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是一個將行就木的老人,披著鑲金邊的黑色袍子,白發稀疏,皮膚松弛,長滿了老年斑,淡藍色的雙眼渾濁,想必年輕時也是一雙如海般的藍眸。 大教堂內,所有參與會議的教廷高層不由的起身,右拳抵在胸口,向老人行禮。這本該是教皇才有資格受用的禮儀。 奎因·亞當斯。 這個名字對于教廷的年輕一輩來說,是掛在墻上的先賢肖像。 第十三代戒律團團長! 龍騎士是第十五代戒律團長。 老人活躍于上世紀中期,是與教皇同一代的教廷老人,在遙遠的過去,教皇、圣殿騎士團長、戒律騎士團長,號稱教廷鐵三角。曾經并肩作戰,留下無數光輝事跡。 “奎因,我的老朋友,你怎么來了。”教皇臉上露出笑容。 奎因·亞當斯慢慢的走進教廷,踏上那條猩紅地毯,臨近了,停下,微微抬起頭,望著教皇同樣蒼老的臉:“冕下,我壽元將盡。” 教廷里頓時嘩然。 主教們面面相覷,滿臉悲痛之色。 奎因·亞當斯,至今,已經活了九十多年,差不多一個世紀了。在幾十年前,這位老人便退居幕后,在教廷總部養老,很少露面,在座的主教們,都記不清上一次見到老人是什么時候。 血裔的壽命遠比普通人長久,可往往強大的血裔卻活不長久,九十多歲,即便在普通人的壽元里,也只是長壽而已,并不是算什么。 因為血裔一生中遭受的創傷,足夠讓普通人死一千次一萬次。血裔終究也只是血肉之軀,這些傷勢哪怕痊愈,也會留下各種各樣的暗疾,耗損著壽元。 正如普通人受到致命的傷,身體會虧空衰弱很多年。 從古至今,每一尊極道、半步極道,大多都是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 “連你也到了這一刻了么。”教皇哀嘆一聲。 “生與死,輪回不止。冕下不用為我傷心。”奎因·亞當斯低聲道:“血騎士背叛教廷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就讓我為教廷貢獻最后一份力量。” 教皇凝視著他,很久很久,“好。” ...... 遠離柏林的一座小城。 中譯名叫卡林斯,李羨魚對德國不太了解,不知道這個城市屬于幾等城市,但就根據城市基建來看,頂多也就中國三線城市的樣子。 一個城市富裕與否,不能光看基建。舊,有時候也代表著底蘊。李羨魚以前雖然沒出過國,但去過幾次香江,那地方除了核心幾個區域,其他地方看著比大陸三線城市還不如。 但香江的人均收入是大陸的2倍,你便是在餐廳端個盤子,每個月也有五千以上的收入。 除了城市面貌,這兒的人口并不多,你很難見到在大街上摩肩接踵的場面。 血騎士說現在還算“熱鬧”的,前幾年歐洲爆發難民危機,德國首當其沖,接收了很大一批難民。 “歐洲常年的人口自由流動以及邊界開放政策,導致了恐怖主義和邪教徒的滲入。前幾年,我親自處理過一個邪教組織。” 聊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們正在夜晚的酒吧里廝混。 李羨魚和血騎士趴在二樓卡座的邊緣,俯瞰下方熱鬧的舞池,燈光曖昧,穿著比基尼的女人在舞池中央賣弄風騷,做出各種赤裸裸的挑逗動作。 舞池里,男人女人們盡情的扭動著身子,搖頭晃腦。 距離那場密林遭遇戰,已經過了兩天,他們進城采購補給,里昂提議來酒吧玩,放松放松緊張的逃亡生涯。 血騎士是個經驗豐富的,知道長期處在逃命的緊張狀態,最后心態會崩潰,就同意了。 帶女孩子去酒吧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事兒,里昂當時就笑了,眉飛色舞的跟李羨魚說,哥帶你見識見識異國風情的酒吧。 一開始,李羨魚真以為他是夜場老手,結果發現不是,這哥們進了酒吧,腰桿挺直,面色僵硬,坐那里一聲不吭的開始喝酒。 瞧瞧人家李佩云平日里驕傲冷漠,這會兒翹著二郎腿,瞇著眼,頗有幾分玩世不恭的貴公子范兒。 “知道,三拳打死鎮關西嘛。”李羨魚道。 “鎮關西?”血騎士顯然不是熱愛文學的外國佬。 沒聽過大名鼎鼎的關西哥。 “就是我們中國古代的邪教大佬,被正義的和尚三拳打死。”李羨魚簡單的說了擼至深的事跡。 聽完,血騎士震驚了:“歷史竟驚人的相似。” 他也三拳打死邪教大佬,他也是宗教組織的高手。他現在也落草為寇。 “那你們那位正義的和尚,后來怎么樣了。”血騎士問。 這就為難人了,李羨魚對文學名著的印象只停留在影視劇,而且還是東看一點,西看一點。原著根本沒讀過,就算是最熟悉的西游記,看過電視劇,看過動畫片,看過連環畫,原著也不曾碰過。 想了想,一臉遺憾的說:“最后被朝廷嫩死了。” 反正梁上好漢們最后似乎都是被朝廷坑死的,魯智深想來也不例外。 血騎士一聽,連忙改口:“歷史總是看著相似而已。” 李羨魚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一面小巧的化妝鏡,對著鏡子中自己顧盼自憐。 他在看妝容,被血騎士擄走后,經過一宿的折騰,然后又是兩天的長途奔波,他連臉都不敢洗。 好不容易進了城,戴著口罩跑商場買了些化妝品,這才給自己補了個美美的妝。 右護法是個心思玲瓏的姑娘,考慮到可能會出現自己不在他身邊的情況,早早的就教他化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