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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就好像成規模黑客最常用的郵件轟炸模式一樣，將海量的信息流注入此世之惡中，從而沖散對方的意識。

    但是此世之惡是什么，是一個星球上所有人類罪惡的累積，哪怕是以六十億人份的記憶去轟炸，也只能是杯水車薪。

    但是在馮雪手里，卻有著哪怕全人類加起來，再加上古往今來所有人類，也難以記憶其千萬分之一的恐怖數據。

    那就是，星球的記憶。

    潘多拉在東京喰種世界，吞噬了整個星球的阿卡夏記錄，那包含了星球從誕生之日起，每一粒沙子，每一顆石頭，每一撮塵土全部細節的記憶，哪怕是san值為零的馮雪，也只敢像是逛圖書館一樣瀏覽，這也是為什么持有這份記憶的他，卻始終沒有明顯提升的原因——他根本不敢直接載入。

    而此時此刻，馮雪卻完全放開了潘多拉的限制，它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滿盒子的災厄在這一刻流出，然后無可阻擋的涌入了黑泥之中。

    比起星球近乎四十六億年的記憶，區區人類種族所積累的惡意也只是如同人身上的螨蟲一般無聊的東西，將人的記憶注入螨蟲那連“腦”都算不上的神經節，唯一的下場就只有撐爆而已。

    “你做了什么！”披著愛麗絲菲爾面孔的此世之惡在尖叫，在恐懼，它能感覺得到，它在被稀釋，不，不只是稀釋！它在被倒卷！

    在吐出無盡的知識沖散了此世之惡的意識后，潘多拉開始大快朵頤，如同長鯨吸水一般，將無窮無盡的惡念吞進了肚里。

    “放棄掙扎吧，你面對的，可是吞星級的‘完美生物’啊……”馮雪搖了搖頭，看著剛剛冒頭的愛麗絲菲爾慢慢的消失，看著周圍的街道景象化作烏有，看著污濁的魔力重新化作潔白，伸手從潘多拉里取出了兩塊紅色的石頭。

    其中一枚不必多說，正是三戰時進入圣杯的人類靈體——小安，而另一個，則是屬于愛麗絲菲爾的靈魂，或者說，是人格。

    “行了，把黑泥重新釋放吧。”馮雪連通潘多拉，將之前吞噬的災厄再次釋放，伴隨著靈力重新被染上濁色，馮雪卻一點無用功的感覺都沒有。

    對于他來說，圣杯是否污染根本無所謂，真正的麻煩就只是混雜在這此世之惡中的意志而已，沒有意識，無論是此世之惡還是純凈魔力，都只是能源罷了。

    但是考慮到之后到來的輪回者，他還是暫且將劇情擺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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