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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娘未答，旁邊的韓協(xié)倒是開口解釋：“是隔著屏風(fēng)，讓此稚子祛病救人。”

    因為早前韓協(xié)已經(jīng)問明詳細(xì)情況，他知道其實城里那些來種痘的男子都不清楚屏風(fēng)后原來是個六歲的幼童在給他們施為。

    否則這些人一定會懷疑沈溪種痘的專業(yè)性。

    謝鐸聞言不由啞然失笑，打量沈溪幾眼，微微點(diǎn)頭，神色之間頗有贊許：“那就勞煩這位小兄弟為老朽種痘即可。”

    韓協(xié)遲疑道：“這……這怕是不太合適，早前在下已派人詳細(xì)學(xué)過種痘之法，不妨由城中更精于種痘的大夫來為謝先生種痘。”

    “大可不必。老朽既然前來，就要看看最初種痘是怎么回事，若經(jīng)由他人之手未免太過敷衍，再者這位小兄弟能為那么多人種痘，老夫難道還比這天下人的身體更精貴不成？來，也不用屏風(fēng)，當(dāng)場演示即可。”

    沈溪只好親自示范。

    好在之前有牛痘痘瘡被他保存在簡易的培養(yǎng)皿中，這也是為方便日后取用，畢竟只有在天花泛濫之時才會有病牛，這培養(yǎng)液只能小心保存著以備不時。

    等沈溪用針挑破謝鐸的臂膀，為謝鐸種上牛痘，謝鐸一直仔細(xì)看著，嘴里嘖嘖稱奇。等施針結(jié)束，謝鐸看了看惠娘，問道：“這樣便可？”

    “是。”

    惠娘點(diǎn)頭解說，“種痘之后因身體而異，若體虛者或有幾日身體不適，但短則數(shù)日，長則旬月即可痊愈，之后再有瘟疫泛濫，幾可保不受病魔侵蝕。”

    惠娘沒有把話說滿。

    畢竟種牛痘也不是能萬無一失就一定會不染病，否則若出現(xiàn)一兩個例外，朝廷追究下來她可吃罪不起。

    謝鐸微微頷首，這時候已有他所帶來的侍從為他用白紗布包扎好臂膀，正是為了防止傷口感染。

    之后謝鐸又對惠娘治病救人的善舉大加稱贊，夸得惠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才起身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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