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愁也會死人的-《滄海龍騰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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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白皙的面頰上劍眉一蹙,啪地一聲合上密折,將其重重地丟了出去。司禮監掌印太監張鯨渾身哆嗦了一下,大氣也不敢喘。神宗眼中光芒閃動說道:“這樣的奏折你也敢給朕遞上來?”張鯨伸袖擦了擦額上的汗說道:“圣上息怒,奴才知罪。”
神宗站起身來走至他面前,說道:“你知罪?你罪從何來?”張鯨道:“奴才不該上這道奏折惹得龍顏震怒。”神宗冷笑道:“是么?朕來問你江南一帶水災淹了幾個縣,死了上百條人命。你奏折中寫道是罪魁是蕭云帆,是他與歹人勾結制造事端。果如是乎?”
張鯨聽出了神宗話中之意,知道他有意偏袒。咽了咽口水說道:“這個,這個是奴才的手下們查報的消息,他們多半也是偏聽偏信,奴才也有不察之罪,懇請圣上重罰。”
神宗負手望著遠處,說道:“罷了,你繼續說下去。”張鯨緩緩道:“水災的罪魁乃蕭云帆是那些江湖大門派放出的消息,他們這些江湖人,多半是嫉妒皇上對蕭云帆榮寵有加,編造出謠言中傷他。圣上英明,又豈能被這些人的謠言所蒙蔽。奴才也認為此事多半另有隱情,請圣上下旨著奴才親辦此事,還蕭大俠以公道。”
神宗點了點頭,胸中怒氣稍平,在他心中認定蕭云帆是個光明磊落的大丈夫,絕不會做出對大明不利,對百姓不利之事。當夜二人秉燭夜談,更覺大慰平生,他自是認對方為知己。想來這深宮大院之中,他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而蕭云帆卻是一個難得的朋友。
對于旁人污蔑朋友的話,他自然不會聽信半句。他也屬意手下人要徹查此事,張鯨這番話自然正中下懷。神宗道:“好,你便給朕查個水落石出,如此也好抵消你的罪責。”張鯨拱手道:“是,奴才這就去辦。”說著他緩緩退出大殿。
空蕩蕩的大殿上燭影搖動,神宗嘆息道:“蕭云帆,你不要讓朕失望。”
一片樹林內,蕭云帆身在半空,手握劍鞘,施展平生的絕學“碧海青天劍”。他每出一招,均附著上乘的內力,道道劍氣飛射而出,樹林內飛沙走石,葉落樹搖。縱然他此刻將滿腔的憤懣都傾注于這劍術之上,每一劍都妙至巔峰。但心頭那種無明業火反而越燒越旺。
他不明白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為何如此狠心,將自己推至深淵之中。眼前黑黢黢的樹林在晚風中發出嗚嗚的聲響,好似嘲笑一般。
張天師、至善和尚、燕沖霄、江含月、霍中原一張張臉仿佛出現在自己周圍,他們眼中充滿譏諷,臉上掛著冷笑。那笑聲尖銳刺耳,好像一道無形的鞭子在他的身上抽打。
他將那劍鞘拋向空中,發瘋了一般大笑起來,笑到后來心頭一陣酸楚,終于忍不住痛哭了起來。他跪在地上,身子向前倒去。他拼命用拳頭捶打地面,直到雙臂酸軟,在無絲毫氣力。
從他離開紫玉山前往玄女宮盜骨那一刻起,他就被卷入到這江湖的風浪之中。巴山,神農谷,玄女宮,蜀王府,徽州……這一路走來雖然艱辛無比,遇到敵人也窮兇極惡,可他從未向今時今日這般心灰意冷。
仿佛曾經流的血,受過的傷全然是他咎由自取,所謂的俠道倒頭來是一場春夢。為了所謂的武林安寧,他付出了一切,可倒頭來還要被構陷。
沒有倒在敵人的陰謀算計之下,而是倒在了自己人從背后放出的冷箭之中。他越發覺得不值,那高高舉在青天里的俠道大旗也在一瞬間墜落在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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