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澈是在一種奇怪的顛簸中醒來的。伴隨著那顛簸的是一陣“突突突,突突突”的規律聲響。臉上是火辣辣的痛,兩條手臂一條扭曲的壓在身下,一條卻搭在腳上,另一只腳卡似乎在某種金屬物上,咯的痛麻一片。張開眼,幾枚硬幣隨著顛簸一跳一跳的。 景象前所未見的詭異。 他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身在一輛農用三輪車上。唇鼻下巴處的皮膚黏糊糊的干緊,伸手一摸,發現那是混著塵土的血痂。 前方傳來一串驚喜的聲音,“喲,道友你總算是醒了。又見面了哈,緣分,緣分。” “是我救了你。咱們一回生,二回熟,現在又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感謝的話不用說了。” “那個......道友,你知不知道北在哪兒?” 此時此刻,顧澈特別想知道在他昏迷后究竟都發生些什么。 他試著調動靈氣卻發現筋脈滯塞,靈氣難能運轉,連打開儲物袋都做不到。 三輪車停了下來,一只手伸到他臉前來來回回的晃動著,“道友,道友?你沒事吧。” 顧澈下意識的向后躲了躲,四下觀察片刻,道:“往東走。” 孟涼涼一愣,“不是往北嗎?” 顧澈面無表情,“生門每個時辰都在變化,這么簡單的常識你也不知道?” 如果他的衣服上沒沾著塵土和零星的谷子殼,臉上也沒掛著鼻血的痕跡,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語氣,由他這種長相氣質的人做出來,無疑是孤冷出塵,猶若冰雪的。 如果他的衣服上沒沾著塵土和零星的谷子殼,臉上也沒掛著鼻血的痕跡,就憑他這語氣態度,孟涼涼也一定不會繼續賠著笑臉。 人家為什么一身的塵土谷子殼,還搞了半臉的鼻血?還不是因為她在搬運過程中拖拽、并且把人家的臉拍在地上導致的。 孟涼涼摸摸鼻子,跳回到駕駛位上拉開手剎,“道友,東在哪兒?” 顧澈嘴角略有抽搐。身體的不適令他懶怠多言,抬手指出了東方所在便盤膝端坐,閉目調息。然而,當孟涼涼踩下油門,勁力十足的顛簸不時將他著力的那個部位顛起來、摜下去。別說梳理筋脈靈氣,就是坐穩都困難。 這還不算,孟涼涼的話潑水一樣的,一盆連著一盆的潑過來。 “秦道兄和魯奎先出去了,他們開的太快,我找到你的時候已經尋不著他們的影兒了。幸好你醒了,不然我還得找北呢。” “對了,道友貴姓高名啊?” “道友真是厲害,這么大霧還能分清東南西北,厲害厲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