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瑯示意護(hù)衛(wèi)們放開那兩個鍵仆,見女子輕盈的跳下爬犁,匆匆的自驢背上取下一個包裹,然后快走幾步又跳上了爬犁。 她很想給劉二的傷口上涂抹行軍水,見云瑯搖頭,就低下頭想想,就用云瑯手里的另外一個瓶子里的三花散,覆蓋在劉二的傷口上。 白色的粉末覆蓋住劉二的傷口之后,云瑯就嘆息一聲道:“石灰這東西腐蝕性太強(qiáng),里面即便是有藥物,對傷口也有很大的傷害,雖然這樣能保證劉二活下來,將來他的身上,會留下一個難看的瘢痕。” 女子白了云瑯一眼道:“你又偷我家的秘方。” 云瑯笑道:“生石灰里面添加薄荷,這種治病的法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熱,一個涼,你在玩冰火兩重天嗎?” 云瑯說的齷齪,無奈他的黃色笑話沒人能聽得懂,劉二更是一臉享受的對云瑯道:“開始很疼,不過很快就冰涼一片了。” 女子也有些得意,揚(yáng)揚(yáng)手里的藥瓶道:“這里面的藥材很多,可不僅僅只有你說的那兩種,而且,你說的還不對。” 剛才云瑯還覺得這個女子很聰慧,現(xiàn)在他又覺得這個女人是一個傻子。 一個五歲的孩子手里抱著一個金元寶走在強(qiáng)盜窩里就是她現(xiàn)在的行為的寫照, 大漢軍隊無疑是強(qiáng)悍的,但是,對于大漢百姓來說,大漢軍隊也是可怕的,軍隊里的高官,平日里搶一兩個民女,對這位高官來說不是什么污點。 比如云瑯剛才的行為,就被所有傷兵看在眼中,他們中間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反而趴在馬車上,爬犁上饒有趣味的看著自家軍司馬發(fā)威。 蘇稚的手在衣袖下微微的顫抖著,只有在出手給傷兵治傷的時候才變得穩(wěn)定。 她很想利用自家的好藥材穩(wěn)住這個可惡的軍官心神,免得他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她的手似乎有魔力,只要經(jīng)過她的手治療過的軍卒,慢慢的恢復(fù)了安靜,呻吟聲,慘叫聲慢慢的平息。 或許是灰塵,或許是汗水,也或許是刻意,總之,每從馬車,或者爬犁上跳上,跳下一次,她的臉上就會多一塊灰塵,等她跟云瑯跑遍了馬車跟爬犁,一個滿臉灰塵,一身塵土的臟丫頭就完美的出現(xiàn)了,如果不仔細(xì)看,根本就無法與剛才那個明**人的小姑娘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性。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霍去病依舊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打算,只是行軍速度不免慢了下來。 蘇稚不止一次的表示要離開,都被云瑯給拒絕了,瞅著那雙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云瑯卻把一張油餅遞給了她。 “上了賊船,就不要想著下去,在大漢國,好大夫太難找了,既然碰見一個,就要往死里使喚,這是軍中的傳統(tǒng)。 不過啊,你放心,沒人傷害你,你也就沒必要再往臉上涂抹塵土了,廝殺漢們?nèi)绻娴膶δ阌信d趣,就算是把自己丟糞坑里也難逃厄運(yùn),就你剛才那一番施藥問診的做法,這里的傷兵也不會允許有人傷害你。 既然是要在陽陵邑開醫(yī)館的,少了病人怎么成,這些人都會成為你的主顧,多照看些沒壞處。” “你不講理!”蘇稚大眼睛里的淚水終于滑落,很快就在她臟兮兮的臉蛋上沖出兩道白皙的淚痕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