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相見(求訂閱)-《長生從獵戶開始》
第(1/3)頁
初冬,小雪,距人皇逝去已有一十三年。
不過短短的時間,中京就已又更換了帝皇,也洗盡了當初那屬于武者的繁華。
此時,一行牛車在騎兵的簇擁下,載著商貨,掛著鈴兒,叮叮當當地響著,遠處的人匆匆避開,然后又退到一旁指指點點,似乎在閑聊這又是哪兒來的貨。
“是凡俗的珠寶。”
御手席上,夢杏仙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了答案,她隨口嘟囔了句。
車里,螢濯妖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是幫李元問的。
主人在,總不至于什么事還要主人開口?
就算主人知道為什么,她多問一句也不會有什么。
作為侍女,螢濯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要是主人的眼睛,嘴巴,也要是主人的手。
夢杏仙道:“猜的。”
螢濯妖道:“猜的?”
“若是過去,我能直接鏈接上那牛,然后翻看牛的短期記憶。
但現在這片土地已經沒有半點陰氣了,我的力量施展不了。”
夢杏仙說著,看了眼如今拉車的駿馬。
原本的蒼狼在出了劍山關沒多久,就失去了控制,所以眾人便將狼車換成了馬車。
換車其實遲早是要做的,畢竟李元也不可能大大咧咧地御著冰蠻象征的狼車進入中京,那和在臉上貼著“我是冰蠻”有什么區別?
狼車成了馬車,原本只要用陰氣控制冰雪巨狼御車的夢杏仙,不得不自己親自御車。
而另一邊,寒逢已經沉睡了下去。
這種沒陰氣的地方,她只能蟄伏在靈魂里,怎么都醒不來。
那小狼母在離開西極,在見了這么多風景后,似乎有些記憶正在復蘇。
李元注意到她眼中“與神同行”的神圣感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迷茫。
小狼母偶然會掀開簾子一角,看著外面的陽光,看著外面飛掠倒退的村鎮,看著晚霞,一看便是看很久,也不知在回憶什么。
玉骸都是這樣,小狼母其實還好,怕只是外面拐來的孩子。而真正慘的其實是彭冥衣、螢濯妖這種
不過,螢濯妖和彭冥衣顯然不同,后者在知道真實后,選擇了離去,選擇了農耕,選擇了贖罪.
而李元不信螢濯妖這些年沒有清醒的時候。可即便清醒,她還是選擇了繼續現在的生活,她對生命有著無比地眷戀,她怕死怕到了極致,在丟失了北斗這個主子后,她就傾盡全力地討好李元。
李元揉了揉小侍女的頭發。
螢濯妖如貓兒般討好地又回蹭著他,如絲的媚眼悄悄地顯出任君采摘的溫馴。
車里安靜著。
而忽地,外面傳來動靜。
那是守城的侍衛的聲音。
“小娘子,你沒通關文牒?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附近的山匪想混進城?”
話音才落,簾子掀開,李元把一本文牒遞給夢杏仙。
既然要入中京,他一路自然會傾聽一些關于中京的信息。
文牒這種東西,不是有手就能作假?
守城侍衛看著文牒,想挑毛病,但左看右看實在看不出問題來,可瞅著御車女人的嬌美,卻又有些不甘心。
眼瞅著文牒上來處是外地,身份也只是平民,一個侍衛眼珠一轉,忽地厲聲道:“伱們先靠邊,等一會兒!”
說完這侍衛就跑向城門后的小營房。
這可是立功的機會。
如今中京權貴各有顯擺,前年斗蟀將軍,去年爭花魁,今年居然開始荒唐地比從搶民女。
過去還有星王家那位菩薩做主,可現在.權貴們已經百無禁忌,將這片大地視作他們的私有物。
無論是田地,還是女人,只要在這片土地上的便是他們的。
營房里當值的那位城尉乃是當朝天子的堂兄的遠房親戚。
這遠方親戚,自然要拍那衙內的馬屁。
而他這個小侍衛,則需要拍城尉馬屁。
剛剛那個御車的女人很不錯,他只是瞅了一眼就覺得心底癢癢的,要是能和她好一晚上,怕不是比神仙還舒服。
這樣的女人,正可用來討好上司,而上司也會將其扣下,轉贈給那位衙內。
理由什么的,不是有嘴就行么?現在外面山匪那么多,難保這女人不是山匪奸細。至于為什么山匪要派奸細,那是山匪的事,他們哪知道。
然而,那侍衛一跑,李元就循著其去向稍作感知,然后便聽到了遠處營房里傳來的女人哭聲,還有一些諸如“小娘子勿要慌張,你若不是匪人一查便知”之類的話。
李元瞬間明白了原委。
他神色微冷,掌控入微的域力將地面卷起的塵埃凝成了一個巴掌,在那侍衛后腦勺輕輕一拍。
那侍衛悶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身子一歪,倒在了一側的護城河里,再沒浮起來。
片刻后.
城門前.
“都等很久了,還不讓我們進城?”夢杏仙道。
剩下那侍衛卻不耐煩地叫道:“急什么,怕不是心里有鬼吧?再等等!”
夢杏仙瞪了他一眼。
那侍衛似是囂張慣了的,便是這一瞪便冷哼一聲,道了聲“喲呵”,然后“鏗”一聲拔出腰間的刀。
李元遞出一錠金元寶,丟了過去。
那侍衛拿了元寶,眼中閃過些貪婪,然后才作罷,只道:“乖乖地等著!”
片刻后.
那侍衛查驗著其他路人的通關文牒時,許是被惹惱了,再度拔刀想要威脅入城者。
可他后面的動作還沒做完,便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可怕的力量包裹住了。
那力量讓他在拔出刀后,行云流水般地將刀架在脖子上,重重一抹。
那脖子頓時被割斷了,血“咕嘟咕嘟”地往外涌,侍衛重重摔倒在地,雙眼里只剩死亡前的剎那殘留的大恐懼。
城門口一片混亂。
尖叫聲,驚嚇聲混亂成一團,遠處又值巡甲士聞聲匆匆趕來。
李元敲了敲車窗,淡淡道:“入城。”
夢杏仙揮動韁繩,御車而入。
此時,她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臉蛋兒和身材或許會惹來麻煩,便從車廂里去了斗笠面紗給戴上,同時看向李元道了聲:“對不起啊,公子”
李元道了句:“沒什么,剛剛本來就想你露著臉的。”
他心中略顯冷意。
也就一十三年沒來中京城,
中京城居然變成這種模樣了么?
小琞其實和他說了不少中京城的情況,
可耳朵聽到的,與眼睛見到的終究是不同的。
原本武道繁華,令行禁止的皇都,此時已經變成了欺男霸女,狗仗人勢,便是連一個守城門衛都掛上了利益鏈的骯臟地兒。
小琞和他說過不少事,
其中有一件便是皇都文家有一位將軍想升官,可升官卻需要功績,結果這將軍居然領兵外出,屠了一個小村子,說是剿滅了悍匪。
文家和鶴家交好,就這事兒也是有人知道的。
但那位將軍還是以此為功勞,上位了。
天子今年才不過十二,兩眼被蒙著,完全就是個傀儡。
一葉知秋,被小琞看到的就有這種事,那沒被看到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若是過去,李元也許只會本著“順道懲戒”的想法。
可現在不同了。
這座城里,李真似乎在和這些權貴對著干。
而李真身后其實也有一批清流。
這些清流是想做點事的。
但清流的力量極小。
除此之外,李元還記得人皇。
他利用了人皇,而人皇甘愿被他利用。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二手房|
麻城市|
西青区|
神农架林区|
涪陵区|
迁安市|
鄂伦春自治旗|
巴彦淖尔市|
台中县|
承德市|
绩溪县|
扎赉特旗|
利辛县|
阿城市|
吴忠市|
淮安市|
桓仁|
威海市|
肇源县|
古浪县|
临武县|
兰坪|
随州市|
昂仁县|
封开县|
巴彦淖尔市|
曲麻莱县|
榕江县|
涟源市|
司法|
甘洛县|
古蔺县|
定安县|
蓬安县|
高陵县|
双桥区|
郑州市|
白城市|
普兰店市|
南通市|
儋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