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可惜原本雖東宗勢力較強,卻幾經挫折,被雨打風吹去,西宗根基未損,后來居上,五年前劍湖宮比斗,東宗大敗虧輸,今年左子穆又教出了幾名得意弟子,本擬可以揚眉吐氣,誰知道竟然連輸兩場,第三場上,寄予厚望的干光豪又莫名其妙地輸給了對方的一名女弟子。 比試一共五場,東宗至此已是大敗虧輸,若想重來雪恥,非得再等五年不可。 西錦凳上所坐的則是別派人士,其中有的是東西二宗掌門人共同出面邀請的公證人,其余則是前來觀禮的嘉賓。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只坐在最下的那個青衣少年卻是個無名之輩,偏是他在那干光豪中劍時嗤的一聲笑。 左子穆心里有氣,冷冷瞪了這少年一眼,道:“我那徒兒技不如人,輸得心服口服,但無量劍數百年清譽,咱們后人沒練到家,卻不是劍法招式的緣故,段世兄既然頗不以為然,便下場指點小徒一二如何?馬五哥威震滇南,強將手下無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馬五德是大茶商,豪富好客,頗有孟嘗之風,江湖上落魄的武師前去投奔,他必竭誠相待,因此人緣甚佳,武功卻是平平,聞言老臉一紅,雙手趕緊亂搖:“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這幾手三腳貓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師父?” 又瞧了這少年一眼,見他臉色茫然,竟然還不知闖了大禍,當即道:“我這老弟年幼無知,你看在老哥哥面上,便饒了他這一次吧!” 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礙著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絕了,既是尋常賓客,那可不能客氣了。有人竟敢在劍湖宮中譏笑‘無量劍’東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鬧個灰頭土臉的下山,姓左的顏面何存?”當下冷笑一聲,說道:“請教段兄大號如何稱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門下?” 那姓段少年微笑道:“在下單名一譽字,我看到別人摔交,不論他真摔還是假摔,忍不住總是要笑的。” 左子穆聽他言語中全無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氣,道:“那有甚么好笑?” 段譽輕搖手中折扇,輕描淡寫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這位干小哥對葛姑娘大有情愫,特意禮讓,日后無量劍東宗西宗聯姻,兩家變為一家,也不用再頭疼劍湖宮歸屬了,豈不是上善大佳嗎?哈哈……哈哈……” 他這話一出口,滿場的目光登時匯聚到了之前比劍的少年少女身上,只將葛光佩羞得玉面飛紅,躲在師父身后,而干光豪則是臉色慘白,心想我故意裝作內力不濟,力戰而敗,連師父都沒看出來,他怎么知道的? 見到左子穆的目光,當即叫屈道:“師父,徒兒實在內力耗竭,力有不殆!” 左子穆道:“即是如此,光豪,剛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場請教請教罷!”心想這個弟子剛才到底是力所不及還是故意為之,試一試便出來了。 本來辛雙清才是此地東主,但她見這少年段譽言語中對無量劍也無甚敬意,不由心里有氣,更加想知道剛才干光豪是否有意相讓,因此也在一邊冷眼旁觀,不加阻止。 干光豪硬著頭皮出來,抽出長劍,往場中一站,倒轉劍柄,拱手向段譽道:“段朋友,請!” 他此時乃是兩難,若全力以赴,便顯得剛才的確猶有余力,有意放水,而若裝作內力不濟,又怕給段譽一劍殺了,偏偏師父兩只眼睛仿佛燈籠一般瞪在后面,當真令他左右為難。 誰知那段譽只是道:“很好,你練罷,我瞧著。”仍是坐在椅中,并不起身。(未完待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