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卻說蕭白二人自地洞滾下,摔在軟泥地內。雖未受外傷,卻暈了過去。蕭云帆內功深厚,最先醒轉過來。他的手恰好放在白若萱的胸口上,只覺掌心一團綿軟,他自己倒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一想到會吵醒對方,難免引起誤會。他忙縮回手來,一顆心砰砰亂跳,臉頰也不由得發燙起來。 幸而四周漆黑一片,他定了定神。翻身坐起,伸手搖了搖了白若萱的胳膊,叫道:“白姑娘,白姑娘,你還好吧?”白若萱伸出手掌揉了揉太陽穴,也坐起身來道:“這,這是哪里啊?”蕭云帆道:“我也不知道,只記得你一腳踩空,我伸手去抓你,自己也跌下來了。” 白若萱道:“你的火折子帶了么?”蕭云帆伸手探入懷中,摸索了半晌,道:“槽糕,火折子忘在山洞了。”白若萱道:“這可如何是好?我……我。”蕭云帆道:“你怎么了?”白若萱低聲道:“我怕黑。”蕭云帆不禁莞爾心道:“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居然會怕黑。” 他咳嗽了一聲道:“這里不是有我呢?你還怕什么?”白若萱道:“正因為看不到你的樣子,只能聽到聲音才覺得可怕。”蕭云帆道:“怕黑是人之常情,你若怕黑閉上眼也是一樣。”白若萱輕聲嘆道:“這一次是我連累了你。” 蕭云帆道:“你不必這樣想,你我是朋友,朋友有難,義不容辭。”白若萱道:“人若是死過一次,便不想死了。可是如今我們困在這個地方,只怕會在這里餓死渴死,這種滋味恐怕不好受。” 蕭云帆苦笑道:“沒你說的那么可怕,我想總會有辦法的。”說著他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掌道:“來,抓住我的手,我們先站起來。”白若萱握著他的手掌,只覺十分溫暖,心中那種不安之感便有所緩解。 在她這半生中似乎從未與一個陌生男子如此親近,平日里的那些屬下雖說也是男子,但她的心里從未有過絲毫感覺,蕭云帆卻不同,每次見到他,她的心里都會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她只覺自己臉頰火辣辣的燒,心也跳的格外的快。幸而四周一面黑暗,蕭云帆自然看不到她的樣子。 她忽然在想:“蕭云帆當日嘴里說的那個卿兒是誰?她很美么?”便問道:“喂!蕭云帆,你時常提到的卿兒是你的心上人么?”蕭云帆心中一酸,默不作聲。 在他心里卻想:“我如今找不到卿兒,她會不會在想我。假若她在想我,而我卻在這里握著一個別的女子的手,她會不會很傷心。”白若萱又道:“你怎么了?難道那位卿兒姑娘不愛你了?” 蕭云帆怒道:“你胡說什么?”轉而語氣又柔和起來說道:“我……我只是找不到她了。我日日夜夜都很想她的。”白若萱笑道:“你想著她她很美么?”蕭云帆道:“是的,她很美。有時我在想是不是我配不上她。” 白若萱耳中聽著蕭云帆說到“她很美”三個字時,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酸意。她又問道:“你這么聰明為什么連心愛的人都會弄丟?”蕭云帆一怔,說道:“當日我中了計千云的毒,便昏迷不醒。我醒來之后便看到她留給我的一封信,之后再也沒見過她。” 白若萱想了想,驚訝道:“你中了毒,不治自解?”蕭云帆點了點頭道:“是的,我也不明白這里面的原因。我不知這和卿兒要離開我有何關系?”白若萱笑道:“你真是笨啊,你想會不會是什么人逼著你心愛的人,讓她發個毒誓,治好你的毒,便永遠不見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