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像我? 李元下意識地抱過男嬰,然后端詳過去。 然而,只是剛出生的孩子哪能看出來像誰。 他跟著笑道:“像朕!” 謝薇仰頭看著他,露出疲憊且歡喜的笑。 這一家三口,母親是將孩子當做工具的暗衛鶴主,父親是殺死了孩子生父的神秘幕后,孩子卻是得到龍脈認可并派了忠魂前來守護的未來天子 隨后,李元把孩子交給了產婆和一群謝府的嬤嬤們照顧,他則是坐在謝薇身側,柔聲道:“辛苦皇后了。” 皇后出神地凝視著他,一雙眸子帶上了水,呼吸有些莫名的急促。 李元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眼前大姨子在想什么。 可大姨子這是才生產好,為何會有這樣的心思? 也許是活的太壓抑了? 他伸手握住大姨子的手,柔聲道:“好好修養。” “這次多待些天吧?”謝薇道。 李元本就打算如此。 新的天子誕生,有龍脈忠魂簇擁,此為大義; 其舅謝峰又掌控著三萬瀚州鐵騎加八千飛熊軍,此為大勢。 這邊十有八九是會成事的。 而既然風云暫時沒有針對向閻姐,那十有八九就是要針對這里。 此時此刻,他自然要留在這里。 他都當了未來天子的爹了,怎么可能在這時候讓別人趁虛而入,致使這位小天子成為別人的傀儡? 天子,只該是他的傀儡。 而以天子為傀儡,掌控幕后,這實在是一個很不錯的位置。 估計謝家也是這么想的。 但謝家怕是未必能把握龍脈那個層次的水深,畢竟他們最強的力量其實在于軍隊,而不在于強者,既不在于強者,那么就很難接觸到龍脈 這么一來,他們看不清摸不透,保不準有一天就被“冠以外戚干政,禍國殃民”之名,從而被清君側的大軍給殺了個徹底。 這時候就需要他了。 如何去防范一支未來的潛在的敵對的勢力呢? 李元對此已經有了點兒想法。 另一方面,作為西門孤城的他也已經閉關很久了,自然需要出來走走。 諸多念頭閃過,李元抓起大姨子的手,輕輕貼在臉頰,笑著點頭,應了聲:“好啊。” 一個多月的時間很快過去,期間李元一直陪伴在謝薇母子身側,溫柔地端茶倒水,陪著說話,逗弄著孩子,充分扮演著一個好父親,好丈夫的角色。 不過,在外人面前,他還是維持著天子的威嚴。 至于他為什么會孤家寡人出現在這里,謝薇早就為他“打好了補丁”:天子隱忍,與魔同舞,卻只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屠魔衛道,還天地朗朗乾坤。只可惜魔勢甚大,天子兵敗,呂將軍戰死,玉京城大亂。于是天子暫避瀚州,北望皇都,以待時機。 這么一說,天子的形象就立起來了。 就算有人質疑,他們也得先試試瀚州鐵騎的拳頭。 更何況,這般的說辭是絕大部分人,至少是正道這邊都樂意接受的。 人們從來不會拒絕謊言,只要這個謊言是符合他們心意的,便會被奉為真相。 此時,謝薇的身體已經恢復完好了。 普通婦人坐月子也不過一個多月,更何況謝薇這種六品? 入夜后,她拉住了正要離去的李元的手。 李元回首,卻見身后女子雙頰飛霞,微微垂首,好似嬌羞的花兒。 沒有人說話,可在這安靜里,卻似有什么被點燃了。 李元忽地感到拉住自己的手又往后輕輕拽了拽。 謝薇呼吸急促起來。 李元本已快踏出門檻的腳收了回來,他將門扉關上。 謝薇飛撲入他懷中。 火徹底被點燃了,窸窸窣窣的烈焰在冬末初春交界的寒冷里焚燒。 塌上,一聲聲響。 繡花鞋隨長腿舒展,在榻側的羅帳鉤子處輕輕一踢。 那鉤子往旁一別,雪白的紗帳輕柔地蕩落,使得榻上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只是隱約聽到女子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壓著聲音似歡呼、似歇斯底里尖叫 許久,一切平息。 謝薇癱軟在李元懷里,卻不看他的臉龐,只是用五指在他身上調皮地觸碰著,輕覆著。 過了會兒,她不知怎么,似乎又被什么心思刺激到了,竟又生新力,螓首搖擺,發似水墨魚龍動,又如花枝風中舞. 許久,再許久。 好似將所有情緒和力量都發泄殆盡了。 謝薇才真正地軟倒了,軟到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淫靡氣息四處散著。 李元詫異地看了一眼謝薇。 他實在是沒想到在外端莊無比的謝薇竟然還有這么一面. 可以說,若是沒有見過謝薇正常的一面,而單單只是眼前這一幕,謝薇完全可以被定位于“蕩婦”了。 當天過后,謝薇越發地黏著李元。 兩人無論去何處都出雙入對。 而明明該被重點對待的小天子卻成了“第三者”,謝薇若愿意這才帶會兒,若不愿意便丟給府里的奶娘帶。 她投向小天子的目光在外人面前充滿慈愛,可背地里卻沒有太多母親的光芒,有的只是一道看著棋盤上棋子的冷靜神色。 反倒是李元竟還照顧的多一點。 小天子自是姓姬,而名字則叫“護”,守護的“護”,寓意是守護這片土地,可卻也未必沒有包含守護謝家的意思。 不覺,時已至三月。 一點點粉的白的桃花在校場,在謝府綻開。 幽靜的府院里,玉杯盛著新茶,騰騰熱氣顯出飲茶的三人。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謝瑜終于慢慢地扭轉了對天子的印象。 這也多虧了謝薇的洗腦。 “天子之前好色”只是一張面具,是為了讓蓮教那些邪魔外道相信天子荒唐的面具,事實上.天子絕非如此。 謝瑜悄悄觀察了姐夫幾次,發現對方眼中確實再沒有那種淫邪之色,再加上她發現自家二姐好似是真正地和天子如膠似漆,所以這才肯又坐到一桌兒喝茶,并如以往那過去的二十余年里一般,對著二姐倒倒心里的苦水。 李元在一旁喝茶。 謝瑜卻拉著謝薇在旁說悄悄話。 “我家那人,也不知怎么回事,這都閉關一年了,還沒出來。”謝瑜輕輕嘆息,她托腮,看著杯中的茶輕聲呢喃,“每日修煉本就煩惱,可氣明明已經成婚了,回到閨房還是獨自一人,真不知道這婚結了做什么的。” 她面色黯然,委屈巴巴。 謝薇臉上閃過一抹隱晦的慌張,可這慌張卻又帶著莫名的刺激,她抓著妹妹的手,笑道:“他那人,本就癡,許是剛好想到了什么,這在抓緊突破呢。” 謝瑜聽到“剛好想到了什么”,忽地就想到了之前“她被天子當眾調戲”的事,那時候自家男人什么都沒說,看起來呆呆傻傻,可也許是上了心 她口直心快,想到就說:“還不是怪陛下。 那一日非要裝出那般模樣,來戲弄我 我家那人怕是心里見氣了。” 若是從前,謝薇肯定會在謝瑜剛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打斷,可現在.她竟是任由謝瑜說了。 待到謝瑜說完,她還補了一刀,笑道:“陛下,你害的我家妹夫閉關苦練,我家妹子獨守空閨,這可真是.欸.” 李元愣了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