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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底能夠真正靠自己闖出來的還是少數(shù)，那個年頭村里戴著大紅花敲鑼打鼓送上去當(dāng)兵的，光榮無比，可回來后也意味著缺乏生活技能，有的生活所迫，混黑道的殺人越貨的也不少。

    所以伏龍這方面因為本身是軍工出身，對這些感同身受，程飛揚對退伍兵是優(yōu)先招納，一方面希望培養(yǎng)出骨干的保衛(wèi)力量，深知這些軍人出身有軍人烙印的退伍兵們，其實稍加打磨，給予引導(dǎo)，就是一塊塊璞玉。

    也明白這些人一旦喪失對生活的信心，憑借過人的蠻力耐性和技術(shù)，還真可能造成重大動蕩和不安。

    人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身，但卻是有選擇的權(quán)利，在面對生活重壓的時候，伏龍至少是給了這部分人一個有選擇的機會，生活不應(yīng)該是一條越走越狹隘的死胡同。

    程燃有一次好奇問起陳文廣他和顧小軍要是打起來，到底誰厲害？

    陳文廣倒是破天荒思考了一段時間，做過兵王的人就是這樣，沒有那么老兵油子愛張口胡咧咧吹大口氣的毛病，更多的時候是謹(jǐn)言敏行，遇事首先是冷靜分析為第一要義，其實程燃覺得陳文廣很有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天分，那就是過硬的素質(zhì)和帶兵的長處，陳飛揚有透露過未來伏龍海外擴張的時候，想要把陳文廣派出去作為海外保安教官，這意味著大概沒多長時間，程燃可能就要和自己這位陳叔隔海相望了。

    最后陳文廣才說，你當(dāng)是武俠小說呢，好吧，滿足一下你，你要說單純搏斗體能的話，你小軍哥正是盛年，六四開吧，他六我四。但要是說比軍事素養(yǎng)技能，都配發(fā)裝備在山嶺野外偵察游擊幾天幾夜，大概我六他四，老班長經(jīng)驗總是要占點便宜的。

    最近老姜羽毛球比賽，都在放學(xué)過后那段時間，據(jù)說是打過場次過后，大家就一起在外吃小炒，參與球賽的人員關(guān)系突飛猛進(jìn)，不管是不是一個班，都大多打得火熱。

    一放學(xué)陳文廣就在外面等著，一般他都不會先吃飯，都是接了程燃回伏龍公司，停好車才去自己的單元宿舍，而程燃其實說起可以不讓他來接自己了，但沒用，一來程飛揚迫于徐蘭壓力不松口，而來陳文廣也認(rèn)為有這個必要，讓別人在外等久了自然不好，所以程燃放學(xué)后最多駐足看一兩場比賽就得走。

    最近臨近期末，那個“姜彈簧”的CQ頭像都是灰色的，程燃在家里多是和她以手機短信往來，一般都是詢問她回家沒有，后來是到八點左右她主動發(fā)短信過來，“我到家了。”，“到家啦，先看會書。”此類。言簡意賅，但也照顧到程燃的關(guān)注。

    其實高二課程還是很緊，特別十中這里，看似寬松，但那只是老師不管你，如果要嚴(yán)格按照老師進(jìn)度，每天都是拉得滿滿的，繃了一根弦。特別是臨近期末，姜紅芍每天上課，下午放學(xué)打球，然后和人一起吃飯，八點左右回家，距離睡覺這段時間就是看書溫習(xí)，連軸轉(zhuǎn)。最多會發(fā)短信說，“我洗澡了，一會床上看書，睡覺跟你說。”

    往往會讓程燃生出一絲遐想。

    而每天兩人睡前，老姜又會傳訊過來，“我睡了，晚安。”，“困了，晚安了。”也有她看書做題太困了睡過去，沒能說晚安的情況，但第二天一般會有短信過來解釋。

    這段時間，兩人就以短信的方式，維持著最基本的問候，在學(xué)校里，卻是各有各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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