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裴春耕沒說話。 裴冬藏似乎也沒指望大哥能回答。 他自顧自地往下說:“我氣你太不珍重。” 他繼續道: “《爾雅·釋親》中有語:男子先生為兄,后生為弟。” “《詩·小雅·常棣》中所言:凡今之人,莫如兄弟。人之恩親,無如兄弟之最厚。” “《凍蘇秦》中所勸,兄弟如同手足,手足斷了再難續。” “而在大哥心中,兄弟二字,之于你而言,又是何含義?” 裴春耕薄唇如削,但此刻抿成了一條直線,一言不發。 裴冬藏嘲諷道:“你看,又是這樣。碰見不想回答的,索性閉口不言。” “這些年大哥一直如此,像那悶葫蘆。有苦有累全部自己一個人扛著。” “當年因小五身體不好,娘逼著我學醫,一是因我有這方面的天分,二是因家里出個郎中,也能就近看護小五,對小五有益。” “可我起初是反抗的!” “娘按著我的頭,逼我非學不可。我覺得我這一生活得毫無意義,從未有一天是真正為自己而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