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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暖雪起,六國立,俠義道,人魂契(大章-求訂閱)-《長生從獵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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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不過是三春釀中最差的春水。

    但喝酒的人卻開開心心。

    李元因是西門孤城的模樣,未曾久坐,只是飲了一杯酒后便起身離去了。

    他去遠后,趙純心忽道:“這個人背景很大,也很厲害,我看不透他。”

    鐵殺,方劍龍未曾說話,各自飲酒,卻又放緩動作,一副傾聽的模樣。

    趙純心輕聲道:“他住進了那間銀溪坊的老宅。”

    “老宅又如何?”鐵殺問。

    趙純心沉聲道:“旁人只知道那是一間好宅子,但我這種一直在問刀宮的老人才知道那是整個銀溪坊不,那是整個山寶縣最好的宅院,那幾乎是唯一一個穩定地占著三品肉田余脈的屋子。

    其余屋子有的雖也占了一些,卻根本無法和它相比。

    這屋子之前一直空著,但剛剛那個男人卻帶著他妻子住了進去。”

    方劍龍忍不住道:“那這關系是通了天了。”

    趙純心嘆道:“何止通天。”

    方劍龍問:“不止通天,那還能是什么?”

    兩人說著話,卻忽地發現旁邊的鐵殺沒說話。

    大胡子男人半生出走歸來,臉上滿是傷疤,但他正看著那男人離去的道路,神色若有所思。

    而在感到身側兩人在瞧他時,他又回過神來,笑道:“聽你說的這么厲害,忍不住多盯了兩眼。”

    方劍龍壓低聲音道:“門主,你是不是有什么發現?”

    鐵殺笑道:“有什么發現不發現的?只是趙宮主那句話讓我在想,若何止通天,那有沒有那么一種可能.”

    他瞇著眼。

    他一向很大膽,又天馬行空,一向會想到別人想不到的東西,哪怕沒有證據,只靠直覺。

    趙純心忍不住問:“什么可能?”

    氣氛凝固起來。

    眾人屏住呼吸。

    鐵殺哈哈大笑,道:“喝酒,喝酒。”

    這么一來,豎著耳朵傾聽的人不答應了。

    方劍龍這么嚴肅,這么苦大仇深的人也忍不住道:“快說啊!”

    鐵殺笑道:“我特么亂想的,想想就行了,不能說。”

    趙純心也心里癢癢地道:“門主,你就說嘛,我們這些老弟兄對你還是很服氣的。你說了,我們肯定保密。”

    方劍龍看了一眼旁邊的朱巧兒,沉聲道:“春夜猶寒,你帶小云回屋去吧。”

    朱巧兒點頭,領著病懨懨的少年盈盈而退。

    方劍龍道:“快說啊,門主。”

    鐵殺收斂笑容,道:“若是何止通天,會不會他就是.天?”

    一言落定,方劍龍和趙純心兩人都愣住了。

    趙純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們這地兒的天是閻君娘娘。”

    鐵殺未曾再說話,他眸中忽地有些濕潤,好似想起了許多往事。

    趙純心一愣,忽地也想起了很多事。

    雪白的花兒,獻在李爺與唐仇的枯冢之前,似有人清掃過的墓碑,但卻未曾見過蹤跡;

    神秘的老祖傳下功法又橫渡長眠,成為天下聞名的鑄兵師,繼而華發老去,唯留一把魔劍——日月當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已死去時,一件又一件隱秘的、蹊蹺的、和他似又有關聯的事卻發生了,而后又引起當時猶然霸占此地的蓮教轟轟烈烈地探查。

    閻君娘娘的畫像被送到她眼前,她當時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可是,她真的不認識么?

    那個人,她永遠無法忘記。

    那個人,已是神秘的傳奇,他是生是死,是何目的,都已超過了她的想象。

    趙純心唇角稍動,欲要說話,但肩頭卻忽地被“啪”一下拍住了。

    趙純心詫異地抬頭,卻看到鐵殺神色嚴肅地看著她,緩緩搖了搖頭。

    而另一邊,方劍龍也若有所思,眼中露出驚詫之色。

    鐵殺道:“你我不是盤中子,而他卻是執棋人。

    所以,絕對不可以說出那個名字。

    更何況,這一切都是亂猜的,就更不能說了。”

    方劍龍和趙純心都凝重地點了點頭,待到抬頭,看到周邊桃林花開,燦爛無比,又見花影葉隙星空如水,不禁紛紛感慨。

    “喝酒喝酒。”

    鐵殺舉杯。

    次日。

    晚。

    小墨坊的桃林下,鐵殺正坐著,卻又見到那白衣身影走過,他稍稍猶豫,卻又抬手,高聲喊道:“小哥兒,好巧啊!”

    李元看向他,笑道:“好巧。”

    鐵殺起身,摸摸腦袋,憨笑道:“小哥兒若是沒什么事,再來喝一杯?”

    李元道:“好啊。”

    他本就是來找鐵殺喝酒的。

    這年頭,他已能輕易摧毀一座城,已能輕易折服這片大陸上幾乎任何的勢力,已能輕易屠盡從前不敢想象的那些大勢力。

    可是有一件事對他來說卻很難很難,那就是找到一個還能坐一起喝酒的故人。

    當初他假扮典韋時,還曾讓鐵殺若是無事去了云山道可報典韋名字,結果后來卻發生了圣火宮覆滅的事。

    李元拉開木椅坐下。

    鐵殺為他倒了酒,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他的手有些抖。

    李元哈哈一笑,一把搶過酒壺,然后將他按坐在椅子上道:“我來我來。”

    說完,他給鐵殺倒滿酒。

    鐵殺嘆道:“也就春水釀能招待貴客了,好酒難得,想買也買不到。”

    李元舉杯,湊到鼻前,聞了聞,露出陶醉之色,然后笑道:“聞著比春夢釀香。”

    鐵殺笑道:“哪兒能啊.”

    說著,他也舉杯。

    兩人碰了碰,飲盡,然后又連飲兩壺。

    可這種酒根本醉不倒他們這種高品次武者。

    李元忽地從懷里掏出一包粉末,拍桌上道:“焚心花粉。”

    鐵殺點點頭。

    李元把花粉倒入剩下的酒壺里。

    鐵殺問也不問,倒了就喝,待到醉醺醺了,又笑著臉,搓手拜道:“老兄,我去弄幾個下酒菜,光喝酒太寒磣了,招待不周。

    不瞞你說,烤肉我是一絕,之前是在圣火宮的嘛,天天就玩火了,別的不說,火候掌控的肯定好。”

    他入城沒有隱瞞身份,因為圣火宮本就不是南地的敵對勢力,之前更是在與蓮教作戰中覆滅,這根本沒什么好隱瞞的,所以此時大大方方說出。

    李元點點頭。

    鐵殺轉身入屋,扛了個自制的烤架,又哼著小曲兒取了肉,開始切肉,插竹,烤肉.

    肉香逸散,混雜著春夜山霧逸散而出。

    不遠處,隔壁屋的方劍龍聞到了香味想走出。

    但他又看到那個坐在月下的白衣少年。

    他忽地走不動了。

    他的身子變得僵硬,哪怕他曾經面對過無數的兇險,無數的強敵,可和眼前的那少年相比,過往不過云煙。

    他心底生出一種莫名的畏懼,然后又暗自服氣:怕就老鐵還能坐那兒陪他喝了吧?

    正想著,他家的屋門卻吱嘎一聲開了,一個病懨懨的少年跑了出去,口中喊了:“鐵叔,鐵叔,我也想吃!”

    這少年正是朱巧兒的兒子——小云。

    他母子隨著鐵殺輾轉許久,自早相熟,想來是每到此間,小云都會跑去吃肉。

    方劍龍嘴角抽了抽,他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鐵殺端著烤肉上了桌,他還在繼續做,而小云卻大大咧咧地在桌邊吃了起來。

    相比小云,方劍龍卻僵硬地坐在一邊。

    李元問:“你兒子?”

    方劍龍緩緩搖了搖頭,眼中翻涌起痛苦之色。

    鐵殺見此情景,將手中新烤好的一把肉塞給小云,道:“回家去,給你娘分點肉,外面冷,別再來了啊。”

    “好的,鐵叔。謝謝,鐵叔。”少年接過肉,懂事地跑遠了。

    鐵殺拍拍方劍龍肩膀,道:“今兒真有焚心花的酒了,來,邊喝邊說。我們和這位老兄一見如故,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方劍龍有些遲疑。

    李元忽道:“蓮教不蓮教的,都過去了。”

    方劍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身子一顫,大口大口喘氣起來。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若是在這里被人知道,他只有死路一條,可卻被眼前之人輕易道破。

    李元道:“剛剛老鐵和我說的。”

    鐵殺哈哈笑著,拍了拍方劍龍肩膀道:“對不住啦,我和這位老兄投緣的很,不小心就說了。”

    方劍龍又不是小孩子,他急促地呼吸著,許久才平靜,然后開始講起他的故事。

    這些事,他從未和任何人說過,此刻坦然說來,忽地覺得.也就那么回事,都過去了。

    “所以,小云不僅不是我的兒子,還是我仇人的兒子,我殺了他的父親,殺了他的外公,還殺了他家族里不少人。”

    方劍龍自嘲地笑笑,“我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可我不想再殺他了。他什么都不知道。等他長大了,若是他想報仇,那便隨時找我好了。”

    李元拍拍他肩膀,又舉杯。

    方劍龍一愣,也舉杯。

    兩人飲盡。

    鐵殺笑道:“一直喝酒,還沒問老兄怎么稱呼呢?”

    李元道:“西門孤城,一個刀客,可是我卻忘了怎么用刀。”

    他其實并未受到焚心花影響,但鐵殺和方劍龍卻有些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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