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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靈素說完這句話又看向段超，“況且就算是沒有祖父悖論，還有蝴蝶效應。”

    “蝴蝶效應？”

    凱麗再度用渴望知識的目光看向程靈素，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像一個小學生……

    所謂蝴蝶效應，是拓撲學的一種連鎖反應，它指的是在一個動力系統中，初始條件下一個微小的變化就能帶動整個系統在長期的變化過程中產生巨大的連鎖反應。

    對于這種效應最常見的闡述就是“一只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后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

    具體來說就是事物發展的過程中，一個微不足道的變化足以影響整個事件的結局。

    “我在地球的時候看過一部電影……”

    凱麗面色古怪地看著程靈素，心說你在地球上到底看了多少電視劇和電影？

    “……電影的主角在小時候經歷了一系列糟糕的事情，損壞了他原本完美的人生。

    后來他獲得了穿越時空的能力，因此三番五次的返回更早的時間點企圖彌補這些缺陷，但是他的行為反而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以至于最后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在聽完程靈素的描述后，凱麗就清楚的認識到，她說得這些對現在的他們來說的確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無論是因為成功解決了天界叛亂，改變歷史導致這個時空消失，或是像蝴蝶效應那樣越改變越糟糕，都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前者還好一些，如果真的能阻止天界叛亂，她并不介意為此犧牲——只是段超和程靈素可是無辜的啊，雖然說天界是她的家鄉，但是讓自己的好朋友為了拯救自己的家鄉消失，這種事情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況且一旦和他們有關的一切都消失，所謂的拯救不就也變得沒有了任何意義嗎？

    至于后者就更糟糕了，在她經歷過的那個時空，盡管天界發生了叛亂，但好歹皇女最后成功逃了出來，被挾持的鷹眼和其他天界軍人也沒有死，這些人都還可以搶救一下。

    但如果出現像程靈素說得《蝴蝶效應》里的那種情況，這些人因為他們的拯救行動直接死球了，那可就真是弄巧成拙了。

    “那……要不我們還是保持和之前時空里一樣的行動，等到天界叛亂之后再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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