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團聚(求訂閱)-《長生從獵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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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靈宮弟子完全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她們眼中,自家受盡屈辱的宮主正乖巧地依偎在元帝懷中。
她嫵媚的面容帶著幸福的笑意,輕緩的呼吸有一種舒了口氣的感覺,這讓人能夠明白她其實一早就已是元帝的人。
大陣已破,地面七零八落,一片片靈器碎片散的到處都是。
東海的強者們隱忍三年得來的機會,構成的殺局,在此時變成了完全的笑話。
大陣集合陣中之人的力量,可若是大陣受了攻擊,陣中之人也會同時承受,這便如兩軍對戰,若是擊敗一軍,那這一軍的所有人都不會幸免。
固然,此間構建大陣的三十人皆是三品,便是身死卻也能利用提前藏好的精血復活。
可這又能怎樣?
天地大變在即,就算他們復活了,再恢復實力了,卻也沒有機會再去抓住這末世最后的機會。
水玄門主是個道姑,這道姑此刻奄奄一息,周身皸裂,鮮血流散卻又瞬息被火吞噬,她用嘶啞的聲音,不解地質問著:“白心.玄,為什么.背叛我們?”
白心玄俯瞰了一眼那喪家之犬般的道姑,以及一眾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然后開心道:“元帝給了我做女人的快樂。”
說罷,她雙手摟住了李元的壯碩的胸膛,幸福地瞇上了眼,然后左臉貼在李元胸口,右臉則是側開,微笑著看向一敗涂地的眾人。
“無恥!”龐四還有幾分精神,此時咬牙切齒地怒斥著,“賤人!”
說實話,他此時恨的反倒不是李元,而是恨這個背叛了他們的女人。
白心玄并不生氣,而是笑道:“龐四,你都活這么久了,是沒見過這種情況么?成王敗寇,有什么好說的?你如此言語,反倒是讓我看不起了。”
幾人簡短的對話,把那一眾歡靈宮弟子拉回了現實。
她們終于懂了,原來她們應該站元帝才是。
至于“五靈盟”,都這樣了,還什么盟不盟的?
歡靈宮一位長老帶頭,這群弟子黑壓壓地跪下,口誦:“參見元帝!”
這群弟子中也包括著白蓮玨。
作為曾經匍匐在山寶縣,作為曾經掌控天下訊息的白蓮教教主,沒有人比白蓮玨此刻更加震驚。
她最初接觸到李元信息的時候,李元還是那個神木殿的鑄兵師。白蓮教知道他,只是因為他是祝斑的女婿。再后來,她聽說李元以壽元鑄魔劍,自身隕落后,就沒當回事。
可許多年后,南地突然就變了天,蓮教的計劃突然就失敗了,殮衣齋沒能和奇獸園融合,反倒是奇獸園被扯成兩段兒,成就了一個叫閻君的禁忌。
南地成了閻君娘娘的地界,而蓮教眾人則開始瘋狂挖掘閻君娘娘生前的家眷然后,李元這個名字又突兀地冒了出來。
后來,又發生了種種事情。
但當李元在中京皇都的鴻雁樓顯露身份時,一切在白蓮玨腦海里就似是全部融會貫通了。
此時此刻,諸多念頭融匯貫通,這位曾經的白蓮教教主拜倒在元帝面前,看著自家的宮主小鳥依人般地湊在他懷里,一副“任君采劼,任君憐惜”的模樣,心中思緒萬千,實在是不知如何言語。
不過,李元沒什么留下后患的習慣。
所以,他抬手一招,一把黑刀從蓮心閣飛了出來。
李元感知了一下黑刀中那曾經自稱“顏紅袖”的刀靈,刀靈似乎不止是沉睡,而是消失了。
這樣正好,黑刀飛出,率先掠過龐四的身體,再后是云然子的本體,釋伽藍的身體,再后則是土玄,火玄,水玄,各種三品強者.
凡刀所過,那身體便是瞬間枯萎,好似一瞬間過了許多年。
同時在看不到的一些隱蔽之地,那些儲存著精血的盒子中,也再不復那晶瑩飽滿的精血,有的只是一攤黑水。
白心玄剛開始還在笑,但看著看著卻已表情凝固了。
她僵硬地貼在李元身上。
她們歡靈宮其實也有取魂、滅魂之法,但卻絕對沒有李元這么直接。
哪有一刀下去,就將人壽元全部斬盡的?
除非除非是.北斗圣人
北斗主死,南斗主生。
“您是北斗圣人?”白心玄輕聲問。
李元搖了搖頭,又勾起下巴,看了看懷中這絕色尤物。這般尤物便似是這個時代所孕養出的珍寶,周身從臉到小足,無不無暇而完美。
這般的美人,他便是沒有感情基礎,也私心里想著日夜歡歌,共度良宵。
凡人所求,不過食色而已。
李元覺得他首先就是個凡人,然后才想探索大道。
身為強者,而且又長生不老,李元自然不會用那些約束凡人的道德去約束自己,對于白心玄這般的美人,他不可能放過。
但忽地,他神色一動,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奇聲。
旋即,李元身形一動,掠入黑刀斬擊的界域中,抬手一揮,黑刀如電閃回他五指之間。
白心玄遠遠站著,那把黑刀讓她感到無比畏懼。
長生種雖為長生,但卻只是相對“只能活區區百年的凡人”而言的。
事實上,她也只有四千八百年的壽元。
這種能直接斬去壽元的刀,讓她發自心底的恐懼。
但她如今卻是綁在李元這可巨樹上的蔓藤,雖不知發生了什么,自還是身形飄動,落在李元身后,隨他往前。
很快,兩人在一片枯萎的尸體堆里發現了一點閃芒。
湊近一看,卻見是個琉璃剔透的珠子。
“是舍利子。”
白心玄道。
說完,她忽地有所察覺,臉上露出凝重和疑惑之色。
李元手掌一托,那舍利子便自動浮了上來,在空氣里靜止不動。
陽光投落,在其上照出七彩毫光,看著格外美麗,好似寶石,但除此之外便是什么都沒有了。
“還不出來?”
李元冷聲道。
但舍利子毫無反應。
李元心念一動,強大的域力頓時向著那舍利子壓去。
舍利子表面出現了強大壓力的“咔咔”聲,可卻沒有絲毫崩碎的趨向。
只不過,在李元的力量下,那舍利子內部卻緩緩地浮現出了一張蒼老的臉龐,那臉龐貼在舍利子邊緣的水晶界膜上,整個兒如一張白紙上的畫,森冷地盯著外面的人。
“釋伽藍,你沒死?”白心玄叫破名字。
舍利子中,老者露出惡毒的獰笑,卻一言不發。
李元繼續運力碾壓,但舍利子表面卻好像有一層極度夸張的防御力量,怎么都無法攻破。
白心玄看了會兒,忽道:“郎君,妾身一直聽說鬼靈宮有深厚底蘊,只因鬼靈宮的前身乃是佛門的寶光寺,這寶光寺年頭極久,可以追溯到古神時代。
之前這釋伽藍還說可以真正困住你,但需要你的一滴血,想來便是這般的物件了.
依妾身看來,這舍利子定是寶光寺的傳承遺物。
而能夠傳承至今的寶物,定是極好的。”
李元抬手一抓,握著那舍利子。
這一刻,他才清晰地感知到哪舍利子的表面根本不是什么物質,而是一種奇異的內斂的空間力量。
就好像這舍利子中自成一界,雖能被看到,但他若想進入這舍利子,卻需要突破“界和界”之間的界膜。
而這種界膜,甚至不是當初他和閻姐之前陰陽不融的界膜,而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不同的世界。
只不過,一個世界就只有珠子那么大,就只能裝下這釋伽藍而已。
不過這釋伽藍看起來虛弱無比,顯然這舍利子只是個作為保命的底牌,而不是個防御性道具。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帶你一起去探索古殿。”
李元直接對著珠子道。
他不確定這老者能夠交流,所以只是試試。
這話一出,釋伽藍果然惡狠狠地給了回復:“我不信你!”
“我知道你不信,就是問問。”
李元隨口道,然后饒有興趣地看著老者的表情,微微瞇了瞇眼。
他又捏了捏舍利子,指尖開了一瓣紅蓮,試著割了割,卻發現紅蓮花瓣也割不開這舍利子。
果然,這是一個在三品之上的力量,是一種產生了質變的力量。
他暫時收起舍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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