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祭司哈哈一笑:“傻孩子,你本名叫阿勒邱,你難道忘記了么?這些東西是你小時候的玩具,你快來看看。”馮妙卿走上前去,大著膽子坐在那祭司對面,隨手拿起桌上的破舊人偶、風(fēng)車等小物件細(xì)細(xì)端詳了一陣,心底莫名生出一絲奇異的感覺。她抬起頭疑惑地望著他,平靜地道:“老怪物,你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索性痛痛快快的說出來,本姑娘可沒心思陪你玩。” 老祭司長嘆了一聲,站起身來,傷感地道:“傻丫頭,那時候你還小,許多事你大約忘記了。你的真名叫阿勒邱,我才是你的爺爺,你的身世別人沒跟你說過?”馮妙卿淡淡道:“我是漢人,可不是僰人,我有爺爺,不過他老人家已經(jīng)過世了。你到底把陸大哥怎樣了?” 老祭司見她關(guān)切蕭云帆,淡淡地道:“你放心,那小子把我的孫女帶回到我身邊,我感激他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殺他呢?”聽到祭司說不殺蕭云帆,馮妙卿心下稍覺安穩(wěn),可是未見蕭云帆之人她終究還是不肯放心。 蕭云帆被關(guān)在一件石室之內(nèi),手上腳上均被鎖了鐐銬,走起路來嘩啦啦響。這鐐銬乃是精鋼打造,就算他內(nèi)力鼎盛之時也無法將之震斷,而今更是無計(jì)可施。他盤坐在地,靠在石壁邊上沉思:“這祭司好生古怪,若以他的脾性,我們擾亂那祭神大典,必定被他處死。可他留我性命,到底是何用意?馮姑娘不知怎樣了,這老怪物有沒有為難她。” 正在讓思索之際,鐵柵欄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蕭云帆扭頭一瞥,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僰人壯漢,一手舉著油燈,一手提著一個食盒放在地上,轉(zhuǎn)身就走。蕭云帆正想他搭話,那人的身影已消失在一扇鐵門之外。 他伸手抓起木盤中的烙餅,大口嚼了起來,心道:“這僰人本就古怪之極,那祭司更是古怪。算了,想這么多也是白想,倒不如先填飽肚子再籌謀脫身之計(jì)。” 如此過了兩三日,他心中不由得焦躁起來。來回度步之時,心中有了一番計(jì)較。石牢之內(nèi),并無火光,一片黑暗。平日除了送飯,也無人來此。他便以鐵鏈在墻上摩擦產(chǎn)生的火花,用衣衫上的破布棉絨引出火種。又用送來的肉食留出一部分,煉化油脂。 在地面一個凹槽內(nèi),倒了油脂,點(diǎn)了燈。為了 防止那送飯之人察覺,他將貼身的衣衫撕成布條,然后綴成一根長繩。又將每次喝的稀粥菜湯留一半出來,涂抹在那長繩上。久而久之,那根長繩變得既結(jié)實(shí)又柔韌無比。 到了第七日,他估摸著送飯人要來,早已將根繩子沿著鐵柵欄丟出。鐵門推開,那人提著食盒大步走了進(jìn)來,并未向地下看去。蕭云帆握緊繩子一端,使勁一拉,地上的繩圈縮小,一下套住了大漢左腿。那大漢砰地一聲摔倒在地,慌亂之間連忙抽出腰刀要將繩子斬?cái)唷? 蕭云帆手中加勁兒,拖著那大漢一只腿向鐵柵欄撞來。待那大漢整個身子被拖來之時,他伸出胳膊一把揪住那大漢胸口衣襟,向鐵柵上一撞,那漢子登時暈了過去。 他拿起腰刀向那鐵鏈斬去,錚地一聲,火花四濺,那鐵鏈紋絲未損。又過了一會兒,守牢兩個護(hù)衛(wèi)尋思送飯的人半天未出,猜想出了狀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