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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維一行四人的車走沒多久，有一輛空車過來了，程燃招手，和姜紅芍上車。

    司機問去哪，程燃對姜紅芍道，“先送你回家。”

    “那去濱河路吧。”

    兩個人坐在同一個車廂內(nèi)，方才的熱鬧和喧囂猶在耳畔，而車內(nèi)卻很安靜。

    姜紅芍端端正正的坐著，車輛在街道上行進，窗戶外面的燈光閃過，略有點悶，她搖下來點車窗，任風(fēng)透進來，發(fā)絲輕曳。

    她頭扭向窗外，似乎對窗外的風(fēng)景很專注，眼睛倒映著夜光電掣，煞是好看。

    大概是感受到程燃的目光，姜紅芍略微不自然，轉(zhuǎn)過頭道，“明明你輸了，卻好像贏得是你一樣。”

    程燃知道她說的是事后羅維一干人對程燃的態(tài)度。

    程燃道，“那統(tǒng)御人心的，比統(tǒng)治城墻的更有力量。”

    “你這是說就算我們聯(lián)起手來對付你，但他們在這個過程中對你很佩服，我統(tǒng)治他們，而你征服了人心？”姜紅芍白了他一眼，“你冤枉我是暴君領(lǐng)主。”

    程燃笑道，“喊冤啊？”

    姜紅芍搖搖頭，“不能白被你冤枉，所以干脆全部推出去砍了吧。以后誰還想冤枉我，我就做真的給他看。”

    “……”

    這丫頭思路一貫清奇。

    車一路前行，拐進了琴橋路。

    風(fēng)景不斷往后退，這里早在前年就打造出了景區(qū)，沿途稍顯清冷的臨河公路，都有往下散著光暈的路燈。

    姜紅芍看窗外，道，“原來……你一直在齊頭并進啊。”

    程燃“嗯？”了一聲，發(fā)現(xiàn)在帶著寒意的夜色下，她聲音也有點冷。

    “所以這些事情，秦芊知道，謝飛白知道，也許很多人都知道，但……我不知道。”

    看到老姜蹙起的秀眉，程燃一下有點頭疼，想到老姜平日里要強的時候，雖然猜出了程燃和天行道館的關(guān)系，但是乍一下子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對她來說也是沖擊吧，現(xiàn)在她的不高興，就是她覺得有些人知道甚至參與了進來的事情……她反而不清楚。

    老姜的身上，倒是很難見到她流露出不高興的樣子，她的教養(yǎng)讓她哪怕真的討厭一個人，也不會從行為神情體現(xiàn)出來，她身邊不乏有時候想要在她面前表現(xiàn)，夸夸其談的人，她往往會恰到好處點破對方一些夸張之處，讓對方收斂，卻又并不難以下臺，而她也不會因此對對方輕慢，事后非但不得罪人，反而倒是很多人對她這種直言不諱的個性敬服，“姜哥”的稱號，并不僅僅是成績上一馬平川而已。

    而現(xiàn)在她在自己面前透露出這樣很女生的樣子，其實程燃心底還是有些欣喜在暗流涌動的。

    “其實這些事情，是這樣的……”程燃就把天行道館的來龍去脈跟她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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