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回來!”蕭云帆大聲喊道。 霍中原早已離開,又怎會回頭? 蕭云帆滿腔憤懣無以宣泄,只得揮舞著拳頭、伸足飛踹那鐵門。 黑暗中他只聽到拳頭打在鐵門上悶響以及自己無助的喘息聲。 一想到要在這種鬼地方悶死,他就不寒而栗。 也許這地牢還有別的出口,這個想法不斷在他心底萌生。 一念及此,精神大振。他伸出手掌來在黑暗中不斷敲打、摸索。 四周除了那扇鐵門,都是天然巨石開鑿而成的墻壁,地面也非空心石磚,同樣的堅固牢靠。 饒是他武功高強,內力深厚,面對種絕境,也是無可奈何。 地牢不見天光,陰暗潮濕,霉味濃重。蕭云帆忍不住破口大罵,罵了一陣,只覺口干舌燥。 心道:就算老子把霍老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又有何用?倒不如省省力氣,再另尋他法。 幸而那條棉被與褥子,跟他一起掉落。 不然牢內森寒,又要吃虧。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像狗一樣裹著被褥蜷縮在墻角。 心想:當真可笑,為了一條魚,老子竟落到如此田地。 想來真是荒謬絕倫!莫不是上輩子欠了哪個債主很多錢,這輩子變著法兒向找我討債來了? 一想到魚,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尋思:這魚多半是個圈套,來巴山的人那么多,為何偏巧,就讓我抓住了? 在我抓魚之后,楚氏夫婦和徐壽幾乎是先后而到的。 他們的出現并非偶然,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樣。 接著半道上,楚氏夫婦被人害死,徐壽不知所蹤,我剛發現他們遇難,怎地尹中豪就趕來了? 這樣的巧合說不過去。接著我被巴山派誤會,只得上山來說明原委。 這種情形只會出現兩種結果:要么我上山就被殺,被巴山派冤殺;要么我僥幸逃生,被巴山派追殺。 無論是那種結果,我都是個死。 這徐壽究竟是什么來頭,如此煞費苦心的算計于我? 想了很久,他頭暈腦脹,眼皮漸漸沉重,不經意間他又昏昏睡去。 地牢昏暗,沒有一絲光亮。 起初他能感受到的緊緊是空氣污濁,氣味難聞,漸漸適應后。 反而是一陣陣的焦慮與恐懼讓他感到不安。 再后來他終于學會忍受并且適應這種黑暗。 他知道自己還不能死,得好好的活下來。 一個人若是無事可做,那他遲早會悶死。 蕭云帆好動不好靜,他時常一個人無聊時便會找些事情來做,那樣時光的流逝對于他而言才有意義。 霍中原雖將他拘禁于此,每日三餐卻是按時供應。 送飯那人每次將一只木盤托著飯菜從鐵門下方的孔內送進,從不多說一句話。 蕭云帆看的出霍中原并不打算立刻殺掉自己,巴山派只會慢慢折磨自己。 堂堂玉獅子給人關在籠子里,沒有渴死,沒有餓死,反而是頹廢至死,想想就窩囊。 這地牢雖有諸般不好,但唯有一處好還是令人滿意的。那就是安靜,無人滋擾。 于此處間呆著,不辨白晝,酒足飯飽后,蕭云帆要讓自己變得不那么頹廢,于是他修煉起本門的內功。 自七歲那年被師父收入門中,每日都要練習三個時辰,從無間斷。 這些年他在劍術、拳腳、輕功、內功方面均有不凡的造詣。 成就雖不及師父謝天琊那般輝煌,但在同輩人中他的境界卻也頗為可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