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威震天下-《極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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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東南,有一山脈,名曰空桑之山。
其山壯闊,其道綿延,其勢力雄偉。
同條谷之山一樣,都是大魏和大周之間的天然屏障。
姑蘇城也在江南之地東面,與空桑之山,相距約莫八百里,初期,大周的先鋒軍,便是從空桑之山出來,抵達大魏境內。
經過連番苦戰(zhàn),外加謝華在廣陵江上的大獲全勝,以及孫玉樹的一把大火,元青才總算是在大體上,將空桑之山里的大周敵軍擊退。
新年結束之后,空桑之山里,再度蠢蠢欲動了起來。
姑蘇城里,元青早就知曉,過完年之后,空桑之山必有動靜,一來是因為元青也的確沒有將空桑之山里的敵軍給怎么樣,大致上五五開,不過在軍馬糧草的消耗上,元青還吃虧了。
也沒辦法,江南的士兵,不擅長陸戰(zhàn),遇到龍精虎猛的大周先鋒軍,膽怯是一方面,一些比較嬌柔的生活習慣也是一方面。
比如說,大戰(zhàn)之前,沐浴更衣,大戰(zhàn)之后,好酒好肉。
正值戰(zhàn)時,也要打磨兵刃鎧甲,這本身也是人之常情,可惜江南的士兵,對于這種事情,有著一種近乎完美的追求。
無形之中,消磨了不少的軍需物資,元青也是有苦不能說,要是在這種事情上制衡,會導致軍心不穩(wěn),再者,本身就比較弱勢,又沒有辦法從其余的地方找到一些心理安慰,將士們在前線作戰(zhàn),恐怕只會更加的尸位素餐,貪生怕死。
風和日麗,江南之春已經到來了,盡管冬季還沒有結束。
江南的春天,總是比其余的地方要來的更早一些。
廖成從空桑之山里回來了,臉色沒有凝重,也不是如何的輕松。
元青和葉文天正在下棋,元青的棋路,大開大合,勇猛無敵,在一些小巧之地,總是吃虧,有那么幾分陰溝里翻船的意味。
比較之下,葉文天的棋路,四平八穩(wěn),錙銖必較,無法同元青正面攖鋒,卻能在小巧之地,讓元青分外的難受,有力氣使不出來,有脾氣發(fā)布出來。
廖成微鞠一躬道:“回稟殿下,空桑之山里的情況已經探查清楚了。”
“約莫二十萬騎軍,十萬步軍,蠢蠢欲動,除此之外,還有一路極為特殊的軍伍。”
“人數(shù)約莫五千,騎軍建制,坐騎都是清一色的呼雷豹,兵戈主要為大戟,裝備精悍,隱約有無敵之師,可媲美咱們的龍騎軍。”
元青落下最后一子,沒有將葉文天怎么樣,葉文天也是一臉無奈。
哈哈笑道:“竟然是和棋,我本以為,還可以險勝一招呢。”
元青道:“我當然明白成王敗寇的道理,只是我個人不太喜歡錙銖必較這樣的棋路,所以許多地方上,我只能安撫懷柔,走中正平和的路子,攜大勢,碾壓叔叔。”
“我心想,如果我有朝一日能夠在棋盤贏了叔叔的話,估計,就能在棋路上將叔叔給碾壓一輩子。”
葉文天道:“今日和你下棋,如同你和宇文朝歌舉鼎一樣,和年輕人正面攖鋒,真的是不占便宜啊。”
元青起身,一旁的侍女貼心的奉上了熱茶。
對著廖成說道:“據(jù)我所知,呼雷豹乃是一種戰(zhàn)馬,形狀似豹,生有利齒,呼聲如雷,馬踏如風,其血統(tǒng),在龍鱗馬之上,又在頂級坐騎之下,五千呼雷豹,可是一個不小的手筆。”
“敵軍主將,可否為復姓?”
能有這樣的手筆,除了大周的皇族之外,其余的將軍們想要聚攏五千呼雷豹,比登天還難。
廖成道:“是大周的二皇子,東方平。”
元青道:“除此之外,還有誰,冥境高手有幾個?”
廖成道:“一個,名曰馮天馳,是馮世青的兄長。”
元青明白了,好奇地看著葉文天,柔聲問道:“以叔叔的勇武,和馮天馳正面一戰(zhàn),孰強孰弱?”
葉文天氣色從容道:“這個要打過之后才能知曉,不過據(jù)我所知,馮世青剛剛經歷慘敗,馮天馳必然心境受損,無法發(fā)揮出巔峰戰(zhàn)力,我想,應該能略占上風。”
元青道:“那就穩(wěn)了,傳我令,點兵撥將二十萬,發(fā)兵空桑之山。”
葉文天雙手抱拳道:“遵命。”
廖成和葉文天離開了城主府,元青一個人走回了自己的書房。
拿出抹布,擦拭自己的御龍戟,顏夏語在一旁手法細致溫柔的清理黃金圣甲上的灰塵。
這又要出征了,且這一次,還是主動挑事兒。
顏夏語的心里很是不放心,柔聲問道:“這一戰(zhàn),無論如何,你都要平安回來。”
元青神色一凝,眉宇之間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冷酷意味。
沉聲道:“不,這一戰(zhàn)我必須要大勝而歸,不但要大勝而歸,還要斬下東方平的項上人頭,更要在空桑之山里,筑起一座京觀。”
顏夏語心里一沉,覺得這一刻的元青,很是陌生。
上前,從后方伸出藕臂,合抱住了元青的腰肢,元青生的肩寬腰細,雙肩抱攏,從后面抱,很容易抱住元青不算粗壯的腰肢。
顏夏語柔情似水道:“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可我希望你平安歸來。”
美人紅袖添香這種事情,對于元青而言,算是閑下來的心理慰問,但在此時此刻,元青只能忽視掉這樣的紅袖添香。
不置可否的說道:“我來到江南之地也有一段日子了,在這一段日子里,謝華大獲全勝,三弟接連拿下了舊南越,冀州,以及雄州,而我依然默默無聞。”
“我需要一戰(zhàn),來證明自己。”
“不為別的,只是為了我自己。”
“如今我雖然沒有被千夫所指,可我自己,也恨自己。”
“之前那是我手底下沒有得力猛將,只能和大周的先鋒軍平分秋色,但這一次不一樣,葉文天來了,我的成名之戰(zhàn),也隨之來了。”
成名之戰(zhàn),是每一個武將夢寐以求的事情。
元青也不例外,其實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希望在某一個時刻,某一件事上,揚名立萬,亦或是博得滿堂彩。
元青霸王舉鼎的典故已經傳揚開來了,但如元青所言,那也只是匹夫之勇,沒有什么好稱贊的。
……
……
空桑之山。
一位約莫三十余歲的壯年男子,赤裸著上身,正在曠野里迎著春風練拳。
拳法犀利,力道透徹,便是迎空出拳,虛空亦是寸寸崩裂。
此人生的高大威武,面色淡金,目若朗星,頗有王者之風。
東方平在大周皇族里,算是較為得志的皇子之一,不敢說文武雙全,可作為武將而言,東方平無論是個人勇武,還是兵法韜略,總體而言,無可挑剔之地。
大周的太子殿下,是東方武,也是東方平的弟弟。
對于這件事,東方平的心里沒有多大的看法,大爭之世里,真太子也許是假太子,假太子,也許是真太子,東方武眼下,還無任何的功勛可言,可不久之后,東方平也許就要在空桑之山外面,建立下赫赫軍功了。
軍功,在太平年間,也許不值一提,甚至還會讓許多文官想方設法的壓制下來。
可是在大爭之世里,軍功,可是要比大紅袍提神醒腦。
東方平也不指望自己建立足夠的軍功,然后將東方武從那個位置上給拉下來,大周皇室的內亂,隨著這一次的大爭之世,逐漸有了平息的跡象。
東方平的心里想的很簡單,太子依然是東方武,而自己呢,就作為一個開國元勛,盡量在沙場上,為大周攢出足夠的戰(zhàn)爭利益。
馮天馳來了,身為一尊冥境高手,馮天馳的地位,在空桑之山僅次于東方平。
有些時候,一個人的地位,不取決于政治地位,只要這會兒是一個冥境高手,哪怕只是一個尋常百姓,也會得到莫大的地位。
大爭之世還有另外一個好處就是,會讓許多高手相繼隕落,上面的大樹被砍斷了之后,底下的小樹苗,才有茁壯成長的空間。
東方平臉色平靜道:“是不是元青已經帶領將士們來了。”
馮天馳應道:“二十萬大軍,十五萬騎軍,五萬步軍,有點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東方平哈哈大笑道:“這就是元青啊,自以為自己是一個所向無敵的萬人敵,如此藐視我們。”
“不過葉文天,可是一個狠茬子,以你當下的狀態(tài),可否順利擊殺?”
馮天馳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沒有回答,東方平就已經知曉了答案。
冥境高手,除非是所修行的功法天差地別的情況下,否則很難在捉對廝殺當中,分出生死勝負。
東方平聞后,淡然應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需要主將對打了,直接派出大軍抵擋即可。”
“十五萬騎軍,元青肯定會身先士卒,派出一些好手,重點針對于元青。”
“我們在騎軍的數(shù)量上,比元青多出來了五萬,正面攖鋒過后,元青一旦敗了,他的士氣也就下去了。”
“隨后,你我再出場,合力將元青和葉文天拿下,從此以后,江南之地的門戶大開,我大周精銳,可以自由馳騁。”
武王世子一旦死了,也會亂了元鐵山的心境,仔細算下來,這一戰(zhàn),關系到了大魏的國運。
馮天馳轉身離去。
一條條軍令,不到半個時辰,被一一下達。
不久之后,空桑之山外圍,大周列陣迎擊,騎軍在前。
大老遠的,傳來了一聲頗為霸氣的龍吟之聲,元青騎著萬里煙云照,身著黃金圣甲,手握御龍戟,率領二十萬大軍,不著急不著慌的來到了空桑之山。
遠遠的看過去,空桑之山,的確很是雄偉壯麗,美中不足的是,這樣的雄偉壯麗,被外敵給玷污了。
元青舉目望去,大周的軍陣頗為整齊,將士們龍精虎猛,一股無形的大勢彌漫開來。
這正和元青的心意,若是一路弱旅,即便是擊敗了,那也沒有多大的意思。
元青騎著萬里煙云照走上最前方,對面,一位騎著龍鱗馬的中年將軍,手持長槍,緩緩迎了過來。
“小娃娃,毛都還沒有長齊,就已經想著成為蓋世英雄了,盡管單槍匹馬的面對本將。”張維說道。
張維面相柔和,丹鳳眼,皮膚倒是較為白皙,手握長槍,胯下龍鱗馬,披風獵獵作響,看上去,倒還挺像是一位橫刀立馬的將軍,更有著心境修為。
在武道修為這件事上,張維有著絕對的自信可以碾壓元青。
武道修為,一步一重天,不是說說而已的。
元青單手提著御龍戟,打量了一眼張維,張維到底有幾斤幾兩,心中已經有數(sh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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