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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無時無刻不在夢見你，日日夜夜……你說，到底要對一個人懷有怎樣的感情，才會在白天睜開眼睛的時候也無時無刻不在夢見他呢？”瘦小人影喃喃道。

    少女聽了笑出了聲：“啊哈？這是矯情的夸張手法啦，小說里都這么寫的，可是誰會真的在大白天做夢呢？”

    那人搖了搖頭，低聲說：“不，不是的。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她真的是這樣。人們說她有著世界最智慧的目光，深邃如月下的阿瓦隆湖，每一個人都無法看清她眼睛里的東西，與她對視只會迷失其中……

    “可是現在我才明白，原來只是那時的她無時無刻不在被籠罩于夢中，那是一場屬于她和那個男人的夢，就這樣一場夢讓她掙扎了三百多年也不愿醒來。”

    “人們都奇怪她為什么可以活這么久，以前我以為是因為她的強大。但現在有時我會想，是不是為了等到我，等到一個可以帶她回到過去的人，為了能與他再次相見，她才苦苦支持了如此長的時間。”

    “三百年的時間里，她獨自隱居在高加索山上，三百年一直如此。在我帶給她一只貓之前，她都是一個人，陪伴她的除了家具之外只有火爐、水壺和一只不銹鋼杯子。”

    聽著對方的講述，少女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獨居三百年，穿越數百年的時間長河……這樣的事情即使是作為“最終造物”的她都不敢想象，這是何等瘋狂的執念才會造就的瘋狂行徑。

    “而且，和我不同，她在穿越時間長河的時候沒有封閉自己的感知意識。”

    聽到這句話，少女猛然睜大了眼睛。

    “她就生生忍受著扒皮拆骨般的痛苦、承受著粉身碎骨的恐懼回來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她這么做呢？也許只是為了能在遇見他的時候笑給他看吧，而不是像我一樣變成一個只能模仿他人情感的玩偶。”

    瘦小的人影走到窗邊，在微光下露出她的容顏，竟是和李青魚有著七分相似。

    只不過現在的她比李青魚小了一號，足足矮了兩頭，看起來像是袖珍版本，氣質也憔悴了許多，簡直就是從雪之下雪乃變成了希爾薇。

    她看著窗外說：“我沒有經歷過他們的那個時代，沒有見證過他們那些強烈到無可理喻的情感，我不知道她的心臟里究竟裝著什么，在經歷了三百年孤獨的折磨之后又逆流三百年的時光長河，卻依舊堅強如鐵。”

    少女也低頭沉默了，以往她聽到的愛情故事都是一個人愿意為了另一個人去死，而這一次她聽到了完全不同的東西。

    “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深情的一對戀人了吧？”少女嘆息道。

    “戀人？”袖珍李青魚微微搖頭，“他們從來都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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