綻所在。 只要出手,進程必被打斷。 李元思緒閃過,手指輕輕抬動,推開簾子,看向遠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