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露一手-《極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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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寒見狀,心知肚明,也沒有正面攖鋒,順勢避開了,也在暗示著鐘南,即便這一拳擊向我的咽喉之地,我也能避開,兩人都已經心知肚明了。
猛然之間,北宮寒大臂一揮,拳頭像是長了犄角一般,刺向了鐘南的胸口。
鐘南再度瞬移,后退,恰到好處的避開了。
觀戰的人心里對鐘南的實力,大概有了定位。
進攻的時候,沒有多余的動作,躲避的時候,也沒有多余的動作,單論真元雄厚,兩人不相上下。
一招落空,北宮寒的心里也有些落空,本想著,給鐘南放水一二,讓鐘南輸的不是那么難看,最好的結果,就是平分秋色,實際上是北宮寒贏了。
所有的算計,在此刻,蕩然無存。
傅玄黃舉起酒杯,淡淡然的抿了一口上好的萬年春。
因為傅玄黃知曉,馬上就要分出勝負了。
落空的剎那之間,鐘南聚氣成刃,形成一柄長劍,劍尖,抵在了北宮寒的咽喉之地,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其自然,若是鐘南愿意的話,是可以讓北宮寒掛彩的。
北宮寒知曉,自己已經輸了。
苦笑一聲道:“先生身懷絕技,而不張揚,在下受教了。”
鐘南謙和笑道:“將軍真元充沛,若是用武器與我交手,恐怕也會落於下風。”
北宮寒道:“先生言重了,多謝先生手下留情。”
很多年輕的將軍們都有些傻眼了,林雄更是覺得不可思議,起初還覺得巨汗輸給了鐘南,是給蒼狼部落的勇士丟臉了,可這會兒,就連北宮寒這樣的狠茬子都輸了。
更為重要的一點在于,眾人都想要通過北宮寒,來判斷出鐘南真正的戰力在什么程度上。
結果幾招過后,就被鐘南云淡風輕的分出了勝負,事到如今,也無人知曉鐘南的極限在哪里。
就連元正都不知道,其實就連鐘南自己都不知道。
行兇斗狠這種事情,鐘南沒有干過,陣前廝殺,興許以后會有機會的。
可這會兒,是真的不知道。
切磋結束之后,再也無人上場了,很多人的心里都期待著傅玄黃和李塵上場,可這兩個人沒有。
其實誰上場都可以,唯獨傅玄黃和李塵兩人不能上場。
他們當然可以贏了鐘南,鐘南也不會讓他們輸了,這樣的意氣之爭,不但毫無意義,反倒是有損軍心。
鐘南走下了演武場,蕭子珍已經備好了一杯溫茶,鐘南輕聲對蕭子珍笑道:“沒事了,讓你擔憂了。”
蕭子珍嫣然一笑,不曾言語。
鳳凰苑的聚會,總體而言是愉快的,眾人都見識到了鐘南的風采,沒有人不服氣。
無論是武道修為,還是文采風流,著實無二話可說。
鐘南能在云端上城逗留的時間不會太長,認識到了各位將軍們以后,鐘南心里便已經想著回歸江南的事情了。
青山郡里有著張工主持大局,鐘南倒也放心,可時間長了以后,張工會不會在從政的路上給跑偏了,才是鐘南較為擔憂的事情。
眼下張工對外沒有外敵,對內也沒有政敵,從容不迫。
可越是這樣的時候,就越要小心謹慎,鐘南很明白,細節打敗一切的道理。
離別之際,李塵和傅玄黃兩人親自護送鐘南走出靈州,冀州之地。
駮馬和神鷹護駕,鐘南這一次離開,可謂是相當的體面。
分別至極,看著秋水長天一色的風景,傅玄黃柔和說道:“北宮寒剛成為我的左膀右臂不久,還未成為一個平素樞機的人,多有冒犯先生的地方,還望先生不要在意,我也是想要通過先生之手,來搓一搓北宮寒的銳氣。”
鐘南心里咯噔了一下,還未交手,傅玄黃就知曉北宮寒不是鐘南的對手,這樣的洞察力,甚是過人。
言道:“哪里的話,來到云端上城,能順手給將軍你解決一個難題,也是我的榮幸。”
傅玄黃微笑道:“先生不介意就好。”
李塵道:“若有機會的話,希望往后,可以和先生你一起出現在戰場上,并肩作戰一次。”
鐘南道:“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李塵雙手作揖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接下來的路,先生小心珍重。”
鐘南瀟灑的擺了擺手,便和蕭子珍揚長而去。
待得鐘南走遠了之后,李塵和傅玄黃才對視了一眼。
“鐘南如果是一個將軍的話,那該多好。”李塵道。
“他是一個將軍的話,他就不是鐘南先生了。”傅玄黃道。
兩人心有靈犀的笑了起來,轉身返回了冀州之地。
鐘南和蕭子珍走了,可尉遲陽留下來了。
尉遲陽留下來以后,拜月山莊的舊部,腰桿一下子硬氣了起來,拜月山莊曾是云端之巔的擎天一柱,可現在不是了。
長久以來,拜月山莊里都沒有走出文官,也沒有走出武將,過來過去,都是操勞著馬場里的事情,許多人的心里都有浮躁了,需要他們的少主歸來,主掌大局。
既是眾望所歸,也是蘇儀心里的想法。
萬世殿里的兩人,品茶而沒有論道,野生的茶葉,的確要比所謂的大紅袍好得多。
尉遲陽道:“我當初怎么沒有想到去秦嶺之地,采摘野茶呢。”
蘇儀打趣道:“你當初也不喝茶啊。”
尉遲陽索然無味的點了點頭。
蘇儀一本正經的言道:“你也從江南之地回來了,拜月山莊里的舊部,經過尉遲德和尉遲維的擴張以后,如今可以擠出兵馬兩萬,都是一些好苗子。”
“行軍打仗這種事情,于你而言,應該不是多么困難的事情吧。”
尉遲陽哈哈笑道:“先生覺得呢?”
“先生和元正遲遲沒有扶持我上位,一來是害怕拜月山莊和其余各部的黨派之爭,二來也是覺得我年輕,害怕少年得志,后面會栽跟頭,在江南之地蟄伏,也是想讓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江南的煙花巷柳,迷蒙煙雨,也能洗清我心里的塵埃,讓我不再那么的畫地為牢。”
“此番苦心,尉遲陽心知肚明。”
蘇儀一時語塞,沉思半晌后,說道:“原來你都知道。”
尉遲陽道:“我也可以不知道。”
蘇儀道:“五千龍騎軍,一萬五千精銳步軍,戰將全出自于拜月山莊,可順心意?”
尉遲陽道:“我成為將軍之后,自然會有一戰,不知是哪一戰?”
蘇儀道:“和大秦之間。”
“入冬以后,可能會有一股輕騎,在城堡之外,探查情況,到時候你便可以出擊了。”
“同時,也等于同時向大秦和大周開戰。”
“任重而道遠啊。”
尉遲陽如遭雷擊,輕聲問道:“戰線拉得這么長,難道就不害怕我們受到左右夾擊,而死嗎?”
蘇儀道:“大魏皇帝陛下是成心借助云端之巔,替他阻擋大秦和大周的精銳,我們的主力若是去了江南,和大周作戰,云端上城這里勢必空虛,大秦鐵騎也不會錯過這個趁虛而入的機會。”
“不是我們要把戰線拉長了,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尉遲陽明白了,忽然間想起了宋清,他去了大秦,不知道如今在大秦之地混的可還好,估計混的也不是很好,頂多就是在深山大澤里安營扎寨,伺機而動,或者說已經奪下了一座小小的城池,休養生息當中。
蘇儀道:“本來還想要繼續打壓你幾年,不想要你過早的上戰場,可如今來看也沒有那個必要了,你本來就是為人主上的存在,有些道理,也無需我詳說。”
“從今日開始,你肩膀上的擔子就已經很重了。”
“和大秦鐵騎作戰,真的是會死人的。”
尉遲陽道:“縱然是死,我也會化作九天焰火,焚燒天宇萬界。”
蘇儀豎起了大拇指道:“元正有你這樣的小舅子,也是他的福氣。”
……
……
入夜以后的安陽郡,燈火通明,花燈四處可見。
大街上,元正在花椒和茴香的陪伴下,無所事事的游玩了起來,本應該在府邸里養尊處優,可元正也忍不住想要出來走走。
街邊賣藝的人,在夜間演示了一番什么叫做胸口大碎石。
胸口碎石這等古老的硬功夫,其實是許多江湖藝人吃飯的看家本事,不過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忽悠一下并無武道修為的老百姓,倒是可以。
入了體境后期以后,胸口碎大石,絕非難事。
圖的就是個熱鬧,以前在瀚州的時候,元正經常四處爭著搶著的去看這些熱鬧。
如今看一看,倒也頗有一番滋味。
有花椒和茴香這兩位絕美的侍女陪著,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側目。
手拿折扇的公子哥覺得,這位侍女是真的漂亮,可惜沒有辦法一親芳澤。
裙裝在身的少女們覺得,元正是真的長得好看,可惜,她們也不知曉他就是元正。
剛剛看完胸口碎大石,另外一邊的場地上,就有一位身高八尺,體態雄武的漢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聲吆喝道:“各位,若是能將灑家祖傳的寶弓連拉五個滿,灑家分為不要,直接送出就是。”
元正順著人群看過去,那個漢子真的是氣血旺盛,自有一股豪邁之氣。
好奇之下,元正也跟著走了過去,一聽說連拉五個滿分文不要的話,人群就自然而然的湊了上去,就像是海里的鯊魚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一位膀大腰圓的壯士走了上去,指著賣弓的漢子說道:“你此話當真?”
賣弓的漢子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雄赳赳的回道:“灑家說話,向來說一不二,若你真的能連拉五個滿,我必然分文不要。”
“豈能因為一張弓,就壞了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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