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野豬-《極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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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關以后,元正也沒有打算返回云端上城。
大家都在過年,元正身為云端之巔的主人,理應守護自己的城池才是。
于是乎,元正來到了一線天這里。
簡陋的閣樓里,尉遲陽有些不太理解的問道:“你是閑著沒事干,還是說想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干?”
元正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尉遲陽,過年這種事情,元正似乎有些厭倦了,在外面過年,也沒有了家的感覺,可是云端上城里的人有家的感覺就行了。
想了想,笑道:“如果是在武王府里過年的話,我大概會好生吃喝玩樂一段時間,等自己什么時候浪蕩的疲憊了,再來干點正經事情,可這會兒,我實在是提不起吃喝玩樂的心氣兒。”
尉遲陽將這里的情況給元正大概說了一遍。
“為難小孩子的人,死了就死了吧,死有余辜。”
“不過據我所知,大秦的官府,應該不會干出這等無恥之事。”
“想來這件事背后,應該是江湖上的下三濫為了生計,暗中和官府里的某些胥吏勾結所致。”
尉遲陽郁悶的問道:“你對大秦的官府,竟然是如此的有好感?”
“據我所知,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咱們大魏也好,大秦也罷,當官的,哪有不貪的,哪有不草菅人命的?”
邊境之地,發生了這等有傷天和,違背人倫道德的事情,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那些人為了生存,無論多么狠毒的事情都能干得出來,哪怕是弱者向弱者抽刀。
元正笑道:“我曾經去過大秦,也在大秦認識了一兩個朋友,以我對大秦的了解,貪官污吏的數量,必然是少于大魏的,那里的皇權極為穩固,百姓不敢說是安居樂業,風調雨順,最起碼,也要比我們大魏的政治環境好很多。”
“江南的世家大族,把持著文官的命脈,北方的武將,把持著武將的命脈。”
“大魏的皇帝陛下,除了制衡,還是制衡,讓不少能人異士,都給明珠蒙塵了。”
“可是在大秦之地,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
“一個人有能力,有才華,有本事,家境卻不好,這樣的一個人,在咱們大魏之地出人頭地是很難的。”
“但同樣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大秦之地,出人頭地,還是比較容易的,盡管會有一些沒落的貴族弄權,不過只要是金子,肯定是會發光的。”
“本事才是硬道理,這就是大秦的準則。”
“而咱們大魏這里,首先要經過層層篩選的人脈關系,然后就是孝敬錢,再然后,就是拜碼頭,找一個不錯的靠山,在然后,才是看個人能力的時候,其實能走到看個人能力的那一步,無論那個人有沒有能力,都會在所謂的大人物心里,成為一個有能力的人。”
尉遲陽有一種危機感,說道:“咱們的云端之巔,會不會有朝一日,也會成為這樣的體系?”
元正陷入了沉思,這種事情還真的不好說。
眼下的云端上城里,有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枝條信仰。
暫時所謂的人情關系,還不是那么的好使,不過時間長了以后,肯定會變得好使起來。
想了許久之后,元正說道:“這個簡單,遏制住儒家就好,儒家雖然講究君子群而不黨,不過真的入了群以后,就會出現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情況。”
“細想起來,儒家的許多教條,也只是對悟性比較高的人有用,可這蕓蕓眾生,悟性高的人,又能有多少?”
尉遲陽明白了,笑道:“你是想要走無為而治的路子?”
元正道:“算是,圣人不欲其私,反而能成其私。”
尉遲陽道:“孫玉樹的一場大火,算是讓他進入了當世名將的范疇里,隨后,又得到了蒼茫平原,和平陽之城,這一下可是志得意滿了。”
“你是如何看待的?”
元正道:“道法自然就好,沒有必要強求那么多,孫玉樹要是真的心懷不軌的話,早就開始心懷不軌了,也不會歸順于我,歸順于大魏皇帝陛下,豈不是更加的有底氣?”
“再者,孫玉樹如果真的不是什么好鳥,寄建功叔叔當年,也不會那般倚重于孫玉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尉遲陽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元正看待事情,竟然是如此的透徹,進入了化境之后,整個人,似乎還真的幾分入了化境的意味。
“對面就是陳倉了,你打算怎么辦?”
陳倉之地,雖然不是所謂的大型城池,但是道路四通八達,得到陳倉之后,可以控制樞紐,也能真正意義上,讓大秦鐵騎放不開手腳,要想進入云端之巔的版圖之中,首先就要經過陳倉。
元正問道:“陳倉的守將是誰?搞清楚了嗎?”
尉遲陽道:“名曰李澤欽,武道修為化境,算是心境高手了,因為我也不知道李澤欽什么時候就踏破了那一層桎梏。”
元正道:“如果是你率軍攻打陳倉之地的話,有沒有把握,將其拿下?”
尉遲陽道:“這種事情嘛,總得要要試過了才知曉,我這會兒也沒有辦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復,李澤欽才華幾何?膂力如何過人,麾下的將士們是否能征善戰,眼下都還是未知之數。”
“唯一知曉的地方在于,陳倉之地,有著十萬大秦鐵騎,二十萬精銳步軍,算起來,也有三十萬之眾,麾下猛將如云,以我目前的底子來看,拿下陳倉之地,無異于癡人說夢。”
“孫玉樹能夠拿下平陽之城,那也是建立在擁有兩位天境高手的基礎上。”
“東方墨,也是真的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元正哈哈笑道:“如此說道咱們的孫將軍,恐怕不太好啊。”
遠在平陽之城的孫玉樹這會兒也是打了一個噴嚏,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尉遲陽道:“反正看你,你說要攻打陳倉之地,那就攻打,如果你不想要行動的話,我就在這里守著。”
元正反問道:“依你之見,這陳倉之地,到底打還是不打?”
尉遲陽玩味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問我的。”
元正應道:“那你倒是說說啊。”
尉遲陽道:“進攻與否,其實差別都不打,我們不招惹大秦,大秦也會招惹我們,拿下陳倉之地,會引來大秦鐵騎的怒火,不拿下陳倉之地,咱們的云端上城,還是引來了大秦的怒火。”
“這件事我是真的不好給你一個準確的答復。”
“不過這會兒肯定是不適合進攻陳倉之地的,你剛閉關出來,可是李塵和傅玄黃一眾猛將,還都沒有出關呢,賬下無人可用,林廣將軍需要鎮守靈州之地,以防不測,也不能直接過來援助于我。”
“至于我自己,雖有戰車優勢,可那陳倉之地,也絕非好地方。”
“兵力懸殊啊。”
“辛曼的六十萬大軍,尚未徹底規劃,說是有六十萬大軍也行,說是沒有,也可以。”
“咱們這會兒,還是低調做人吧。”
元正和尉遲陽想到一塊兒去了,忽然間心血來潮的說道:“其實每一次我出關,都想要去江湖上走一遭。”
如今有平天覆海和名劍開花,元正并非好勇斗狠的人,可心里,還是想要試探一下,自己出關以后的成果如何。
尉遲陽道:“這會兒你若是走了的話,蘇儀先生可能會翻臉的,孫玉樹要修路的事情,你應該知曉吧?”
元正道:“來這里的路上有聽說,褒貶不一。”
尉遲陽道:“修路勢在必行,然后府庫吃緊,我們拿下平陽之城,也沒有得到想象之中的戰略物資,還好舊南越和雄州之地的老底子還在,不過舊南越的府庫,秦大夫也不會輕而易舉的交出鑰匙。”
“鐘南可以打主意的地方,除了雄州和青山郡,也沒有其余的地方了。”
“云端上城這里,可以掏出一部分的銀兩,要是沒有六十萬大軍的話,修路的事情,還真的只是一個小事情,可六十萬大軍,未建寸功,也要按月發放軍餉,也是一個不小的消耗。”
“咱們的疆域之內,老百姓的數量相對而言還比較少,賦稅一事,比較吃緊。”
“不是當初了,你憑借個人的錢袋子,都能夠打造出一座云端上城。”
“蛇大窟窿也大。”
元正一時間無言以對,尉遲陽說的都對。
怎么看,眼下還都有些寸步難行的意味在里面。
貿易往來,也只能在云端之巔的勢力范圍里,賦稅一事,不管怎么看,都有些捉襟見肘。
還是大魏的皇帝陛下算計的比較精明,從一開始就知曉元正成長到一定地步后,就寸步難行了,而且還面對著大周與大秦這兩個勁敵。
元正道:“江南之地如何?大哥那里如何?”
尉遲陽道:“不知道,過完年以后,葉文天也就到了姑蘇城,朝廷那里,派出來的監軍,大概也就是幾個老骨頭之一,最有可能的便是宇文朝歌。”
“然后,鐘南就會腹背受敵的。”
元正莫名的笑了笑,言道:“不要緊,常言道,十面埋伏,必死無疑,如今咱們這里還只是三面埋伏,尚且有回旋余地。”
尉遲陽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到是看的開啊。”
元正道:“閑來無事,不如駕馬,去周圍游獵一番,冬季興許有不少的野豬亂竄,打幾個回來,也給將士們補補身體。”
尉遲陽道:“好勒,剛好試一下天弓大將軍的弓弩,威力幾何。”
兄弟兩人并未耽誤,一人騎著萬里煙云照,一人騎著天馬,去向了大秦那邊。
陳倉周圍,有幾座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山體,山嶺之間,地勢起伏不定,盛產野豬,野鹿等。
往年這個時候,其實不少獵戶,都偷偷摸摸的來到了附近的山脈里進行游獵。
效益如何,暫未可知。
不過林子里,落雪紛紛,稍微經過個什么畜生,必然會留下腳印,順著腳印往前走,就能順藤摸瓜找到獵物的所在之地。
以前在渭河邊上,認識了一個老漢,那是一個老獵戶。
跟著那位老漢,也學習到了不少打獵的常識。
至于在瀚州的驅車獵鹿,其實就是帶著一眾嘍啰,聲勢浩大的打獵,根本用不著元正出手,就有獵物裝滿輜重車輛。
純屬瞎胡鬧。
尉遲陽眼尖的發現了一群野豬的腳印,朝著山坡北面而去。
元正道:“一群野豬的話,可就要吃上好幾頓了。”
尉遲陽淡然應道:“前提是,得吃到嘴里才算數。”
元正翻了一個白眼,兄弟兩人,順著野豬留下的腳印,飛速前進。
約莫小半柱香的時間過后,就來到了一片幽暗的密林里。
樹根下面,大坑小窖,都是野豬刨出來的修養之地,不過不巧的是,還有一個人來到了這里。
是一位身著鎧甲的女將軍,背負弓弩,英氣十足,腰間還有一柄造價不菲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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