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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華話落。

    戾氣從季鳳霖眼里迸發，他一字一句說道：“我、不、信。”

    為什么要欺騙他。

    可月華接下來的話，卻讓季鳳霖心神有了一絲動搖，少年被劍宗弟子們包圍，被一掌打進碎石堆都未曾顯露過的狼狽，此時此刻宛如冰山一角般顯露出來。

    月華一句接著一句：“你不信也得信。若非師叔祖告知，我怎會知道你們之間的秘密？”

    “還有，你以為當年你為何沒被逐出師門？——那是因為你是污點，毀人清譽的污點！都說家丑不宜外揚，你這種孽徒最好永生永世埋葬在暗無天日之地，不被世人所知曉，才對仙人峰最為有利。”

    月華貼近季鳳霖的耳畔，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響起。

    “我們修仙者最討厭你這種心性不穩的凡人了！明明有著大好仙途，卻因為心魔輕易的成魔，不僅如此還要拉著旁人一起墮落。季鳳霖，你不要再給師叔祖添亂了——你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月華臉色猙獰了一瞬，若不是想讓季鳳霖更加痛苦，他現在就想取少年性命。

    不，不是這樣的。

    師尊才不像他口中那樣虛偽，師尊根本不介意他是魔修。

    昨夜他們耳鬢廝磨，師尊說她一直在等他回來！師尊讓他乖乖呆在寢殿里，也并非因為他是無法見人的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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