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輪流盯著-《漢當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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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直接動手更是想都別想,泗水郡沛縣有個姓劉的亭長,就是因為開玩笑打鬧的時候,誤傷了一個將來給他趕車的朋友,被關進大牢一年多,還挨了上百棍,聽說過這種教訓的馮仲當然不想重蹈覆轍。
所以沒辦法,即便明知道項家兄弟守在門前是不安好心,甚至還隨時有可能對自己不利,馮仲也想不出什么招來擺脫項家兄弟的糾纏,只能是提心吊膽的躲在亭舍里暫逼鋒芒,想等項家兄弟消了這口氣自行離開,然后再想辦法找回這個場子。
可能是閑得實在無聊,正午剛過的時候,在亭舍門前下了一早上棋的項莊和項猷還真的自己走了,消息報告到了馮仲面前后,緊張了一個早上的馮仲也馬上松了口氣,向來報信的亭卒笑道:“兩個破落貨,果然沉不住氣,才守了一個早上就自己走了,我還以為能守到天黑。行了,這事看來可以完了。”
“亭長,這事還沒完啊。”亭卒愁眉苦臉的說道:“項莊和項猷那兩個破落貨是走了,可他們的堂兄弟項冠和項睢跟著就來了,蹲在了我們亭舍大門的對面樹下,還是在那里下棋。”
“什么?!”
馮仲這一驚非同小可,趕緊跑到亭舍門前往一看,見正如報信亭卒所言,項家子弟中的項莊和項猷雖然已經消失不見,項冠和項睢卻換班蹲在了大門對面的樹下,正在那里你來我往的把棋下得火熱。馮仲見了心里更慌,暗道:“糟了,看來這幫破落子弟是鐵了心要找我麻煩了,換著盯我,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亭長,這些破落子弟好象是盯緊你了,怎么辦?”旁邊的亭卒也看出不對,問道:“要不要找個什么理由,把這兩個破落貨抓起來,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什么理由?”馮仲反問,“他們又沒犯法,我們拿什么理由抓他們?”
亭卒語塞,其他跟來的門客和亭卒則七嘴八舌,紛紛出主意想辦法幫馮仲拿人,其中一個常在馮家混飯吃的食客還說道:“亭長,用不著什么理由,就說要問前天晚上的案子,先把他們抓起來關進亭舍里再說,看他們還敢不敢鬧。”
馮仲有些動心,一度想要以查案為由先把項家兄弟拿下再說,可是話到嘴邊時,馮仲卻又打消了這個主意,因為馮仲突然想起了一件要命的大事——項家現在可是有兩個殺人在逃的兇犯還沒有落網,就算他們未必還敢回來,可誰敢保證項家不會再出現第三個殺人犯?!
這時候,情況又發生了變化,項家子弟中的項悍和項它也不知道是從那里弄來了一條黃狗,用繩子拴了牽到侍嶺亭亭舍的大門前,還故意大聲嚷嚷說要殺了改善伙食,吸引亭舍眾人和過往路人的注意。然后當著馮仲和亭舍眾人的面,之前蹲在對面下棋的項冠拔出了腰間佩劍,大喝一聲寶劍落下,將那條倒霉的黃狗腦袋斬下,狗血也頓時灑滿了一地。
“好劍法!看我的!”
項悍大喝了一聲,一把揪起無頭狗尸甩到半空,猛然拔劍凌空劈斬,將無頭狗尸又攔腰斬斷,動作干脆利落之至,比較文弱的項睢和項它大聲叫好,不懷好意的笑容和目光,則全都是沖著站在了亭舍門里看熱鬧的馮仲!
“拖回去拔毛退皮,下鍋煮好,等我們晚上回去喝酒吃肉!”項冠大聲呼喝,又故意向項悍大聲問道:“商量好了沒有,晚上誰來這里守著?”
“早商量好了。”項悍答應得更加大聲,道:“上半夜項聲和項康,下半夜我和項揚!項它他們還小,就不讓他們來了!”
聽到這話,亭舍門里當然馬上一片低嘩,馮仲則是臉色蒼白,這才知道項家兄弟早就安排好了班次,準備輪流盯住自己,然后只等自己單獨出門,或者是露出什么破綻,就要下毒手報仇雪恨——雖然也有可能什么都不做。
當眾殺狗也不犯法的項悍和項它提著血淋淋的狗尸走了,項冠和項睢則又坐回了樹下,繼續下他們百玩不膩的六博,項冠還故意把沾著狗血的寶劍插在了身邊的泥地上,結果在亭舍里看到這一情況,馮仲當然是心跳陣陣加快,既后悔開罪項家兄弟,更害怕兩個叔父都是亡命徒的項家兄弟突然發瘋,直接殺進門來找自己算帳。
近乎煎熬的等待中,天漸漸的黑了,亭舍里吃完晚飯的時候,項家子弟中的項聲和項康還真的抱著一壇子酒來到了亭舍門前換班,換已經守了一個下午的項冠和項睢回去休息吃飯。亭卒把消息報告到馮仲面前,馮仲聽了難免更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然而就在這時候,又有一個亭卒跑來報告,說道:“亭長,項家那個叫項康的敲門,說是請你出去說話。”
“他娘的!小匹夫,敢欺負上門來!”一個門客忍無可忍,操起亭舍里的武器就說道:“亭長,干吧,先把守在外面那兩個小匹夫抓了,然后再把項家剩下的破落貨都抓了,問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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