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道祖周太乙?。?《諸天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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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忽的升起一絲悲涼。
走到最后,真的成就了這個境界,終究還是失去了一些東西。
他伸手摸著自己的心臟處,在那里永久的存在著一個永恒的世界,在那個永恒的世界里,存在著一些人……
是他最后為自己編織的一處凈土。
只有在那里,他才不是代表宇宙一切的總和,而是一個普通的丈夫和父親,以及兄弟……
那些人是唯一的,是與他平等的。
他對那個世界的概念和設定進行了重構。
讓那里變成了一個夢一樣的存在。
他如今是命運,他說什么便是什么。
他說自己在那里是個普通人,擁有一個妻子,一對兒女,一個兄長,過著普通人一家的生活,那么那里便就會是這樣,是被所有人認為的事實,是牢固的不可違背的真相。
這一切一切都源于他的心念,想什么便是什么,即便再離譜,再抽象,也是真的,也是現實。
譬如他可以勾勾手指,便能輕易地抽走自己大千宇宙內死亡的概念。
這么做的結果就是,讓即使強如多元宇宙的鴻鈞,也殺不死這大千宇宙內的任何東西。
因為死亡的概念已經消失了,自然什么東西都不會死。
沒有了死亡的概念,就算一朵花,一只鳥,讓多元宇宙鴻鈞全力轟殺,也無法動之分毫。
這就是道祖的境界。
這就是掌握了無中生有力量的道祖。
無代表什么都不存在。
有代表已知的所有存在,包括思想,概念、物質、邏輯、設定。
所以無中生有,便是……
可操控已知里的一切概念!
編造一切概念!
修改一切概念!
在已知的大千宇宙中,既謂之全知全能。
用“能否創造一個自己也舉不起來的石頭”這一邏輯悖論根本不能用來約束道祖。
因為道祖是一切邏輯的源頭。
所有已知宇宙里的概念和邏輯,都是道祖從無中生有創造出來的。
道祖可以隨意玩弄任何邏輯與命運。
眾生用來認知宇宙的邏輯是用來約束宇宙里的蕓蕓眾生的,不能用來約束道祖。
道祖是元理論,道祖之下永遠也無法理解道祖的邏輯,無法用自以為的邏輯來認知道祖。
所以那個悖論對于道祖來說不成立,因為道祖本身就是超越邏輯的存在。
道祖想要舉起來的話,便可以說舉起來,便舉起來。
“但是這又如何呢!”
周太乙眸中閃爍一絲悲涼。
信以為真。
他的信以為真可以無中生有,創造一切自己認為的真相,改變一切自己想要的命運。
在已知宇宙中,無所不能。
但是卻始終騙不過自己的心。
他不得不面對的事實就是,那些昔日里身為道祖之下時的情感和心理,成就道祖之后,都失去了意義。
昔日里,他未成道祖,大千宇宙茫茫眾生,每一人皆是命運之下的獨立一份子,有自主的人格,是唯一的生靈。
他們道祖之下的人,都是一樣的。
但當他成就了至高無上的道祖,這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他的愛人、親人,都只成了他可隨意撥弄的一個概念。
“原來這就是高高在上的命運,這就是道祖?!?
周太乙盤坐茫茫太無之中,發出了疲憊的自問。
這一刻,他眸光看向了無限蒼茫外的一界。
那里有一方名為求魔的世界。
那一世界的最強者,在面臨這個問題時,甘愿自困原地。
因為他做代表的“魔”,走到第四步時,是孤獨的。
這一步,掌握了命運,能演繹一切所需,卻唯獨給不了自己。
因為昔日所珍惜的感情,都成為了這一步后可隨意演繹的概念。
所以他自愿散開自己,以自己的散開,換來他體內宇宙所有珍惜之人的“真實”,讓他們不再是他所創造的概念。
無他這個一切之上的命運,那么那些人,便就是真正的有情眾生。
道祖之路就是一條走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路。
這已經并非是愿意犧牲自己身邊人的問題了,而是維度的不同,也非是有情無情的區別。
是生命形態的差別。
蘇銘不愿意一個人孤獨的活在蒼茫中,所以他選擇將自己殺死,化作天地間的風雨,陪在親人們的身邊。
與他相反的是滅生老人,自始至終走的都是這條路,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也甘愿若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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