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衛無憂眼角抽搐了一下,心道:“這小子劍法如此神妙,看來謝天琊沒在他身上少下功夫。”那玄女宮主雪蘭依卻在想:“小家伙這兩招固然精妙無比,但內力消耗甚劇。若衛師妹此時發難,他必敗無疑。念及此處,手上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蕭云帆也明白當下情形,方才若不盡全力在兩招之間格殺二十余名高手,情況只會更糟。就算接下來不能與衛無憂真正抗衡,憑那兩招也暫時起到震懾之威。 當下哈哈一笑道:“夫人,我說的沒錯吧,你手上無用之人太多,有用之人太少。”衛無憂微笑道:“看來謝天琊是調教了個好徒兒。”蕭云帆道:“夫人自稱與家師有過一段情緣,我有一事不明還望夫人賜教?”衛無憂道:“你自知死期將近,心中有何疑惑,但說無妨。” 蕭云帆微笑道:“敢問夫人,我浪劍門的獅子印可是我師父教給你的?”衛無憂搖頭道:“你錯了,這獅子印的功夫可不是你師父教給我的,而是我傳給他的。”蕭云帆奇道:“這么說來夫人可要算得上我派祖師。” 衛無憂道:“這‘獅子印’的功夫也并非我所創,而是一位武林前輩傳給我,我才傳給他的。這門功夫原來叫‘丹鳳掌’,本來是女子所練,而你師父天資過人,學會之后加以變化,創出‘獅子印’。‘丹鳳掌’所用的勁道是陰柔的內力,而‘獅子印’則是至剛至陽的內勁。”提到謝天琊時,二人昔日美好的時光似乎又浮現于心底,她的眼角眉梢柔情無限。 蕭衛二人這番對話也無疑揭開了雪蘭依心中的一個疑團,海棠部的尊主所中的并非‘獅子印’而是‘丹鳳掌’。蕭云帆又問道:“衛夫人,此間之事是你與玄女宮的恩怨,即便你恨家師,又何必處心積慮設計于我?”衛無憂冷笑道:“要怪就怪你是謝天琊的徒弟。我設計于你就是為了引這負心之人出來,可他至今未曾露面,哼哼,做縮頭烏龜倒是很在行。” 蕭云帆低下頭,淡淡道:“家師已經仙逝了。”衛無憂吃了一驚,喀地一聲,將椅子扶手捏碎。她低下頭,眼含熱淚說道:“他,什么時候死的?”蕭云帆道:“就在四個月前。”衛無憂抬起頭,猙獰的臉上掛著淚水,而后緩緩道:“他既然死了,我這么些年來的苦豈非白吃了?你是他的傳人,殺了你也一樣。”說吧,眼中露出可怕的兇光來。 蕭云帆用余光向江含月掃了一眼,見她受傷頗重,水含煙又昏迷之中,心下擔憂。暗想:“一旦我敗下陣來,身后這些人必定性命難保,不知侯伯伯他們忙的怎樣了?” 原來華山三老與蕭云帆早就商議好,他們先從玄女宮后山一條鮮為人知的秘徑上山,而后在暗中窺探山上情形。蕭云帆料想,這山上必有其他內應,故而讓三老代為查明,他自己溜倒這大殿梁上靜觀其變。 忽然,砰地一聲響,兩扇門板倒在地上。兩個身材高大的老人率領一隊身穿白衣的女子沖入大殿。那兩個老者一見衛無憂躬身行禮道:“屬下參見夫人。”衛無憂手一擺道:“免禮,你等速將蕭云帆拿下。”兩個老人對望一眼,閃身而出。 蕭云帆耳中聽見猴子叫聲,心頭一喜,忙沖梁上喊道:“三位前輩再不出手,小獅子我就要給人家包餃子了。”這時,眾人抬頭望去,只見房梁坐一個精瘦的老頭子,頭戴五彩小帽,身穿粗布長衫。老者肩上蹲著一只眼神靈動的小猴,他伸出手指撓了撓那猴子肚皮問道:“大將軍,你哥哥喊你呢,你怎么不應個聲?” 他話音未落,他對面的房梁上一個圓臉酒糟鼻的老頭笑道:“賴皮猴,小獅子喊的可是三位前輩。請問你的大將軍年紀幾何,怎能當的起前輩二字?”瘦老者不以為然道:“有道是肉食者鄙,我看你這一身的肉,當真是鄙到姥姥家了。我來問你,老鼠的兒子叫什么?” 酒糟鼻老者道:“廢話,肯定還叫老鼠,難不成叫小鼠不成?”瘦老者捻著鼠須道:“那不就對了。既然老鼠的兒子很年輕還是叫老鼠,大將軍為什么就當不得前輩二字?”酒糟鼻老者皺著眉頭道:“你這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二人還在爭辯,一個身穿紅衣的老婦人也出現在梁上,叉手在腰罵指著二人道:“你們兩個老東西,眼前帆兒就要給惡人打死了,你們還有閑心在這兒吵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